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是美好的,像甜甜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吃上一口。晨曦中,张晓曦慢慢地睁开睡眼,发现迟安泽趴在旁边,满脸的疲惫不堪。
她坐起身,打量着迟安泽俊俏的脸蛋,精美的五官让作为女人的她都无地自容。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长得那么好看!“她抬起一只手指,拨弄着迟安泽的头发。
迟安泽苏醒,她惊得猛地抽回手,却被迟安泽抓了个正着,“别总把你脏兮兮的猪蹄往我头发上蹭!”迟安泽将她的手拿到面前,发现浮肿已经消退,才安心地将手往被子上一丢。
“我可是病人哎,也不知道对我好一点!”张晓曦不满地鼓着腮帮子,活像个受气的小金鱼。
迟安泽鄙夷地剜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过来片刻,她将被子掀开,“我想去外面透透空气,病房里的味道太刺鼻了!”
“你腿上有伤,哪里也不能去,好好地待在床上。”迟安泽瞥了一眼她裹着纱布的腿,心下一沉。
“没事的,我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吧,动一动也有好处。”张晓曦将两脚挪出病床外,故意悬着手,望着迟安泽,“扶我一下!”
“爱去不去!”迟安泽鄙夷,从一旁拿起拐杖,递了过去。
不是他不愿意扶,而是自己肩上有伤,根本支撑不起一个人的重量。
张晓曦哼哧一声:“小气鬼!”
迟安泽没有理会,抓着一旁的挂钩才勉强站起身。刚一打开门,他迅速地双手扶墙,从口袋中拿出随身准备的止痛药,干咽下两颗。刚调整好,张晓曦便跟了过来。
两个人走在小路上,迟安泽总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却不让张晓曦碰自己,怕力气一大他受伤的身体支撑不住。
“小气鬼,你身体怎么样,!”张晓曦拄着拐杖,心疼地看了眼迟安泽。
“我好得很,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啊,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病怏怏的样子。”迟安泽说话的声音有些虚,额头不时地冒出一层细汗。
敏感的张晓曦发现有些不对,她挪到迟安泽身边。刚想仔细地打量一番,却被迟安泽躲开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了我没事。”迟安泽有些不悦,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刚走出两米远,一阵剧烈的疼痛朝他袭来。他顺势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天空在倾斜,周围一片漆黑,他听到张晓曦带着哭腔的撕喊,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瞬间,所有声音跌进了深邃的峡谷之中。
急忙赶来的王生,在解开迟安泽伤口上的纱布时,整个人呆在原地,这枪伤本就是正常人不能忍受的,他更没有想到伤口恶化到这种程度。
“怎么样了?”张晓曦捕捉到王生错愕的瞬间,心都揪在一起。
王生摇摇头,拿酒精棉小心地擦拭着迟安泽的伤口。被酒精消毒疼得惊醒的迟安泽一挥手,打翻了病床边的东西。
“你给我滚!”迟安泽怒吼着,像个垂死咆哮的狮子。
骄傲如他,怎么会接受情敌的施舍!
“你在发什么疯,你伤得很严重,你知不知道?”张晓曦因为担心,声音有些颤抖,“伤口裂开了为什么不说,你不知道枪伤很难愈合的吗?你要是死了怎么办,我要背负着欠你的人情过一辈子!”
她很自责,若不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也不会掉下山坡,更不用负伤的迟安泽抱着她回来,还不小心将伤口扯裂了,造成了重度感染。
别过头,她拭擦眼角的眼泪,嘴里嗫嚅着:“都怨我!都怨我!”
这一幕王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走过去,伸手搭在张晓曦的肩膀上,安慰着,“不要怨你自己,你也不想这样的。”
“拿开你的手!”迟安泽对着王生吼,想要挣扎起来的他险些从床上跌了下来。
听到声音,张晓曦连忙转身过去扶住迟安泽,迟安泽却甩开了她的手,“一个陆羽辰还不够,现在又要再加一个王生。你到底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又把你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
他从护士的口中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再加上主观的臆想,此刻的心绪根本无法平静。
“你以为你是谁,动不动就对别人大吼小叫。我告诉你,你们已经离婚了,她不再是你的人了,你也没权利这么对她!”王生将张晓曦拉到身边,死死地护在身后。
迟安泽邪魅一笑,“就算我们离婚了,她也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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