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福利院的日常（回忆章，不喜跳到第四）

sp;李承眼珠子一转，坏笑道：

    “我口袋里有东西。”

    他在卫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朝天椒，拿在手里，展示给松芸看，接着肯定的道：

    “让他晚上不能吃饭，这样就不会打扰我们看动画片。”

    “好啊！”松芸拍手，笑道“我们今晚就可以看海绵宝宝了！”

    话说完，他俩就开始调换位置，李承站在奶粉罐上，把身体的重心压在摇篮一侧，右手拿着朝天椒就往婴儿吴星宇的嘴巴里塞。

    “滚！”吴星宇被这两个熊孩子气得大吼。

    李承手上的朝天椒在第一声“滚”的时候，就被吓掉到婴儿床里，两只手胡乱的挥舞，用力过猛，挣扎的往后倒去。

    啪！

    清脆的碰撞声，李承躺在地上，捂着后脑勺不停的哭喊，松芸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婴儿，不知所措。

    她没见过还会大声让人滚的婴儿。

    接着，婴儿的嘴巴里又传出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字眼，每一个字都说的很用力：

    “马上！立刻！滚出去！”

    “啊！”松芸尖叫一声，转身就跑，慌张的扭开门把手，一边跑一边叫。

    李承张大嘴巴，鼻涕横流，哭喊着：

    “等等我，呜呜呜，等等我……呜呜呜”

    连滚带爬的紧跟在身后。

    外面走廊回响着尖叫和哭声，引起其他小朋友的注意，纷纷跑出房间，疑惑地看着李承和松芸。

    “喂，你们怎么回事？”一个戴眼镜的男孩道。

    “呜呜呜……等等我。”李承捂着后脑勺依旧哭个不停。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松芸，她拉着一个长发的女孩，悄悄的在耳边说道：

    “那个婴儿让我滚出去，好吓人！”

    “哪个婴儿？”长发女孩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张开手臂，紧紧的抱住她。

    “就是昨晚赵妈妈带回来的婴儿啊！”松芸把头埋进她的脖子，反手指着房间，着急的道。

    “他还在喝奶，怎么可能会说话。”戴眼镜的男孩露出镜片后怀疑的眼神。

    “真的！”松芸跺脚喊道，“不信你们进去看看！”

    “切，看看就看看，走！”

    大家来到房间门口，大门依旧保持半开的状态。

    松芸藏在长发女孩的背后，露出半张脸，小声的道：

    “就在里面。”

    说完话，又把身体缩回。

    福利院有几个10岁出头的孩子，现在已经去上学。

    剩下的小孩们，最大的八岁，最小的刚会走路，被松芸、李承的情绪带动，都对平时熟悉的房间，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谁都不敢第一个进入。

    “你先进。”长发女孩戳了下眼镜男孩的后背。

    “不要，我有点害怕。”眼镜男孩看到房间的摇篮正在摆动，面色紧张的道，“我们一起进去，好不好。”

    “刚才是你先说的。”长发女孩看见他背朝自己，伸手用力一推，“你进去吧！”

    “啊！”眼镜男孩尖叫着被推进屋。

    其他小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哄而散，尖叫着逃进其他房间，藏在门口，伸着一颗颗小脑袋，朝1号房间观望。

    一分钟过去，1号房间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刺耳。

    长发女孩皱着眉头，弯腰靠近门口，看见房门已经完全打开，被她推进去的眼镜男孩正趴在地上，两只手胡乱摸索着地面，嘴巴嘀咕道：

    “眼镜在哪啊，我的眼镜呢。”

    她扑哧一笑，也不觉得房间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就大步迈进，拿起地上的眼镜帮他带上。

    “刚才谁在推我？”眼镜男孩坐在地上，仰头皱眉，生气的问道。

    “不是我。”长发女孩拉起他，一脸无辜地道。

    这时外面传来小孩子欢呼雀跃的声音：

    “秦奶奶，秦奶奶，你快来。”

