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
“我之祖父,未尝损明边一草寸土……因此七恨之故,是以征之。啪!”卢象升完全文怒发须张,将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斥道:“这不是先皇在世之时,建虏鞑子所书之七大恨吗?小王爷今日此举乃何意?”
“先生息怒,”朱由骢对卢象升道:“先生可知,建虏为何如此嚣张?”
“还不是……还不是那萨尔浒……”对于萨尔浒之败,因为牵扯到万历皇帝和当朝很多重臣,所以大都是不愿过多触及的。
“如先生当时在,该当如何?”
“这……”卢象升搞不懂眼前这个九岁的小屁孩想干嘛,不由得犹豫起来。
“先生可是欺我年少,不愿言之?”朱由骢俏皮的眨着眼睛,那神态么……就不说了,反正有点恶心。
卢象升悄悄摸了摸怀中,下定决心道:“草民将直指敌都赫特阿拉,迫奴酋采取被动,围而歼之;否则即集中兵力兼程猛进,不顾建虏军之出处,先以雷霆万钧之力夺取此牙城,亦或仍可奏肤公!”
不错,很不错的战术,都赶上后世诸葛亮了,可惜卢象升还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也正是朱由骢的杀招。
“如依先生所言,胜算有几成?”
卢象升傲然道:“草民有九成胜算!”
哈哈……上勾了,朱由骢暗自高兴,突然道:“先生大谬也,依学生先生胜算不足一成!”
“你……”卢象升愤怒的站起身,手指对着朱由骢,脸色发青。小屁孩子你懂啥?算了,俺是举人,俺是进士!曾经的?那也是!俺不和你计较!
“先生可知我大明辽东诸镇兵备松弛,士气颓靡。累年以来,不修兵具,朽戟钝戈,缓急不足为用,金鼓几于绝响,偶令之截杀,股栗腕颤,面孔殊无生色?”朱由骢抬手示意卢象升坐下,继续打击道:“先生又可知出关之前兵伏地哀号,不愿出关,将哭而求调?先生统此大军,还敢言直取敌都?”
“这……”卢象升这下不敢小瞧这小屁孩了,小心地试探道:“敢问小王爷有何妙计?”
“守!”朱由骢的回答简练而干脆。
“守?”
“对!”朱由骢无耻的说起了另一个牛人——孙承宗即将干的事:“如换学生而言,将选贤任能,重建宁锦边镇、立堡练兵,拓地屯田!如此一来建虏必不敢动!”
“这……”卢象升犹豫了一下,道:“此策虽可行,然小王爷置我大明数十万民众于何处?况如此一来则我大明将丧地千里;建虏也将因此而得以修养生息!不妥……”
修养生息?嘿嘿……俺还有招损的没用呢!朱由骢问道:“先生可知毛文龙此人?”
“毛振南、毛都司?”
“对!”朱由骢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杯狂灌一口道:“可令此人以皮岛及宽叆山区为依托,深入建虏腹地;同时遣一精骑以水师为辅溯辽河、浑河、太子河而上,遇敌强而退,遇敌弱而袭,遇敌牛羊而杀,遇敌民则掳;春、夏投毒,秋、冬放火!”
娘耶!这还是人吗?卢象升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屁孩居然这么狠!前半段倒也罢了,毕竟袭扰战还算是正规,然而这小子居然连杀人、放火、投毒、下药的损招都用出来了?辽东地区地广人稀,这方法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然其心性之狠毒可见一斑!
“那百姓?”
“迁!沿宁锦一线百姓予以钱两、土地全部内迁,至广宁、西平堡、娘娘宫一线打造成赤地千里的无人区!”娘的,你糠稀不是搞迁境禁海吗?俺就先对你祖宗来一招焦土战术!而且……哼哼,俺还有一招最狠毒的在收复辽东后等着你们呢!
“小王爷实在是……”卢象升都找不到词来形容这满脸挂着天使般?笑容的小胖子了。赞他‘狠’?夸他无耻?这是他的地盘哦,万一小胖子真发起狠来自己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