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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倒了卫承,卫家倾倒,多年以后,翻过案子,卫怔就继承了卫家,而林光,顺理成章的成了主将,从此不在屈居人下。
向家和林家成姻亲,无疑中,就是为向贵妃母子多一分助力。
自古争夺皇位,什么都是假的,兵权是最重要的,力量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蛰伏得也太久了,你父亲的案子,也是几年前才平凡,是一个小将供出污蔑的,距离过去那案子,也十五年了。”夏岚昊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若是真如秦如薇这么推断,那么向贵妃他们岂不是藏得太深了?
“所以这才可怕。”秦如薇的唇冷冽的勾起:“没有什么比能忍而不发的人更可怕。”
明知道富贵一定会来,为何不等,只要消除了上位者的疑惑,得了信任,什么东西得不到?
而这样的擅忍又有耐性,谁敢说他们不可怕?
“明慧郡主猜测亦有道理,最主要是,殿下您搜来的证据太过平顺,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去找?”夏岚昊接过曲时的话,露出一个苦笑来:“所以,我以为我为姑姑他们做了一件好事,在他人眼中,却是成了猴子一般了?”
他以为他是下棋手,却不过是被人棋盘中的一颗棋子?
听出他话里的自嘲,秦如薇暖声道:“表哥也莫要自嘲,他们有备而来,自是会做到万无一失。”
夏岚昊听了她的话稍有安慰,道:“是我失态了。”
“我却是不明白,若是真是他们联合了,为何多年后,又要让这案子成功的翻了出来?”庄楚然突然道:“既然卫将军他们已经作古,坐定了这罪名岂不更好?”
“必定是有一方的利益链出了差错。”曲时接过话:“又或者,翻了这案子,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众人沉默下来。
秦如薇道:“我是个妇人,不大懂这里头的曲曲折折,我爹娘的冤能得报自然是最好,可亦当大局为重。若是这三方真的已是暗中联手,那么表哥将来的阻力,必定是更大。”
“所以,不管如何,这都是要差个一清二楚了?”夏岚昊的俊脸有些冷沉。
秦如薇不语,想要问鼎宝座,必然是要够冷静,谋而后动。
“薇儿说的对,不管有没有联手,都当分而化之。”庄楚然接口道:“只有三方的利益平衡被打破,我们才有机会谋之。”
秦如薇这时站了起来,笑道:“这是你们男人的事儿了,你们聊,我出去走动一二。”说罢,她朝几人福了一礼,走了出去。
庄楚然见她神情有些悲悯落寞的,心中微痛,想要追上去,却也知道当下并非儿女情长的时候。
曲时看了,摇着折扇道:“明慧郡主有乃母之风,可有句话亦叫慧极必伤。”
庄楚然和夏岚昊心中同时一震,看向他。
“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还她一个清明,相信就已是她最大的安慰了,忧思过重,反而不美。”
秦如薇太聪慧,这虽是好事,可若是忧思过重了,未必就不会陷了魔障。
庄楚然站起来冲曲时一施礼:“多谢先生提醒。”
“也是我不对。”夏岚昊心有内疚,若是秦如薇只是一个农家女子,想来就不会有这样的繁琐事吧。
“所以,我们再来分析一下这几家的关系,里头会不会有漏洞,或者,有些什么地方是我们漏了的?”曲时啪的收回了手中折扇道。
秦如薇站在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突然,一阵风吹来,吹皱了一池春水。
无风不起浪,如今,也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真正的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却不知是何日了?
“小狐狸。”
突如其来的叫声让秦如薇一惊,忙的擦了眼泪转过头去,只见司徒芳站在她身后不远,不禁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来:“不是说,你跟你师傅回了医谷一趟?”
“刚刚回了,我听说你回来了这才过来寻你。”司徒芳大步走过来,见她眼圈红红的,不禁皱眉道:“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庄楚然欺负你?我找他算账去。”
“不是。”秦如薇拉着他,道:“我只是想起爹娘了。”
司徒芳一愣:“你是说长公主他们么?”
秦如薇点了点头,干脆拉着他坐下,看着湖面幽幽的道:“芳芳,你说,我这心咋就这么难过呢?”
虽然自己不是长公主他们真实的女儿,可这心想到他们的冤死,总是难以自持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