    秦奶奶出现在门口，身边簇拥着一群小孩，笑着道：

    “你们在干嘛呀！”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讲述松芸和李承的见闻，各自都在添油加醋，本来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说到最后仿佛是地狱。

    她当然不相信，抬手让他们安静。

    “小芸，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松芸抓住她的手，一点点道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秦奶奶温和的一笑，用手摸摸她的小脸蛋，朝屋内张望一番。

    “李承，你给我过来。”

    李承哼哼唧唧的走到她面前。

    “又想偷吃奶粉！”秦奶奶掏出手帕，用力的把他脸上的泪痕和鼻涕擦干净，摸摸后脑勺，果然有个小包。

    语气放缓，轻声道：

    “还疼吗？”

    “嗯！”李承可怜巴巴的点头。

    “让你偷吃奶粉，等会带你去用冰块敷一下就不疼了。”

    秦奶奶让小孩们待在屋外，进屋把奶粉罐放回原位，看见摇篮里面的婴儿在睡觉时脸上还挂着微笑，顿时心生暖意，嘀咕道：

    “这么可爱的娃娃都舍得丢弃，真是狠心的母亲哦。”

    扶着柜子，弯腰伸手，摸摸婴儿吴星宇粉嫩的小脸，端详了很久，突然想起门口还有个小孩子需要冰敷，赶忙离开。

    吴星宇听到关门的声音，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咿呀，屋内无人回应，总算可以自由自在的独处。

    噗！噗！噗！

    他一边练拳一边找小娜闲聊：

    “女王大人？”

    “干嘛？”脑海中传来小娜的声音，“总算想起我啦。”

    “嘿嘿，我怎么会忘记女王大人呢。”吴星宇咧嘴笑道。

    “滚。”脑海中的声音夹带一丝笑意。

    “我想问问关于主线任务的事情。”

    出生到现在快一个星期，还是个连睡觉翻身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的婴儿，眼看就要面临主线任务，不问清楚相关信息，心里始终是七上八下。

    “不知道。”小娜没好气的道，“等到下个月底才知道。”

    “下个月？”吴星宇停下手上的动作，疑问道，“这个月没有主线任务吗？”

    “新手福利。”小娜的声音停顿几秒后，戏虐的道，“你要是想提前体验主线任务，我可以为你申请的哦，我不怕麻烦的呢。”

    “别别别。”吴星宇连连摆手，苦笑道，“女王大人你饶了我吧。”

    小娜的开心的笑声传来。

    “你放心啦，主线任务主要作用是鞭策你。都是根据系统大数据来制定，不可能发布无法完成的挑战。”

    “嗯。”吴星宇略微点头，大概明白。其实特别想问“系统大数据”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很识趣没有提问，问出口只会换来小娜的嘲讽。

    转而想到其他，面露欣喜的道：

    “女王大人，我想到一个好点子。”

    “什么歪点子？”

    “这个月没有主线任务，就没有双倍惩罚，”吴星宇搓弄着两只小手，媚笑道，“您可以多发布支线任务啊，反正又没有惩罚。”

    “不可能。”小娜立马就拒绝，淡淡的道，“它会累积到下个月。”

    吴星宇闻言，露出失望的表情。

    小娜的声音停顿几秒后，再次响起：

    “不要那么天真好吧，支线和主线任务之间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支线发布的频率、次数和难度都会影响到主线任务。总而言之，你做的支线任务越多，主线就会越难，失败惩罚也会更加严重，甚至会立马磨灭你的存在。”

    “明白！”吴星宇重重的点头，转而问道，“主线的奖励是什么？”

    “任务都没有固定奖励，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比如？”吴星宇小心翼翼的追问。

    “新增、提升、融合、强化、功法等等。”小娜的声音已经透露出不耐烦的语气。

    “我明白了，谢谢女王大人。”

