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秦如薇摇摇头。
唐冶抿了抿唇,深呼一口气,强自笑道:“也是,若是很容易就寻出,那一定不能称为怪医呢,想来此人肯定有些本事的。”
秦如薇默了默,半晌才道:“若是我想起了,定然会通知你们,只是,我却不知他是否就真。。。”她看了唐濮一眼,终究是不忍说下去。
一个人失望已久,又何苦再给他添一笔?
唐濮却是心儿清得很,尽管秦如薇的话未说完,他却是已经猜出了那当中的意思,反过来安慰她道:“秦姑娘不必自扰,我这眼。。。濮早已习惯,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秦如薇有些歉疚,恨不能拍自己一嘴,这没头没脑的吐出这么个人来,白白引人高兴,啥时候做事这么不经大脑了!
强笑着安慰几句,秦如薇也说不出话了,因为再华丽的安慰在此时说也是苍白,若能找到那怪医能治好唐濮也便罢了,若不能,凭白失望罢了!
唐濮到底经的事多,尽管看不见,却长了一颗剔透玲珑心,也不在这话题牵扯下去,而是又转到了生意上,不管这怪医能不能寻,秦如薇这样的一个生意好手,他都想笼络住了。
这场宴饭一直吃到了未时三刻才散去,秦如薇回到铺子里,赵铁柱他们就兴匆匆的上前问好,争着说卖出了多少东西。
秦如薇听了,心情也是极好,但想到唐濮那一双默然无波的眸子,便觉得有些讪讪的,交代了几句,她便去了后院寻秦大牛。
秦大牛正在劈柴,顾氏带着小五在歇午还没起,四喜和三娘两人则是在院子里追逐玩闹,瓜子壳花生壳吐得到处都是。
今天铺子开张,秦如薇也没有开口骂人,想着自己的怪异,便走到秦大牛跟前问:”大哥,我且问你个事儿。”
“哎,你回来了?”秦大牛放下斧子,问:“啥事呀?”
“大哥可听过怪医这人?”秦如薇皱着双眉问,想了想又道:“名字叫司马芳的,或者你可听爹爹提过?”
秦大牛有些奇怪:“怪医?”
秦如薇见他这个样子,便知无望,却也点了点头,道:“一个叫司马芳的神医,别人称他为怪医。”
秦大牛憨憨一笑,道:“薇儿你也不是不知,大哥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啥大场面,哪里识得了这样的人物?”
“也没听说过么?”秦如薇不死心的问:“便是爹爹也不曾说过么?”
“自是不曾的,爹爹也是常年只和大山打交道。”
秦如薇哦了一声,自顾自的走进里屋,倒了一杯茶喝了,托着腮兀自沉思起来。
怪医,司马芳,她到底是在哪听过来着?
庆记。
“这几年,我看着四弟沉稳不少,也是放心,怎的今儿这般寻不住气?”唐濮轻言对唐冶道:“今天却是为难了秦姑娘了,一会你代为兄送上一份礼去。”
唐冶苦笑,道:“我也是激动,大哥,这怪医。。。”
“且不管这叫司马芳的在何处,便是寻着了,他也未必就能治得大哥这对眼。”唐濮淡声道:“这么多年了,看过的大夫也不少,若能治好,也。。。”
“大哥,那也只是他们学艺不精。”唐冶急急的打断他,道:“兴许这怪医就能了呢,何况,你也不是天生就是如此,是二叔他们。。。”
“四弟!”唐濮厉声呵斥,道:“大哥的眼,是在南边时不小心沾上了毒物而已。”
唐冶一抿唇,捏起了双拳,不服气地道:“是不是不小心还是别人有意为之,谁都心里有数。”
唐濮阖上眼,道:“事儿过去也近八年了,你又何苦执着是非对错?”
“大哥,我就不信你不怨不恨。”唐冶眼睛微湿,声音带了些哽咽。
唐濮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再怨再恨又能如何?一昧执着于仇恨上,于自己实是无益。做人,都该向前看,这么多年,你还不懂?若你还是这般,将来,又怎能和二叔争家主一位?”
唐冶双唇紧抿,道:“大哥,我总是会寻得人来治好你的眼,家主一位,除大哥你再无旁人能及。”他这话似是赌誓,又似说服自己一般。
唐濮却是长叹了一口气,那人在哪都不知,又如何能轻易打听得出来?
兄弟俩正说着话,季掌柜却是脚步匆匆的走进来禀道:“大少爷,二少爷又来了。”
唐冶眼神一冷,腾地站了起来,看向唐濮。
他气息冷冽,唐濮又如何察觉不了?不由摇摇头,道:“让他进来吧。”
陌表示过年码字很心塞有没有?老想去玩,又不想断更,两厢为难哟,继续求月票求红包,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