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呃啊……”项冠遂即开始凄厉地惨叫起来。
然而很快,四骑新兵蛋子便已经催马杀到,其中一名新兵斜着只一剑,便将项冠的首级给斩了下来,项冠那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嘎然而止,戈胜催马回转,正好看到这一幕,斩下项冠首级的却是他刚收的亲兵青皮。
再环顾四周时,戈胜发现项冠的数十亲骑已被斩杀殆尽。
近百老兵却只有几个受了点轻伤,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项冠的数十亲骑固然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可这次短暂的战斗毕竟是马战而不是步战,近百老兵不仅在九原、在历阳苦练了大半年的骑术,胯下的坐骑更不是项冠数十亲骑的坐骑能够比拟的。
“青皮,你小子立功了!”戈胜翻身下马捡起项冠的人头,复又腾身上马,再勒转马头向着山口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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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激战正酣。
项冠的三千精锐亲兵排成了密集的步兵队形,矛兵在前,刀盾兵护住两翼以及身后,弓箭手居中攒射,秩序井然,整个就像一头铁甲狰狞的刺猬,向着山口方向滚滚碾压过来,其前进步伐虽然缓慢,却像磐石般无可阻挡。
高初的另外四百余骑精骑则在山口外来回疾驰,一边躲避项冠亲兵的弓箭攒射,一边于马背上挽弓放箭,回击对方,不过高初的骑兵在数量上处于明显的劣势,若非马快,只怕早就被项冠亲兵的弓箭手全部射翻在地了。
可既便是这样,高初的四百余骑也已经左支右绌,无以为继了,时不时的,就会有老兵惨叫着从摔落马下,说到底,这些骑兵身上披挂的只是轻薄的皮甲,而项冠亲军的弓箭手则全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兵,箭术极为了得。
戈胜刚刚冲进山口,迎面就撞上了高初。
高初勒马止住冲势,大声喝问道:“戈胜,得手了?”
“回禀将军,得手了!”戈胜轰然应诺,又擎起了项冠的人头,道,“将军你看,项冠人头在此!”
“好!”高初当即纵马上前,从戈胜手里抢过项冠人头,然后催马冲进了山口。
当高初纵马冲进山口时,项冠的三千亲军已经推进到了四百精骑近前,而四百精骑则已经伤亡了近百骑,望着躺在血泊中呻「启航冇水印」吟的老兵,高初心头直欲滴血,不过这会,他却暂时顾不上这些受伤的老兵了,当下举起项冠人头断喝道:“项冠人头在此!”
高初的声音犹如一声响亮的炸雷,一下就惊动了汹涌向前的项冠亲军。
尤其是前面十几排的数百名矛兵,一下就看清了高初手中的那颗人头,可不就是项冠的人头?霎那之间,前面的数百矛兵便纷纷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后面的精兵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可良好的军纪让他们很快也跟着停了下来,整个阵形竟是丝毫不乱!
高初心中忍不住暗赞一声,尽管项冠是个废物,可这些老兵却都是好兵哪!
刹那之间,原本沸反盈天的战场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高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纵声大吼道:“项冠已死,你们也想跟着他去死吗?”
高初的这一声大吼,清晰地传进了每个老兵的耳朵里。
霎那之间,项冠的三千亲军便骚动了起来,情绪激动者有之,满脸震惊者有之,沮丧绝望者有之,更多的却是面面相觑,陷入了茫然,一直以来,这些亲兵都是以项冠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现在项冠一死,他们就像迷途羔羊,完全丧失了方向感。
“都给老「启航冇水印」子听好了。”高初再次大吼道,“你们是楚军,是大楚国的军人,不是项冠的私兵,更不是他养的走狗!项冠小儿不识大体,不顾大局,竟敢违逆先王遗命,死有余辜,你们,也要跟着项冠一条道走到黑吗?”
绝大部份亲兵惶然四顾,不知所措,他们是项冠的亲兵不假,也始终被灌输着效忠项冠的思想,可他们首先是楚军,然后才是项冠的亲兵,而且他们是人,不是机器,现在项冠已经死了,真的有必要跟着他去死吗?
“大伙不要听他的,跟他们拼了!”
“对,杀光他们,给上将军报仇!”
“拼了,他娘的跟他们拼了,杀!”
不过,还是有数百亲兵越众而出,大声咆哮着向高初冲了过来。
高初嘴角霎时绽起了一丝冰冷的杀机,又扬起右手向前轻轻一压,聚集在身后的数百精骑霎时催动战马,迎向上了汹涌而来的数百亲兵,既然这些家伙执意要给项冠殉葬,那就成全他们吧,正好,他也可以借这几百颗人头来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