    为了避免聊天谈崩，吴星宇赶忙结束谈话。

    “嗯，免礼。”

    话说完，小娜就不再出声，不知道她整天在自己的脑子里整天在捣鼓什么。

    噗！噗！噗！

    吴星宇专心打拳，嘴巴嘀咕道：

    “10、11……48、49、50。”

    五十拳打完，还没来得及休息，赵姨就推门进入。

    “小宝宝，饿了吗？”她捡起摇篮床里的红色朝天椒，疑惑的道，“辣椒？”

    吴星宇看见她右手的牛奶，皱眉轻喊道：

    “哇啊~”

    “哦，吃牛奶啦。”赵姨把辣椒放到一边，微笑着把奶嘴放到他的嘴巴里。

    咕咚咕咚~

    吴星宇伸出两只手，帮扶着奶瓶，大口吮吸。

    咚咚咚！

    “进来。”赵姨回头答道。

    秦奶奶拉着李承和松芸走进屋，把两个小孩往前轻推，道：

    “快向赵姨认错。”

    李承和松芸低着头，异口同声的小声道：

    “赵姨，对不起。”

    赵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歪着头，向秦奶奶投去询问的眼光。

    “刚才这个臭小子带着松芸又来偷吃奶粉。”秦奶奶慢慢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又用手比划一个圆圈，“结果摔了一跤，后脑勺起了这么大一个包！”

    “最气人的是诬赖小宝宝害他摔倒，撒谎小宝宝会说话，你说可笑不可笑。”秦奶奶抬手指着李承，微怒道，“还带着其他小孩在走廊里奔跑打闹，这多危险啊。”

    “真的吗？”赵姨把身体往前微倾，伸长脖子看着两个低头的孩子。

    “嗯。”松芸犹豫片刻，轻轻点头，又用手拉拉李承的衣袖。

    “嗯。”他撅着嘴巴，点头称是。

    “李承，你想吃奶粉可以直接跟我说。”赵姨坐正身体，放下喝空的奶瓶，“过来，我看看你的后脑。”

    李承慢慢的挪过去，始终不敢直视她怀中的婴儿吴星宇。

    “哎呦，好大的包。”赵姨查看完后脑勺，搂着他，温声道，“还疼吗？”

    “不疼了，秦奶奶用冰块，凉凉的，很舒服。”李承两只手搭在她的腿上，扭头朝向秦奶奶方向，极力避免接触到婴儿吴星宇。

    “下次不许撒谎了。”赵姨松开拥抱，直视他的眼睛，严肃的道。

    李承低头，嗯了一声。

    “晚上不许喝果汁！”

    福利院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每天晚上婴儿吴星宇都会哭闹着，要看晚间新闻和纪录片，引起小朋友们强烈不满，后来是赵姨想办法弄了台二手电视放到自己房间，才解决这种年龄产生的代沟。

    从电视中，吴星宇了解到这个世界的领土、人民、政府、文化……不再是两眼一抹黑的瞎子。也不用每次什么事情都去求小娜，被嘲讽就算了，可气的是大半的问题都得不到答案。

    坚持打拳，多吃多睡，小孩子也没有再来骚扰他。

    小娜对他的态度依旧是爱答不理，但是没有给他穿小鞋，就已经很满足了。

    Debuff技能依旧保持在Lv8，没有支线任务，没有钱，没有暗能量块，根本没有办法提升实力。

    两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吴星宇已经从一个连翻身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的婴儿，变成一个会爬来爬去的小孩。

    两个月就能利索的爬行，赵姨等人兴奋又惊讶。

    “赵姨，他还没有名字吧。”小张伸开双臂，蹲在门口，看着在地板上爬动的婴儿道。

    “没有，都不知道他父亲姓什么。”赵姨戴着老花镜，坐在床边，右手拿针放在头上擦两下，继续缝制衣服。

    “不用管他姓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小张伸出左手，拦住想要爬出门的婴儿，把他调转到反方向，“要不我们今晚就给他起名字吧。”

