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一转眼半年时间已经过去。
按照公历,时间已经进入了前198年的春天。
魏悦、百里伊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两女三日之内分别给项庄添了一个儿子,项庄喜不自禁,赶紧请亚父范增给儿子起名,范增略加斟酌,给魏悦所生的第三子起名权,给百里伊水所生第四子则起名术。
至此,项庄已有四子,长子项政、次子项治、三子项权、四子项术。
这半年间,江东基本上没发生什么大事,通过编户齐民律、士农工商课以及新田赋法,项庄的王权得到了空前巩固,各郡、各县的政局已经完全纳入了中央政府治下,宗族、士族以及世家三大势力,则已大为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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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宫,项庄正在后花园里练剑。
眼下是春天,可不是打猎的时候,除了打猎,这个时代委实就没有别的娱乐了,项庄倒是有心在民间选一班年轻漂亮的歌舞妓充填王宫,结果还没付之实施就遭到了亚父、项他等人的激烈反对,也就只好作罢了。
闲来无事,项庄也就只能练剑消谴了。
练了一趟剑,发了一身汗,项庄正想去泡个澡时,赢贞却施施然地进了后花园。
“贞娘,你怎么来了?”项庄顺手将手中的宝剑递给晋襄,又从赢贞手里接过热毛巾擦了把脸。
赢贞轻嗯了声,低声道:“大王,臣妾有事想跟你商量呢。”
项庄微微一笑,道:“又是过继术儿的事?寡人早说过了,只要伊水不反对,寡人也就不反对,你呀,还是找伊水去才是正经。”
早在百里伊水还没生下项术之前,赢贞就已经流露出了过继的念头,这也正常,赢贞跟随项庄已经快三年了,眼看着魏悦已经生了两胎,百里伊水也生了儿子,赢贞又岂能不知道自己多半已经没法生养,所以萌生了过继一个儿子来养的念头。
至于为什么要过继百里伊水生的项术,而不是魏悦生的项权,赢贞表面上的说法是魏悦已经把一个儿子过继给了项羽,所以不要意思再向魏悦开口,可她这点小心恩哪里能瞒得过项庄,赢贞其实就想过继一个拥有老秦人血统的子嗣。
项庄话音方落,赢贞便喜不自禁道:“大王,您是说真的?”
“当然。”项庄笑笑,说道,“寡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大王,伊水已经答应把术儿过继给臣妾了,格格。”赢贞说着,便如穿花蝴蝶般跑走了。
项庄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前去沐浴时,呼延正德忽然匆匆进了后花园。
“大王!”呼延正德冲项庄揖了一揖,道,“丹徒急报,戈胜已经回来了!”
“哦,戈胜回来了?!”项庄闻言大喜,当下也顾不上沐浴更衣了,急道,“戈胜现在哪里,让他马上进宫来见寡人,快!”
“喏!”呼延正德轰然应喏,领命去了。
不到片刻功夫,呼延正德便领着戈胜走了进来。
第一眼看到戈胜,项庄险些没认出来,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戈胜吗?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身上的衣衫也是褴褛不堪,脸上、身上的肌肤更是黑得跟炭似的,整个就是后世东南亚一土著猴子!
“戈胜,你怎么这副样子?”项庄吃声问道。
看到戈胜这副样子,项庄就知道这次下南洋怕是失数了。
“大王!”戈胜仆地跪倒在地,惨然道,“大王,臣有辱使命,让您失望了。”
“起来起来,快起来说话。”项庄赶紧上前将戈胜搀扶了起来,又道,“你慢慢说,从头到尾好好地说说。”
戈胜点了点头,说道:“大王,去年夏天,臣率十艘大船、两千锐士下南洋,沿途可谓异常顺利,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船队就抵达了番禹码头,不过,南越国的官员根本没让咱们靠岸,所以,臣只好率领船队继续南下。”
“在更南边的一个土著码头,臣终于做成了第一笔交易,用一匹丝绸换回了半船稻谷,在那里,臣还找到了大王所说的那种名叫“棉花,的植物,说着,戈胜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绸布包,再解开包袱皮,里面赫然是几十粒棉花籽。”
“戈胜,这是棉花籽?!”项庄大喜过望道,“你有没有亲眼见过这种植物,它的叶片形状,还有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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