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地问。
“是!”陈果夫点点头。
“娘西匹!”蒋志清眉毛一竖,拍着桌子就骂起了娘:“这王九光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就这事杀人?这……这算个屁事啊!再说孙文都死了这么久,他怎么死的明明就是日本人动的手脚,关传贤他们什么事?何况如今国家一统,政府实施宪政,他王九光再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法院嘛!”
蒋志清越骂越是上火,脸色通红,为王亚樵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极力痛斥。其实他心里是一阵阵后怕,如果按照王亚樵的这种理论,他蒋志清也是目标之一,要知道当年他可是跟着陈其美的,而陈其美又是孙文的手下大将,幸好前些时候自己小心,要不然稀里糊涂也中几枪,他蒋志清不是当糊涂鬼了?
“对了,既然案子动机搞清楚了,那祖焘你怎么说王九光还没全部交代?”戴季陶的心思可比蒋志清细得多,对于这个答案同样胸闷之极,可转而他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回忆起刚才陈果夫说的话,连忙又问了句。
陈果夫想了想,解释道:“以王九光自己说的动机来分析,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总觉得这案子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按理说要杀人,为什么不在当初就进行,而选在如今这时候?所以这案子还有点蹊跷,恐怕有其它内幕在里面。”
陈果夫这话让蒋志清和戴季陶有些恍然大悟,的确如此,要知道他们投靠方子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孙文还在日本逍遥呢,就算孙文被日本人干掉,这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他王亚樵当时不干现在才出手,有些不符合这人的性格呀。
“今天同二位说的只限于我们三人,如果不是瑞元兄和传贤兄的身份,这些我是绝对不会向外透露的,所以也请二位不要外传。”陈果夫拿起茶盏一口喝完,起身叮嘱道。
蒋志清他们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和第四人说起这事,见陈果夫要离开,蒋志清亲自送他出去,出门时候悄声问了句对王亚樵的审讯工作怎么安排。
“就这个案子来说已经案情分明了,接下来是继续由安全局管还是移交司法,这个得等京里的消息,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答复吧。瑞元兄,我得先赶回去了,那边的事还得我盯着。”
“好,那你一路小心。”蒋志清点点头,送了陈果夫出门,转回客厅时脑海中还回响着他的那些话,摇摇头,苦笑叹了口,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案子居然会是这种原因。
陈果夫出了蒋公馆,门口的车早已等着了,上车后司机一言不发地载着他远去,坐在车里,陈果夫用手指揉揉两边的太阳穴,从昨天到今天,已30多小时他没休息了,要说抓到王亚樵对陈果夫来讲也是侥幸,说起来还真是要靠当初特工处的基础,如果不是一个意外,哪里有这么容易引王亚樵入网。
车很快行出了市区,来到西郊的一处僻静地方。这里是警备区司令部在西郊的一处训练场,当王亚樵入网后,为了安全起见陈果夫就把人带到了这里。
高高的围墙,外面还有士兵站岗守卫,里面除了空荡荡的训练场外,只有一片独立的建筑。这个地方关人是极好的,就算王亚樵有本事从建筑里跑出来,他也无法在岗捎的监视下安全穿越空旷的训练场地。
车进了里面,直接开到建筑门口,陈果夫下车后早就守在外面的两个安全局特工迎了上来。
“没什么情况吧?”
“局座放心,一切正常。”一个特工连忙答道。
点点头,示意他们提高警惕,陈果夫直接进了门,穿过走廊前面就是他的临时办公室,进办公室后先招来询问人员问了问王亚樵的情况,当听到一切还和他走之前一样的时候,陈果夫微微皱起了眉头,开口道:“继续疲劳审讯,争取在二天内让他说出一切。”
“放心吧局座,他就是铁人,这二天也绝对熬不过去。”主持审讯的是一个矮个子特工,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多像教师而不是特工。对于原特工处发明的疲劳审讯方式,他可是专业人士,别看王亚樵现在嘴硬,恐怕用不了多久连三岁时候干了些什么都得一五一时地讲出来。
“注意分寸,去吧。”打发了那人离开,陈果夫想了想拿起电话和电话那头说了些话,过了十几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说了声进来,一个特工推门而入说是人带到了,示意把人带进来,对方闪过身,一直藏在他身后的一个少年露出了身影。
“局座,顾顺章前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