    “可以啊！”赵姨认真的缝制衣服，点头道。

    “那好，我去找字典。”小张站起身，兴奋的跑开。

    “不要着急……”

    赵姨看到他已经跑没影，摇摇头，嘀咕道：

    “哎，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

    好机会，吴星宇见门口没人，立马就调转方向，朝门口爬去。

    两个月以来，这是第一次在地面活动，这种自由自在的移动，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嘴巴张大，充满笑意，边爬边喘，嘴角挂着的口水是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爬到门口。

    “哎呦！”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去外面逛逛的美梦破灭。

    “来来，穿上新衣服我们就可以出去玩咯。”

    赵姨把他放在床上，弯腰换上新衣服，站起身欣赏自己的手工，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把婴儿重新放在地上。

    吴星宇发现看到所谓的新衣服，就是在膝盖位置缝上牛皮补丁，两只袖口也被缝上小巧的硬皮手套，爬行的时候就不会受伤，也不会弄脏衣服。

    这是赵姨亲手缝制的婴儿爬行衣。

    他回头咿呀了一声，奋力的朝门口爬去，心中嘀咕，肯定是这个房间的空气不太好，害自己眼眶湿哒哒的。

    黄昏时分，福利院的人都聚集在食堂，赵姨在今晚有件大事要宣布。

    “大家都坐好。”赵姨伸开双臂，招呼他们坐好，“孩子们，今晚的红烧肉好吃吗？”

    “好吃！”小饭桌的孩子们异口同声的道。

    “我们该向谁表示谢谢呢？”赵姨歪头向小孩子们细声询问。

    “谢谢周爷爷。”一个十岁的孩子首先道。

    其他孩子犹豫片刻，也跟在后面，断断续续的喊：

    “谢谢……周爷爷。”

    “好好。”周林脸上笑开了花，明白小孩子平时都十分怕自己，他们能做到朗声道谢就已经很不错了，“明天……过几天还会再有红烧肉。”

    赵姨见他改口，点头示意明白，最近伙食费的问题是几个大人心中的焦虑。

    收拾心情，抱起靠在脚边的婴儿，叉着他的咯吱窝，面对孩子们道：

    “孩子们，你们想不想给小宝宝取名字啊？”

    “想！想！”

    “我来取。”

    “叫他海绵宝宝！”

    “叫米老鼠！”

    “不行！我们老师说名字要有姓！”

    孩子们争抢着说出自己想到的名字，互相解释与支持。

    “你们把名字写在纸上面交给我，好吗？”赵姨微笑道。

    “可是我不会写字啊。”长发小女孩站起身，嘟囔着嘴巴，抱怨道。

    “我帮你写。”一个男孩用手拉了拉她衣角，自豪的道，“老师教我们很多字。”

    “王礼，你也帮我写！”

    “我也要。”

    就在孩子们互相玩闹的时候。

    吴星宇的脑袋中响起慵懒的声音：

    “有个支线任务，你做不做？”

    马上就到两个月，自己的debuff技能还是停留在lv8，面对主线任务还是很不安，抱着侥幸的想法，两次支线任务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便重重的点头，从鼻孔发出声音，表示同意。

    “任务发布完成。”小娜发出打哈欠的声音，“你自己去看吧，我睡觉去了。”

    吴星宇在心中怒骂不不止，现在周围这么多人，该怎么进入意识之海！真是一点都不对自己负责，渣女！系统好像没有性别之分，渣系统！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趁赵姨的注意力被孩子们吸引过去，他低头小声道：

    “感电！”

