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打官司卖光了地,又被对头勾结土匪把他抢了个净光,一把火把房子都烧了,你看看他,不是现在也住到这破庙里里来了,现在不是还不如我老刘嘛,唉,这世道谁也保不准会出啥事。”
“我是说他的这个人的命相有些奇怪,我诸葛铁嘴行走江湖阅人万千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
刘拐子一见诸葛铁嘴郑重其事的样子,顿时来劲了,眼巴巴地道:“你说说,是不是这个学生娃的命相不凡?”
对于诸葛铁嘴的神算刘拐子是非常信服的,他虽然不相信诸葛铁嘴真的是诸葛孔明的第八十八代后人,但是,他相信诸葛铁嘴是真的有本事,对此他有亲身体会。那一次,他像往常一样在哪儿睡懒觉,诸葛铁嘴却催他上街去乞讨,他却懒懒地不愿意动弹,诸葛铁嘴就说王府大街刘家办喜事呢,刘家那是什么人家?那筵席绝对差不了,剩羹残肴油水也必然足,做乞丐的最喜欢这个,遇到有人办喜事就像是他们过节一样,刘拐子一听也不睡懒觉了,立刻就一拐一拐地去了,结果,那天王府大街根本没有办喜事多,全城也没有一家办喜事的,因为那天根本就不是黄道吉日,只适合下葬。
刘拐子气坏了,气呼呼地回去准备找诸葛铁嘴算账,到城隍庙里才发现他住的那间屋子的屋顶塌下来了,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还睡在屋里早被砸死了,诸葛铁嘴原来不是骗他而是为了救他啊。问诸葛铁嘴,他只说算出来当日刘拐子有一死劫,王府大街那个方向是他唯一的生门,再问,诸葛铁嘴就说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了就不灵了。
从此以后,刘拐子包括庙里的所有人对诸葛铁嘴彻底信服了,有些人干脆称他为诸葛半仙。
只听诸葛铁嘴继续道:“这观相也不过是‘望、闻、问、摸’四字。望即观其起色,闻即听其语声,问即察其心,摸即摸其骨骼,我这只看了一眼,只觉得此子神清气朗器宇不凡,相学上说,气乃神余,神贯为妙,夫气乃五色之内表,要和润,怕血少;神清气足,若鲜明福禄绵绵直到老;气浊神枯,死定期,暗衰不明,一生愚贱不须说,何年何月得安居。此子头顶似乎有一股子青明之气缭绕,还需要仔细端详才能推演出来。”
刘拐子一听更是心痒难耐,急忙唤着已经准备离开的赵翰青:“喂,小哥留步。”
赵翰青已经走到庙门口了,听到叫声又退了回来,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刘大叔何事?”
“诸葛铁嘴说——”
诸葛铁嘴一看刘拐子多舌怕他泄了底,就不客气打断了他:“这位小兄弟,住到同一片屋檐下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而且老朽一见就觉得你气华内蕴,必是人中龙凤,就想与你亲近一番,左右无事不如闲聊一二。”
“诸葛大叔,我初来乍到,还请多多照拂。”
赵翰青总觉得这些算命先生是跑江湖耍嘴皮子哄人的把式,所以,一向敬而远之,但是近些日子新遭大难,又遇鬼魂附体的怪事,心思就有所改变,何况这位诸葛铁嘴似乎是罗爷的军师一类的人物,在这庙里的地位除了罗爷就属他高,自己初来乍到更应该多亲近拉拢才是,反正这会儿自己差不多已经山穷水尽了,也不怕他能骗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