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愣从陈老黑那张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索性不再去揣摩陈老黑的心思,自顾道:“陈司令,我师父说了,要想了解此事必须交出陈家庄血案的凶手,否则决不干休”
陈老黑突然冷笑了一声道:“倒是奇怪了,陈家庄的血案与我们何干?难道说不管是阿猫阿狗打着鹞子军的旗号干出来的事情我们都得认了不成?”
陈家庄血案数十条人命,死伤的还多是妇孺,按照绿林的规矩,劫人钱财可以不可伤及无辜,尤其是对妇孺动手是犯了江湖大忌,一旦承认那可就跟陈大年不死不休的局面,有可能还会成为江湖公敌,所以,陈老黑已经打定主意抵赖了,反正这么久了已经查无证据了
这一下让李格愣对青老大佩服莫名了,老大果然是神算啊,连陈老黑对陈家庄的血案矢口否认也算到了,临行前,赵翰青已经面授了机宜,不要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于是,他冷笑了一声道:“鹞子军真的与陈家庄血案无关?”
陈老黑板着脸道:“自然是无关,我陈老黑是什么人,难道还会说瞎话不成?虽然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但是,我们鹞子军也犯不着为别人背黑锅不是”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是,仍觉得脸蛋发烧,幸好脸皮黑,就是脸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堂堂的鹞子军司令竟然使出了这等泼皮手段如果传出去岂不遭人耻笑
李格愣秉承赵翰青的吩咐并没有在陈家庄血案上多做纠缠立刻改了话锋:“陈司令不会说夜盗丁家镖局的钻天鼠也与鹞子军无关”
“这个——其实跟鹞子军也真的是无关,因为,胡老鼠夜入丁家镖局是他自作主张的私人所为,跟鹞子军无关,跟我陈老黑也无关,我也是后来听到江湖传言才知道的,二位可能也知道我出身丁家镖局,后来因为师父听信谗言将我逐出师门,不瞒二位,我巴巴去给师父拜寿就是希望消除以前的种种误会求我师父允许我重列门墙的又怎么会一边送礼一边偷东西?谁知道胡老鼠这个王八蛋坏了我的大事,你说偷谁不好竟敢偷我陈老黑的师门,如果不是他溜得快,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陈老黑不知道丁家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毫无疑问丁家肯定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所以他没有完全矢口否认了,而是把罪名完全推到了胡老鼠头上,等于是一下子撇清了鹞子军和他陈老黑,反正,胡老鼠已经不在鲤鱼垛了,想要对证也找不到人了
李格愣暗暗好笑,堂堂的黒鹞子竟然也使出了无赖手段不过,在山上之前已经预测好了种种可能,措辞也是赵翰青替他早想好了:“钻天鼠夜盗丁家镖局时,毕竟是鹞子军一份子,所以无论如何鹞子军也脱不了干系,而陈司令是鹞子军的司令,事情又是发生在陈司令去丁家拜寿的时候,陈司令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听我师父说师祖最恨的就是钻天鼠,一句胡老鼠溜走了就想揭过此事未免太简单了”
陈老黑被挤兑的无话可说了,不过他也暗暗松了口气,对方这么说显然是认可了自己的理由,这样的话化解这场干戈就有希望了他虽然也希望保安团能够早日撤军,不过,接下来放低姿态的话有**份有些话只能让手下人说了,于是他就以目示意纪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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