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山北麓,数千胡骑照顾少量牛羊大车正曲折北行。
秦末时代,所谓的yin山、阳山都只是今天大yin山山脉的一个支脉。
这数千胡骑正是从临河慢慢撤离的楼烦人,临河之战,秦军虽然只有千余人,却仍然给楼烦人形成了惨重的伤亡,等完全攻陷临河时,楼烦人已经只剩不到六千人马了,这让楼烦王气得暴跳如雷,遂即下令屠灭全城。
屠圌城之后,楼烦人遂即向北进发。
正行进间,忽有快马从身后飞驰而来,向楼烦王禀报喊:“大王,秦军追来了!”
楼烦王急勒马回头,手搭凉篷往来路方向了望时,果然看到远处翠绿se的地平线上已经高耸地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黑线,当下楼烦王就变了脸se,沉声道:“这些该死的老秦人,竟然不管休屠人了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公叔说道:“大王,赶紧准备对敌吧。”
咬了咬牙,楼烦王大吼道:“列阵,准备迎敌!”
楼烦王知道,跟秦军对战只怕是凶多吉少,可如果现在就扔掉辎重逃跑的话,则楼烦部落立刻就会分崩瓦解,而且在这一望无垠的大漠上,楼烦人根本就跑不掉,复仇的秦军铁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楼烦人!
只有摆开阵形与秦军决战,没准还有一丝生机。
说到底,现在的楼烦人也已经装备了犀利的铁制兵器。
“呜呜呜……”霎那之间,低沉的牛角号声便冲霄而起。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正曲折北行的楼烦胡骑便纷纷勒马回头,然后以楼烦王的数百亲骑为基准,向着两翼迅速展开,楼烦人终究是生长在马背上的民圌族,骑术了得,前后不到半顿饭功夫,六千骑兵就已经完全展开了阵形。<殛纵马如飞,正在莽莽大漠上狂飙突进。
孤悬的斜阳下,meng殛脸沉似水、漫无表情,至少看不出一丝的怒意,但是,熟悉meng殛的部将亲兵们却知道,meng将军已经愤怒到了极致,此时的meng大将军,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黑夜,看上去平静,其实正在酝酿着滔天骇浪!<殛的确已经暴怒如狂,老幼fu孺被屠戮,公主meng难,一切都完了!
大秦帝国灭亡了,九原最后的老秦人也注定要消亡了,meng氏家族守护了数百年的赢氏血脉很可能也绝了,一霎那间,meng殛为之坚持、为之战斗的信仰就轰然崩塌了,这一刻,meng殛只想杀人,杀光楼烦人,无论男女,不分老**犬不留!
倏忽之间,前方地平线突然冒出了黑漆漆的楼烦骑兵。
“嗷……”meng殛猛然拔剑,又高高举过了头顶,同时仰天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殛惊天动地的长啸声中,身后如影随行的大秦铁骑霎时开始变阵,前方骑兵稍稍减缓了马速,后方骑兵则纷纷向着左右两翼展了开来,meng殛一声长啸还没停,四千大秦铁骑就已经完全展开阵形,滚滚碾向了前方地平线上的楼烦骑兵。
yin山西麓,四万休屠骑兵正蜂拥向前。
大秦铁骑早已离开,休屠王却很小心,经过反复查探,确定附近的确没有埋伏,休屠王才终究带着四万骑兵蜂拥而入,休屠部落有六万骑兵,不过休屠王留了两万骑兵在关外保护随军的牛羊牲畜以及老幼fu孺。
这一刻,休屠王的内心充满了狂喜。
对于水草丰美的河套草原,休屠人垂涎已久。
早些时候,河套是匈奴人的牧场,休屠人不敢与之争锋,后来,秦军赶走了匈奴人,河套便成了大秦帝国的九原郡,面对愈加强大的大秦帝国,休屠人更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河套的水草虽然丰美,却不是休屠人能够消受得起的。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同了,大秦帝国已经灭亡了,匈奴人正在跟东胡人火并,暂时还无暇南顾,休屠人不趁这个时袭取河套,更待何时?休屠王有理由相信,只需占据了水草丰美的河套,休屠部落很快就会兴起,一统大漠也并非没有可能!
说起来,还得感谢赢贞那个外甥女提供的情报,要不是她,休屠王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河套草原早已经风云突变!
不过现在,还是尽快追杀秦军要紧。
只需灭了这几千秦军骑兵,剩下的楼烦人、林胡人、白羊人根本就不足为虑。
就是不知道,当自己的休屠大军反过来灭了几千秦军骑兵之后,自己那个外甥女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赢贞,休屠王嘴角忽然间绽起了一丝邪笑。
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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