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怎么样了,没事吧?”王生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张晓曦,忧心忡忡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透支昏倒了。打几瓶点滴,睡上一觉,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好,谢谢医生。”王生长舒一口气,心上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张晓曦身边,在病床上坐了下来。
看着瘦弱的人儿躺在那里,不知为何,心里不断地涌出一种异样的情绪。或许是在他三十多年的时光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看似是个玻璃娃娃,实则拥有钢铁的心脏。他欣赏她,也深深地被她震撼了。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为了所爱的人拼尽全力,甚至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在这瘦弱的身躯里看到了伟大的灵魂,让人不得不去尊敬和佩服。此生,若还有人能这样对他,他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泽,泽……”病床上的张晓曦轻声呢喃着,额头上晶莹的细汗不停的往外冒。她的眉头紧蹙,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
“放心吧,你爱的人没事。”王生在心里说了句,随即找来毛巾仔细的为她擦拭汗珠。
她一直梦呓了许久,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迟安泽的名字。直到天完全亮了,才勉强进入梦乡。
“泽。”忽然,张晓曦大叫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起,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
“你醒了啊,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喝。”王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忙拿着水杯迎了上来。
“他怎么样了?”张晓曦一把握住王生的手,力气大到王生手里的杯子,砰的一下摔在地上。
“他没事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醒。医生说要好好调理,过一阵子就能康复。”
“我去看看他。”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手上的针管拉了回来。
“我陪你去看他。”王生见她视图扯掉针管,急忙将吊瓶拿在手里,几步走到她面前。她点点头,什么话没说,跟着王生走出病房。
隔壁的病房里,迟安泽上身**的躺在那里。他的肩上缠着绷带,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鲜血的痕迹。硬朗的轮廓略显消瘦一些,眼眶深陷下去,胡茬也冒出了许多。整个人没有了往日叱咤风云的神采,却多了份安静和祥和。
也许,这才是大恶魔最吸引人的地方。卸下厚重的伪装,将真实的自己暴露在空气下,让人不由得想去靠近。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愿意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差距,都是一样的。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放下,也没办法轻松地转身离开。
“他是你丈夫吗?”王生立在一旁,心底升腾起异样的感觉。
不知为何,他觉得胸口闷闷的。像夏日暴风雨来临的天空,连呼吸都有些难受。
“他是我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张晓曦脸色沉了沉,转而从病床上起身。
“离婚?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啊?”
“没有爱情的婚姻留着还有什么用。”她勉强地扯着嘴角,斜睨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若是没有爱情,你又何必为他做这样的牺牲。”
“这是我欠他,与爱情无关。”
当他让她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破掉的镜子再怎么样也会有裂痕,破掉的爱情又怎么能复原。她对这个男人怀抱的不是爱情,而是愧疚。她欠他的,她会一一还清,到那时,他们就真的两不相欠了。
“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人专门照顾他,你不用担心。”王生话锋一转。
“恩,谢谢你帮我这么多,以后有机会我会好好报答你和李大哥。”张晓曦点点头,由王生扶着回了病房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生除了出诊,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她不止一次的要求王生不要这样,可王生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迟安泽依旧没有醒,他躺在那里足足二十八个小时。这一觉睡得太长了,长到她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从王生的口中,她得知这里叫李家庄,住的大多都是姓李的人家。这里地势偏僻,科技也很落后。唯一的一个通讯塔让暴风雨刮到了,也一直找不到人来修,所以电话根本打不出去。她没有办法联系到迟家人,只好等着他们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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