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然见过的女子不知凡千,比秦如薇更美更柔的也是大有人在,但是,却没有人比得她从内而外发出的淡淡光华,一身的聪颖睿敏,举手投足,风华万千。
一眼看过去的美,尽管美,却不耐看,比不得秦如薇这种内敛,从内而外的美,越看越耐看,越品越有味,就跟一方美玉一般,细雕轻啄,直至散发出它极致的美。
庄楚然说秦如薇亦是他的良师之一,这话绝不是吹捧,而是真心实意的认为。
从谈天说地,到为人处世,她的见识,她的观点,她的机敏,一番话下来,都会让自己耳目一新。
每个人身上都有他(她)的优点是自己比不上的,这话是真没错,庄楚然承认,自己确实不如她。
“你这般好,将来让我以什么为聘才好?”庄楚然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
论财力,他比不上她,论见识,他其实也比不上她,甚至有时候还会钻牛角尖,论风华,更是比不得。
庄楚然越往细里数,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双眉不由紧紧地皱了起来。
秦如薇却是一愣,对上他的视线。
前世,她听多了个女子嫁人都要求什么条件,最好不过是父母双亡,有车有房,吃喝不愁,人品好条件好云云。而她自己,却是没多想,毕竟能力在那里,嫁给曹辉,也是因为年纪上来了,婚姻也就是凑合着过日子,而曹辉看着是个忠厚老实的,待她也好,所以就将就吧,谁曾想,那样的将就会让她把命也丢了。
再活一世,她被邓家休弃,前身固然是万念俱灰,于她虽感同身受,却也并没有太大的彻骨之痛。她还年轻,嫁人也是必然的吧,可她,还真没有想过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要什么要求。
要他功成名就,要他许一生富贵荣华,花前月下?要他高头大马,许她嫁衣红霞,十里桃花?抑或要他名满华夏,许她纵马当歌,浪迹天涯?
秦如薇没有想过。
不是不相信那美丽的谎言,而是她从来没有想过。
要什么,求什么?
秦如薇忽然有些茫然。
庄楚然看得心里一沉,心中有些不肯定和慌乱起来。
“薇儿。。。”他轻执起她的手。
微凉的手被温暖包裹着,像是在暖洋一般,看着那修长的手,秦如薇忽然轻笑。
求什么?
求一人心,白发不相离!
她痛过伤过,却依然在求,不求他功成名就,不求他名满华夏,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喃喃地细诉出口。
庄楚然一怔。
秦如薇的视线和他对上,道:“拿你的一生为聘,终生只有我一人,如何?”
没有别人,只有她,只能有她。
“好!”庄楚然重重地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视线在空中交汇,滋滋的发着火花,彼此相握的手越握越紧。
“小狐狸。。。咦。”
从外而进的声音传来,司徒芳的人很快就冲了进来,秦如薇和庄楚然飞快地松开手,两人像是做贼似的,心虚得很,脸红耳赤。
司徒芳先是看了秦如薇一眼,然后再看庄楚然,眉不经意地皱了一下。
庄楚然和他对上,防备警惕心性立即升腾到最高点,这美得像女人的男人,是个大威胁!
他的敌意明显,司徒芳的眉也就皱得更紧了,这人,不喜欢自己。
“冒冒失失的横冲直撞作甚?”秦如薇心虚地轻斥一声,又道:“怎么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
唐冶出发南疆去采药,唐濮的眼睛却不能干等,在最根本的治疗之前,司徒芳要隔上三日就去给他针灸一次,为根本治疗做准备。
“唐濮那里来了客人,所以就回了。”司徒芳坐了下来,双眼依然不离庄楚然。
庄楚然笑着一拱手:“司徒公子。”
“这是上次在县里的庄楚然,你还记得吗?”秦如薇见司徒芳瞪着庄楚然,便介绍一句。
“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不记得?”司徒芳白了她一眼,道:“他怎么在这里?”
“我来见薇儿的。”庄楚然抢在秦如薇跟前回了一句,又似责怪似的对秦如薇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司徒公子也在这儿,差点就失礼客人前了。”他以主人自居,语气里更夹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秦如薇眨了眨眼,看向他,这人是怎么了?
司徒芳不舒服,很不舒服!
“小狐狸,我饿了,快去给我做好吃的。”他毫不客气地指使。
“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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