    眼前画面一黑，触不及防的眩晕感，让他差点吐奶。

    这是没有闭眼的后果。

    意识之海中悬浮着一颗蓝色闪电光球，旁边出现一张古朴的半开卷轴，调用神识，成功接收到任务信息。

    瞬间，卷轴就在他面前幻化为发光符文，聚集到蓝色闪电球表面，形成一道咒文光环，沿着零维度线，反方向转动。

    盯着光球看了一圈，啧啧称奇，感觉咒文像是在禁锢自己的debuff技能。

    还没来得及详细查看支线任务，他就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鼻子。

    睁开眼睛，发现赵姨脸上的担忧一笑而散，随后吴星宇咿呀一声，边扭动身子，边回想任务信息：

    支线任务：十二点之前让福利院的人承认你的名字。

    任务奖励：暗能力修炼功法。

    任务惩罚：无。

    暗能力修炼功法！

    他疯狂的摆动四肢，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狂喜笼罩内心，期盼已久的修炼功法，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得到，简直就是白送。

    抑制不住的高兴，使他在破旧的野餐布上滚来滚去，身上沾满孩子们写的纸条。

    其他人看到他的样子是鼓掌大笑。

    “咳咳咳。”秦奶奶轻咳几声，忍住笑意，坐下搂着婴儿，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问道，

    “这小孩怎么回事。”

    吴星宇无视她的目光，低头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任务必须完成。

    下一秒，秦奶奶发现他极力伸直两只手臂，像是在够距离很远的东西；仰头抬起下巴，嘴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他是要这个？”小张举起手上字典，疑惑的道。

    “给他试试。”

    赵姨接过字典，故意摆在野餐布的拐角。

    果然，婴儿黑溜溜的眼睛一直随着字典移动，直到她放下东西，就挣扎着脱离秦奶奶的怀抱，径直爬向目标。

    在众人的注视中，吴星宇坐在厚厚的字典前，不经意的翻到44页，停顿几秒，伸出满是口水的左手，用力扣动左上角的“吴”字。

    “我的字典啊！”小张弯腰就拿回字典。

    吴星宇也不阻拦，仰头咯咯直笑，任他抢回去。

    “赵姨，你看他把这个字都快扣掉了！”小张轻抚字典，伤心的道。

    赵姨指着坐在地上咯咯直笑的婴儿，笑骂道：

    “捣蛋鬼！”

    吴星宇满心期待的看着她，希望赵姨可以发现自己的“记号”。

    “咦？”赵姨接过字典，疑惑的看着被扣到模糊的字体，蹲下对秦奶奶道，“百家姓里面有吴这个姓吧。”

    “有啊，赵、钱、孙、李、周、吴。”秦奶奶掰着手指头计算，“第六位就是吴。”

    赵姨得到确认后，欣喜的指着字典道：

    “他刚才扣掉的字是吴字，不如我们就把吴作为他的姓。”

    “这个可以！”

    “我同意。”

    “老天爷赏赐的姓，好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赞。

    “你有姓啦。”赵姨蹲身坐下，右臂撑住身体，伏身往婴儿额头亲了一口。

    额头有点痒，吴星宇咯咯笑了几声，伸手想要她手里的字典，还差“名”没有确定。

    “不许再扣了哦，不然你小张哥哥会生气。”

    赵姨看到他只是在拨弄字典页面，没有破坏的意思，放下心来。

    扭头看看墙上的钟表，马上就要到睡觉的时间了，仰头对着周林和小张道：

    “名字等明天再取，先收拾。”

    一边拾野餐布上的纸条，一边等孩子们看完动画片。

    小张始终不放心婴儿，在收拾收盘子的时候，都盯着其动作。

    “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想出好办法。”吴星宇瞟到他警惕的摸样，在心中默念。

    假装随意翻动字典，实则根据拼音“x”和“y”找到对应的字在212页、303页。

    幸运的是两个字都在页面的开口侧，先是偷偷的撕下“星”字，等到撕下“宇”字的最后一刻，故意弄出响声，引起小张的注意。

    “啊！”小张丢下手中的盘子，两步并作一步，抢回字典，心疼的看着被撕出豁口的页面，“他把字典撕掉了！”

