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则是把科学研究发现的具体成果,应用到实际问题中去。
“为什么你觉得那些内力啊,魔法啊,就是正确的路或者是错误的路呢?”
“你释放火球术,不就等于你研究出了释放的理论,在将其转化为成果,变成可重复利用的手段吗?”
“这个过程和我们打开保险,端起枪支,扣动扳机射击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生怕苏摩不能理解,马飞急得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挥舞着,屏幕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你觉得那些能力神秘,只是你没有去研究原理罢了,就像你觉得神灵厉害,只不过你没有足够的样本去解析他们!”
“我们人类的优势,就在于我们的科技道路是一条有根有源的阳关道,分子和分子的分解,原子和原子的相吸,粒子与粒子之间的碰撞...”
“这些奇妙的理论,在你的眼里,他是再正常不过,但你想过没有,在异族的眼里,我们的能力,我们的火炮,我们的天穹屏障,对他们而言是什么?”
在屏幕中,随着马飞的话音落下,开始出现一幕存在于他脑海中的记忆场面。
在这幅画面里,苏摩看到了良坊镇第一次升起天穹屏障的模样,看到了附近异族前来观礼时露出来的震惊。
从枪支火炮,到中后期的远距离弹道导弹,每一次人类武器的出动,都会引来异族的战战兢兢。
在他们眼里,人类也掌握着神秘侧的力量,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拥有毁天灭地之力。
“等等,我好像懂了!”
看着画面不断变动,在倒数时间剩三分钟的时候,苏摩陡然产生了一丝明悟。
不过马飞却并没有停止话头,反而是继续出声拷问。
“你知道死在我手里的异族有多少吗?”
“三十四万!整整三十四万!”
“但你知道起初我抓到他们,在我拷问他们到底是如何释放魔法,你猜他们告诉我什么?”
没有正面回答苏摩的问题,马飞选择了用问话的形式,代替回答。
“不知道?”苏摩试探着回答。
“对!你猜的一点没错!”
“可笑吗?什么狗屁神秘侧,什么魔法,这些只不过是异族的上层人士,为了掩盖手里的力量秘密,为了种族阶级更加稳固,而创造出来的思想壁垒罢了”
说到这里,马飞嗤笑两声,给出了一个更加现代人的回答。
“例如现在主宰世界的不是物理化学,不是火炮枪械,而是魔法,空气中充满的都是魔力,什么魔法学徒,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什么斗者,斗师,斗皇,斗宗..”
“苏摩啊,这些东西他不叫力量,他有一个你听过很多次的名词....阶级!”
说到这,还没等马飞继续说话,天穹屏障继续颤动了起来。
这道颤动虽然比不上上一次,但也能从侧面说明,在炎国的掌权者眼里,这又是大不逆的话语!
挥挥手,在镇压了屏障颤抖后,马飞嘴上不停,继续开炮:
“你终其一生,都不是走在研究真理的过程上,而是在爬升你的阶级,哪怕你成为魔皇,成为了全世界最厉害的魔法师,你也只是站在了剥削阶级的最上方”
“为什么大部分不了解真相的人类会崇尚魔法,崇尚这些神秘侧的能力,原因很简单啊”
“人的一生都在爬升自己的阶级,从底层,不断往上爬,过更好的生活,有更多的钱,泡更多的妹,你需要知道真理吗?”
“你不需要!”
“研究出这套层次的人,他们就掌握了这种心理,加以强化,让你终其一生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自己的阶级爬升上,自然,你研究出理论的机会就越少,推翻他们统治的机会就越少”
“哪怕你掌握了歼星炮,你掌握了禁咒,本质上是一样的,在你根本不清楚你到底是如何释放出来的情况下,哪怕你知道按动按钮,你知道念动咒语,接引魔力,在真正创造他的人眼里,你就像三岁小孩一般,可笑!”
醍醐灌顶!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坐在地上,完整的听完马飞的所有讲述后,哪怕是苏摩再没反应过来,此时也有了彻头彻尾的明悟。
“神秘侧对于人类来说,最有吸引力的并不是所谓的实力提升,那只是表象...”
“真正让人着迷的是...阶级提升!”
现实世界,智商处于平均水平,长相身材并无差别,学历能力都一样。
富人尚且不愿意与穷人为伍,设置各种门槛天花板,去控制收割同类。
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这些现象只会更加残酷。
不从真理开始,想靠着神秘侧能力快速提升自己的阶级,恐怕是一条“取死之道”!
“不同于其他种族的阶级壁垒,我们人类,已经敞开了往上爬的大门”
“用我们上千年来培育的思想,用我们的科学理念,我们可以解析任何神秘侧的力量”
“所有的神秘,在科学面前,都是浮云,所有的事物,在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它永远都有迹可循!”
“炎国不是走错了路子,而是他走的太慢,或者是...”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问题,就得等到我们三层再见了!”
说到这里,马飞打了哈哈,做出一副你看不惯我,但是你又打不到我的欠揍模样。
感受到马飞似乎很欣赏自己,但又带着一丝恶搞后,苏摩无奈的挥挥手,做出了短暂的道别。
“去吧,今天你是胜利者,这些东西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
“可惜我本体应该早都嗝屁了,不然定会和你出来把酒言欢,好好看看这末世!看看这废土!”
趁着最后倒数的一些时间,感慨的看了一眼屏幕外的世界,屏幕里的马飞也挥了挥手,消失不见。
对于存储在硬盘里的意识体来说,尽管马飞知道已经过了很久,但时间概念,在存储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了。
逗一逗苏摩这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外人,或许是他千百年来唯一的乐趣。
“喝酒吗?没准哪一天还真的出来喝酒呢!”
抚摸了一把漆黑的液晶显示器,看着其收回到墙壁内侧后,苏摩身形顿了顿,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
马飞啊,马飞,嘴上说着好听,但能逃脱对阶级提升渴望的人,又有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