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翰青和福贵离开了学校,在大街上又逛了一阵子,还真没找到一件适合自己干的工作,有的需要的是气力,比如那些装车卸车的苦力;有的需要的是手艺,比如那些建房所需的泥瓦匠和木工,他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会写字基本啥也不会。即便是这样,往往是一个工就有一群满脸菜色的人击破了脑袋争。
好容易有一家酒楼兼旅馆招小厮,那个需要用浓妆艳抹来维持几分风韵的老板娘一眼就看上了他,但是,等福贵悄悄告诉他这家旅馆有姑娘陪宿其实是家娼寮时,赵翰青才知道原来是要做大茶壶,吓得他落荒而逃,饿死事大,**事更大,打死他也不能做这个。
赵翰青郁闷而沮丧,找个活干原来这么难啊,看来现实不容乐观啊,也怪这两条腿的人也太多了,而且还一个个嗷嗷待哺的。
后来,赵翰青就发现了大街上有卖字的,就是代人写书信、契约、文函什么的,这世道毕竟是念得起书的人少,大多人目不识丁。他眼睛一亮,呵呵,自己也会写字啊,而且字写得跟他人一样精神,连叶老夫子也赞不绝口。接下来,赵翰青更多的是驻足在卖字摊前,看看那些个字有的写得好,有的写得那个难看啊,就那样也有人肯花上几个铜板去求字,这下他更有信心了,最后决定实在不行就先干这个了。
二人一直转到天黑,才在街头一个饭摊子上花了四个铜板喝了两碗浆面条吃了两个巴掌大的玉米饼子回去了。
盛鑫源商行后院,伙计们就住在这里,二人刚一进门,迎面就碰到了一个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扫帚眉三角眼,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厉害角色。那人看见福贵进来就停在过道里,过道有些窄,他一个人不当不中地站在那里就把路堵上了,其他人要过就只能侧着身子了。
福贵见到那人似乎有些畏惧,低声下气跟那人打招呼:“金哥吃过了吗?这是要出去呀。”
那人阴阳怪气道:“福贵,铺子里忙得要命,你这是到哪儿闲逛去了,是不是不想在盛鑫源干了?这想进盛鑫源做伙计的人可是多了去。”
福贵嗫嚅道:“赵、赵哥的家里人来了,大掌柜准了我的假。”
那人冷哼了一声道:“赵家人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人说着将审视的目光投在了赵翰章身上。
赵翰章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善,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的是一条毒蛇。不过,听这人的口气像是在商行里地位不低,他不敢怠慢,上前一步赔了笑脸道:“金哥好,我是赵翰章的弟弟赵翰青。”
“赵翰章的弟弟?”那人皮笑肉不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赵翰章是不是攀到了高枝?奇怪了,他已经不在盛鑫源干了,你还来这儿干什么?翰青老弟,商行可不是旅店,不能随随便便出入的。”
说着那人也不等赵翰青回答又回过头来斥责福贵:“这后院是商行的重地,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领了外人来呢?商行里如果丢了什么东西你担当得起吗?哼,东家老爷如果知道了你敢违反他老人家立下的规矩,你马上就得滚蛋。”话里威胁的意图很明显。
福贵听他抬出了东家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商行的规矩的确是不能随便领外人进入后院,这一点他倒不是故意违反的,而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把赵翰青当做外人,领他进来借住算是他自作主张,但是他知道就是佟掌柜知道了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这个金旺财偏要小题大做。
赵翰章已经看出这个姓金的是个难缠的家伙,而且多半是与哥不对付的,哥已经不在这儿了,他这是要借机敲打福贵,如果再连累了福贵失去了这份工反倒不美,强忍下了一口气,淡然道:“金哥无需再责怪福贵了,我也就是来取我哥留下的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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