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到中国的时候已经是9年的月了下旬,方子达忍不住感叹历史惯性的强大。在他的干预下,沙俄帝国的崩溃足足推迟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而如今的欧洲战争至今依旧不出任何结果,恐怕本应该在今年月结束的这场战争还得继续打上一段时间。
不过,历史虽然发生极大的改变,但俄国还是连续发生了两场革命。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取代临时政府已成了定局,一旦布尔什维克上台,世界格局将会发生大变,甚至影响到已实施四年宪政的中国政治。
说实话,方子达曾想过用极端的手段刺杀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以阻止事件的发生,但这个难度实在太大。虽然方子达在中国位高权重,所掌握的特工处人才济济,但这也只是仅仅限于中国而已,对于遥远的欧洲,他根本无能为力。何况,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背后还有着德皇和其它党派的支持,加上他本身就在俄国的巨大影响力,要做这样的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现在,俄国临时政府的垮台已注定,恐怕用不了多久,苏维挨就将成立,留给方子达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此,他接到消息后立即就找到了宋教仁,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宋教仁对俄国的变动是否会影响中国政局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对于方子达的请求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在接到消息后的第二天,中国外交部再次行文给俄国大使馆,鉴于俄国国内局势不稳,要求俄国临时政府尽快释放沙皇尼古拉二世,按照之前的约定邀请尼古拉二世一家前来中国政治避难。
对于中国政府的行文,俄国大使馆只是答应把消息尽快传递到国内,由临时政府来作出决定。可实际上,大使和男爵阁下对此尤其头痛,由于国内局势的突然变化。临时政府的垮台显而易见,一旦之前同临时政府各派谈好的条件因为临时政府的垮台而失去所有利益后,何去何从,令他们无从选择。
作为政治家和投机的政客,他们两人当然清楚布尔什维克是什么。大使和男爵都是贵族。从出身而言就同布尔什维克的阶级立场毫无相同之处,甚至是阶级的对立面,在失去对沙皇的孝忠心后,转投临时政府那是因为临时政府代表了绝大多数贵族、资本家的利益。可临时政府垮台,如果再转投布尔什维克,对方是否能够接纳自己,这连他们自己心里都没底。
按照外交程序,把中国政府的要求传回国内。交由已经摇摇欲坠的临时政府处理后,大使和男爵阁下进行了一番密谈,对将来何去何从又如何做选择展开了相互的辩论,最终,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索维慈婉大使和弗兰格尔男爵?”
几天后的傍晚,方子达用好晚餐,正在屋里同妻子逗弄爱子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有客人求见,听到求见客人是谁。方子达顿时笑了。
让人把客人引进中堂,方子达换了身衣服,再和妻子交代了两句话,就起身出了门。快步来到中堂,只见大使和男爵阁下已经等着自己了。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见方子达来了,大使和男爵连忙站起,大家客客气气地寒喧几句,等重新坐下后。方子达有些奇怪地问:“两位,不知夜里倒访有何贵干?”
“总长阁下。我们来是想请求您的帮助。”索维慈婉和弗兰格尔男爵先交换了下眼神,随后由大使开口说道。
“帮助?这话我有些不明白?我只是财政总长,两位身后代表的是一个国家,如果是外交方面的问题应该同曹总长商谈呀,他才是外交总长。”
“不不不,不是外交,是个人的问题。”
“个人问题?”方子达了眼对方,微微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难道是两位手头紧?呵呵,这个没问题,都是朋友嘛,要多少直说就是?方某不才,私人借贷些还是可以的,这样吧,我这就给你们开张000大洋的支票,这些够了么?”
方子达这听上去很是真诚的话让他们反而尴尬万分,男爵差一点儿没沉住气就要站起来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大使一眼给瞪了回去。
“总长阁下说笑了,我和男爵阁下可不是来打秋风的,而是真的有私事请求您的帮助。”
“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为了钱,不知阁下究竟有何事要夜里来寻方某?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方子达对这两个墙头草本就没多少好感,虽然他不介意和他们合作,但嘴上挖苦几句还是没关系的,当即笑眯眯地反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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