了,瞪大了双眼看着叶柯,结结巴巴地说:“叶……哥哥,我,我,呵呵,我来找小冬……”
小冬羞得连头都不敢露,这件事太荒唐了吧,回想一下她跟叶柯正在做的事情,天哪,她后悔同意齐思嘉回家来住一晚了。
叶柯既错愕又气恼,这是他们最隐私的一面,竟然被偷窥,他开了灯,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叉着腰在窗前踱了两步,低低地怒吼道:“齐思嘉,你到底想干嘛,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真无法无天了!”
齐思嘉吓得瑟瑟发抖,叶柯站着,身形更显高大,她得仰头才能看到他冒火的眼睛,她快哭了,声音也发抖了,“叶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来找小冬教我怎么用精油啊。”
“那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我我我,忘了嘛……”
“鬼话连篇,你给我出去,”叶柯伸手一挥,“滚!”
齐思嘉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走出了房间,连带玫瑰精油都丢在了地上。
叶柯走出去看了看,确定齐思嘉下了楼,他才关上门,并且锁住,“死丫头,真是从小被宠坏了。”一转脸,他却笑了笑,“老婆,没事没事,我把她赶出去了。”
小冬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害羞的还是被毛毯闷的,“你还笑,你还笑,太离谱了吧。”
“谁让你答应让她住家里的。”
“我……我是一片好心好吗。”
叶柯坐到她边上,捏着她的鼻尖,笑笑说:“好啦,她就是一个死小孩,别理她。”
这么一闹,之前的欲.望也熄得差不多,小冬讪讪地睡在床里,“这这这……”她实在无语。
叶柯凑过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叶柯直接扑了个空,“你去哪?”
小冬不说话,找了件睡衣套上,又顺势捡起地上的精油瓶子,开门出去。
“去哪?喂,丫头,你去哪?”
“我去教她怎么用精油,太笨了,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你才笨吧。
小冬跑下楼,敲响了客房的门,“齐思嘉,开门。”
齐思嘉堵在门背后,怯怯地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嘛,你们早点睡,我不会去打扰了。”都说做坏事的人会心虚,那真是太对了,吓都吓死了,哪敢再去偷着做是坏事啊,她都是光明正大做的。
“开门啦,我没想揍你。”虽然心里确实很想揍你。
“不开。”
“这是我家,你不开我也有钥匙。”
齐思嘉没辙,僵持了一会儿就僵持不下去了,她开了门,苦着脸说:“对不起啦,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们也……”她用手指叉了两下自己的眼睛,“我可以说是你们强.奸了我的眼睛吗。”
小冬没有想跟她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她一手拿着精油,一手拿着一个灯架,径自走进房间,将灯架摆在床头柜上,然后打开精油倒了几滴。
“诶,你干嘛?别点啊,我自己点,谢谢谢谢。”齐思嘉赶紧上来阻止,“安小冬,真的谢谢你,我自己来点就行了。”
“这个不用点,这里有个触头,直接一挪就点燃了,你看,嗯,这个味道还蛮清新的。”
“……”齐思嘉吞了一口口水,脑袋不自觉地往后仰,她屏住呼吸,“谢谢,谢谢。”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
“哦,那祝你一路顺风,下学期见。”
齐思嘉心里一软,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轻轻点点头,“嗯……”
“那你早点睡,有事叫我,呵呵,最好先敲门。”
“哦。”
小冬走了,齐思嘉赶紧关掉了精油灯,心头不断冒出惭愧二字,她是要去害人家的啊。她眨眨眼睛,看着灭掉的精油灯,隐隐地闻到一些玫瑰花香味,很快捂住了鼻子。
从小就不缺什么,以前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身边朋友多得是,自从父亲被捕,她的生活就乱了,最大的变化就是朋友们的态度。她在一起玩了十多年的发小,在她父亲入狱的当天开始就把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无论她怎么打对方都是关机状态。
回北京陪母亲了一段时间,以前家里很热闹,三不五时都会有人来拜访,可是现在,别说是朋友,连亲戚都不来。
反倒是安小冬,以前两人总是对峙,确切来说是她欺负人家,可是现在安小冬反而对她好,即便这是一种同情和怜悯,对这个时候的她来说,也是很难得的。
风光的时候看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真实的,但落魄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残酷,却真实。什么人对你好,什么人对你不好,这个时候看得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