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跌坐下去了。
周围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到李豆子这么嚣张,忍不住对着他的背踢了一脚,“老实点,谁让你起来的,这里有你嚣张的份吗?”
俞小晚看清男人的脸,知道他是邱家的堂侄子,原身相公的堂哥,邱祢。
她不知道邱祢是想帮她,还是单纯看不惯李豆子的态度,毕竟有这一层关系在,她也不是很清楚邱祢的意图。
李豆子挨了一脚,他闷哼一声,回头死死盯着邱祢,像一条随时要冲上来的老虎。
邱祢见他如此顽劣,忍不住想再出手教训。
村里其他的几位长辈咳嗽了几声,邱祢不好再动手,他退到了一边,但是眼睛紧紧盯着他。
邱村长重新踱步回去坐下,他正襟危坐,对地上的两人说:“我不想听你狡辩,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要是不服,随时都可以把你们送到衙门,到了衙门之后,这事就没这么容易揭过去了。”
邱狗蛋听到邱村长要把他送到衙门,腿吓得软了,“村长,求求你,别把我送到衙门里去,那是个吃人的地方啊,我不能去。”
李豆子自然也是吓得不轻,他明明只是想教训俞小晚,怎么会闹成这样的局面。
“其实送衙门,我是赞同的。”俞小晚此话一出,邱狗蛋直接吓瘫在地上。
俞小晚见他如此反正,周围人脸色各异的时候,他接着说:“不过邱狗蛋毕竟是村里的人,只要他认错,并赔我二百五十文钱,我可以不计较。”
“杀千刀的,你什么东西值两百五十文钱,哪有这样讹人的,村长哎,你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家狗蛋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做人的,什么时候干这种事情了!”
俞小晚的旁边,有个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拍着大腿撒泼,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个女人就是邱狗蛋的娘赖三娘,一身麻布衣服坐地上,泥土沾着身上,脏兮兮的一大片。
赖三娘可是邱家村出了名的泼皮,比邱狗蛋更加令人讨厌,撒泼打滚哪一样都不落下。
她一来就听到俞小晚说的话,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坐地上就先哭上一通。
邱村长被她哭得头都疼,“他本本分分做什么人,本本分分做人,做到爬别人家院里头,要是今天他没被发现,人家俞小晚一个人就被他糟蹋了,那她在这个村里该怎么抬得起头来?”
俞小晚离赖三娘远了点,她轻飘飘地对着赖三娘说:“不想赔钱也可以,那就送去衙门了,正好我有骡子,快得很,衙门自有青天大老爷替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主。”
赖三娘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脸皮子比邱狗蛋还厚,立刻收起哭丧的脸,贴近俞小晚身边扯着笑脸陪笑。
“哪能啊,我们家狗蛋这事不至于,大郎媳妇,真的,我也知道你不是这样狠心的人,都是一个村的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哈?成不成?”
说话的功夫,李氏也同俞氏一脸焦急地到了,两人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远远就看到了李豆子。
王氏在她们身后很远,心里着急看热闹,可为了不被发现,只能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