    吴星宇坐在地上，咯咯的傻笑，松开左手，一小块纸片从手中飘落。

    “星？”赵姨捡起纸片，刮了下他的鼻子道，“你想叫吴星吗？”

    话说完，就把纸片递给小张。

    “你都多大了还跟他一般见识，用胶布粘上还能用。”

    “我……”小张被大道理压住，想辩解却想不出说辞，接过纸片塞进字典时，发现还少一个字，指着婴儿，怒喊：

    “还少一片！”

    吴星宇看到他怒火中烧的样子，咯咯一笑，抬起右手，又有一块纸片飘落。

    看到小张冲过来，他急忙爬向赵姨，寻求庇护。

    赵姨抢先把他抱到怀里，用右手拦住小张，笑道：

    “好了好了，哥哥不要跟弟弟生气。”

    “我看看是什么字。”

    “宇！”小张没好气的读出纸片上的字。

    赵姨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嘀咕道：

    “吴星宇？”

    “就这个名字吧，”秦奶奶微微点头，伸手摸了摸婴儿的头发，黯然道，“也是他自己选的。”

    赵姨点头称是，用鼻子拱了拱婴儿吴星宇的脸蛋，高兴的道：

    “你就叫吴星宇了。”

    话音刚落，脑海中传来小娜的声音：

    “嘀。支线任务完成。”

    虽然是提前录好的声音，但是比任何时候都悦耳，听到就让人心里喜滋滋。

    吴星宇脸上带着微笑，抓住赵姨的衣服，激动的摇晃，表达内心的兴奋。

    深夜，福利院里漆黑一片。

    宿舍楼1号房间传来打呼声，仔细听，还夹杂着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这个奖励不对吗？”吴星宇低声问道，“你亲手发布的支线任务，居然不知道奖励是什么？”

    “你懂个屁，能发布任务不代表知道奖励是什么。”小娜毫不示弱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正常支线任务的奖励都是提升debuff技能等级，直接奖励修炼功法我也是第一次见。”

    吴星宇面色一喜，略带迟疑的口吻道：

    “难道这是稀有奖励？”

    转而强调：

    “我已经把功法吸收了。”

    “切，地摊货而已，你还当个宝贝。”

    小娜出言嘲讽完，发现吴星宇已经在研究修炼功法，没有搭理自己，想到明天就要面临主线任务，哼了一声道：

    “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等着吃亏吧。”

    吴星宇此刻已经沉浸到神奇的修炼世界，吸收掉意识之海的修炼功法后，闭目细细体会，就能感受到身边弥漫的暗能量。

    运转功法，它们就会被吸附到皮肤表面，慢慢渗透进身体，强化各项机能。

    他严格遵照修炼暗能力的基本守则，第一次修炼必须全力以赴，俗称“开光”。

    “开光”时间的长短就决定了基础修炼时间高低，然后随着暗能力对身体的强化，修炼时间会以此为基础，逐渐增加。

    以初学者来说，资质差的只能运转几分钟，资质好的能运转数个小时。

    因此，社会上就有一种言论，“开光”就能决定一个暗能力者的强弱。

    半小时后，功法自动停止，达到极限，他感到异常疲惫，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

    如同纪录片中介绍的一样，暗能量修炼功法的运行方式都是自动运转，随心而动，消耗的是精神之力，对走路吃饭这种简单的日常行为没有干扰。

    初次修炼过后，暗能力者都对自己的修炼时间有个大概的了解，只要分时段运行功法，就不会出现精神萎靡的情况。

    “30分钟，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资质，还好……我有debuff系……统。”吴星宇带着倦意，嘀咕道。

    话音刚落，他就再也坚持不住，闭眼呼呼大睡。

    回忆到此结束，画面转回到主线任务结束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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