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
这次来敖仓,刘邦之所以没有带着大军回来,一是来不及,二是处理不了问题,至少在现阶段,刘邦还不想通过武力来处理各路诸侯,说到底,刘邦并不相信彭越会叛汉,这中间肯定存在什么误会,当务之急是要采取断然措施,稳住彭越!
放眼望去,粱军正围着汉军大营猛攻不止,战况相鼻ji烈。
揉了揉疼得快要麻痹的老腰,刘邦回头望着陈平,沉声道:“陈平,你觉得寡人现在去见彭越,会不会有危险?”陈平道:“臣以为不会。”
刘邦目lu幽光,问道:“何以见得呢?”陈平沉吟顷刻,答道:“粱王大概已经对大王起了猜忌之心,可要说他已经有了叛汉自立的心思,却是未必,臣以为,粱王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大王最多只需要答应晋封他为楚王,则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刘邦闻言点了点头,打马便走,关键时辰,刘邦这市井之徒还是极有决断的,否则,他也不可能拥有今天的势力以及地位。
………………
粱军大营,彭越正在大帐里喝酒,武涉、蒯彻打横作陪。
君臣三人正喝呢,亲军校尉彭明忽然大步入内,作揖禀报道:“大王,敖仓城内的魏国叛军已经弃城逃跑了!”“啊?!”彭越闻言大惊,只顾着攻打吕泽报仇,却把敖仓给忘了。
定了定神,彭越又急切地问道:“城内的粟米呢,还有几十万fu孺呢?”
“叛军并没有烧掉粟米,也没带走f明说此一顿,又道“不过,听说敖仓城内剩下的粟米已经不多了。”
“有多少是多少。”彭越道“赶紧派兵看护起来。”
“诺!”彭明轰然应诺,遂即出帐安排兵卒前往敖仓。
彭越叹了口气,正要坐回席上继续喝酒时,帐帘再次被人掀开。
彭越回头看时,只见刘邦已经在陈平的护卫下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刘邦,彭越不由吃了一惊,失声道:“大王?!你怎么来了?”打横作陪的蒯彻、武涉也是惊讶不小,急忙起身见礼。
刘邦却是没有理会蒯彻、武涉,而是径直对彭越说道:“粱王,你是不是想要寡人的级?如果是的话,寡人人就在这里,级你虽然拿去便是。”彭越当即跪伏于地,惶然说道:“大王,您这是怎么说的?”刘邦道:“既然粱王不要寡人级,又为何要派兵攻伐寡人的军队呢?”“大王,这都是吕泽给逼的。”彭越忙道“若不是吕泽匹夫设想刺杀小王,小王又岂会出此下策?”
刘邦道:“既然是这样,现在寡人已经赶回来了,此事就交由寡人来处理怎么样?”
彭越忙道:“既然大王已经回来,这事自当由大王决断。”说罢,彭越又扭头喝道“来人,即刻号令全军,罢兵回营!”
霎那之间,帐外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
刚刚还在猛攻汉军营盘的粱军将士遂即开始转身后撤,前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数万大军就从汉军营盘里撤了个干干净净,以至连战死阵亡的粱军尸体也带走了,原地只剩下遍地的汉军尸体,以及随处遗弃的刀盾剑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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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军大帐里,彭越已经屏退了蒯彻、武涉,刘邦也屏退了陈平。
刘邦跟彭越在大帐里面长谈了许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最后当刘邦起身离开之时,两个人脸上分明都挂着泪痕,好像刚刚都哭了,彭越以至还有些心神恍惚,最后还依依不舍地把刘邦送到了粱军大营外。
送走了刘邦,彭越刚回大帐,蒯彻便尾随而至,极为急切地道:“大王,刘邦都已经把级送上门来了,这样的机会万万不能再错过,请速速兵,斩杀刘邦!只需刘邦一死,关中必定大乱,大王也就有机会问鼎天下了!”
“够了。”彭越皱眉道“这种屁话,寡人不想再听了!”
说此一顿,彭越又喟然说道:“汉王的器宇xiong襟,又岂是你能想象?就刚才,汉王已经明确说过了,他绝不会学项羽称霸王,更不会学赢政南面称帝,他还答应,天下大定后要封寡人为楚王,故楚九郡,除了东海、薛郡,其余七郡也将尽归寡人!”“大王,刘邦的话你也信哪?!”蒯彻急得直跳脚,又道:“再说区区七郡何足道哉?大王若听了在下之言,杀掉刘邦,则整个天下都将是大王囊之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