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地睡吧,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
纳兰澈慢慢低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深邃的黑眸里,透着宠溺的深情。
在沉睡中的女孩,嘴角突然扬起,似乎正在做着快乐的梦。
她的梦里,有他吗?
纳兰澈贪心地望着她,直到久久之后,他才站起来。
离开房间之后,峻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讥笑,仿佛在嘲弄弱小的敌人。
赵逸刚打电话给秦然,和他缠绵完了,抬头,发现了脸罩寒霜的男人,唇角微勾:“你想做什么?”
“我的女孩被欺负了,不回一点礼,岂不让人以为当当帝刹集团的首席是废物,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纳兰澈冷哼一声,不需要刻意,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便随即自然地散发在空气中,让人不能忽视。
赵逸把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嗤笑:“你打击归打击,千万别闹出人命来,小宝贝不会想看到这一幕的。”
“我会让她有苦说不出来。”纳兰澈眸光微闪,随即转身离开。
“啧啧,可怜的二婶,这回真的二到不行了,连小宝贝的心也敢伤,也不想想,小宝贝被谁罩着,这回偷鸡不着蚀把米,活该赔了夫人又折兵。”赵逸幸灾乐祸,对这种打落水狗的事情,是他们赵家遗传的劣根性。
一一一一
今天对易娣来说,是一个凶日。
她还没起床,就接到投资经纪的电话,她斥巨资投资的几个项目,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出现了问题,就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花绿绿的钞票就此跟她说拜拜。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炒的股票,本来是潜力股,但是今天就好像吃错药了似的,全部都大幅度狂跌,一泻千里。
怎么会这样?
财神就好像突然要报复她,存心想要她倾家荡产,让她惊得遍体生寒。
完了,她的资产,很不容易敛聚起来的,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打水漂。
其中有不少是她瞒着家里的人进行的投资,当然也是因为有些钱是用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其中包括高利贷。
童家名门望族,她做出这这种事情,要是被其他房的人知道,她这当家主母的位置,怎么还能坐得稳?
易娣心胆俱裂,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一个富婆,一夜之间变成了负资产,谁能接受这巨变?
于是,她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也抑郁成病了。
而对童小蛮来说,今天是新生的开始。
睡了沉沉的一觉之后,她觉得精神饱满,当她醒来之后,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剃须刀的声音,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娇俏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她俏皮地皱了皱可爱的鼻子,随即跳下床,赤足悄悄地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一抹修长高大的身影正在洗手盘前,动作优雅细致地打理着自己的容颜。
余光扫到她的身影,男人回过头来,见到她足下没有穿鞋子,随即皱眉:“怎么不穿鞋子,地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