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铁木辛哥当即就反驳道:“这绝对不行!就算我们这么做,以斯大林的狡猾他完全能搞出另一套说词来,比如说我们和伪政府之间只演戏,目的是用来蒙蔽广大不明真相的群众。再者如今我们几乎是前后受敌,在西边调来针对我们的红军部队虎视眈眈之下我们掉转头去打暂时停战的伪政府,这不仅从军事上来看是绝对的大忌,一旦在我们和伪政府进行交战的时候西边的部队向我们发起进攻,前后夹击之下我们将必败无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图哈切夫斯基焦急地嚷嚷着,铁木辛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什么都没讲。
局势几乎到了最危险的地步,托洛茨基脑海中闪过一条又一条应对措施,但最终还是被他一一否定了。最后,托洛茨基无奈只能继续保持原状,让铁木辛哥他们安抚好士兵,牢牢掌握部队的控制权,只要部队还在手上,依托苏尔古特应该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希望到时候局势能够再次改变,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转化。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当托洛茨基无奈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只见来人跑得满面大汗,脑袋上戴的军帽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身上的军装更是七歪八扭又脏又不成样,仔细一瞧此人是下面的一个师长。
“大呼小叫什么样子!你还有没有点革命军人的作风?”
瞧着他这副模样,托洛茨基心里的火猛地冒了出来,一拍桌子就喝骂道。
“报告司令员同志!”被劈头一骂,这师长连忙一个敬礼,接着也不顾其它的就急急嚷道:“六十一步兵师哗变!打……打起来了……。”
“什么!”在场的人同时站起了身,铁木辛哥离这师长最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喝问道:“部队哗变?什么原因?你这师长不压制部队怎么跑司令部来了?你这是临阵脱逃!渎职!我……我要枪毙你!”
“参……参谋长同志……我……我……。”这师长吓得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顺了。
还是托洛茨基制止了铁木辛哥,让他放开那师长:“究竟怎么回事?部队的情况现在怎么样?说!快说!”
“司令员同志,是这样的……。”微微松了口气,这师长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讲了出来。六十一步兵师是驻防西边防区的一支部队,也是原东进方面军的一支主力部队。可就在前几日,随着西边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部队中的士气开始有了不稳,作为师长的他费尽心力这才勉强安抚了下去,谁想到今天他带着人进城联络后勤的当口突然接到消息,他的部队在城外哗变了。
接到消息后,这师长立即派人赶回部队进行压制,而他一路狂奔至司令部请求援助,至于哗变的真正原因就连他也没搞明白,只是风闻西边好像又传来了什么坏消息使得一些基层战士强烈要求脱离队伍离开,被干部制止后产生了哗变。
“你这师长怎么当的?你……你简直无能!”图哈切夫斯基气得脸色铁青当头大骂,托洛茨基脸色阴沉站在那边一言不发。
“托洛茨基同志,我带警卫师去一趟?”图哈切夫斯基知道现在不是纠结哗变原因的时候,而是立即要把哗变给压制下去,连忙主动建议道。
“图哈切夫斯基同志拜托你了!注意安全!”
图哈切夫斯基点了点头,二话没说拿起放在一旁的武装带,带着这个倒霉师长急冲冲地离开了。
图哈切夫斯基走后,托洛茨基在屋里走了几步,随后向铁木辛哥吩咐道:“铁木辛哥同志,你立即带人去各部队转转,必须确保各部队的稳定,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临行决断!绝对不允许再出现六十一步兵师的情况!”
“是!”铁木辛哥立正,敬礼,接着一个漂亮而标准的向后转,大步离开。
屋里的人一下子全走光了,此时此刻托洛茨基一下子似乎老了许多。他扶着桌子摇摇欲坠,慢慢坐了下来,如果不是身穿着军装,瞧上去仿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一般,早就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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