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父一点都不动爱惜身体啊。”裴世昭从伶仃大醉的沈玉嘉手中拿过酒壶,伸手递给杨茂,再让杨茂告诉这家店的店家,只要看到这位公子来,便立即把酒都给藏起来,否则被他看到,又要喝的不醒人事了。
店家虽然不知这公子身份,但却很清楚裴世昭是什么人,这可是商丘府尹啊,看他对那公子毕恭毕敬的模样,对方身份自然非同一般了。
商丘地属要地,道路四通八达,乃兵家必争之地,虽然裴世昭只是此地的一个府尹,可实权比之许多地方的郡尉还要强。
而从天水千里迢迢赶来的沈玉嘉,万万没想到,还没等他见到颜芷绮,就受到妻子已逝的消息,这无疑是晴天霹雳,让他昏厥三日,醉死七日,如今,商丘大小酒肆,都知道他乃大贵人,万万不可在卖他酒喝,否则府尹老爷怪罪下来,谁能待旦?
“不是让你们好生照看皇父吗,怎么又让他跑出来了。”裴世昭有些埋怨的看着杨茂和华永他们。
“这……”华永张张嘴,却最后唯有一叹。
杨茂则是一脸尴尬的说道:“二公子现在的本事高着呢,就算半醉半醒时,都知道声东击西,连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那就把他绑起来。”裴世昭严肃道。
绑皇父,这罪过可大了,虽然杨茂和华永都是皇父亲信,但终究是下人,岂敢以下犯上啊。
看着两人尴尬的表情,裴世昭没好气道:“他醒后怪罪起来,就说我逼你们的。”
“好吧,既然裴大人这样说了,我们定不会让二公子再跑出来了。”
杨茂和华永将沈玉嘉带回府中后,虽然没有绑,但也将他锁死在房中。
“这是为何?”凤元娘看着门上的锁头,再看看正在用木板钉死窗户的杨茂,有些疑惑的望向华永。
华永苦笑一声道:“裴大人吩咐将二公子绑起来,但二公子身份尊贵,我和杨茂都不敢真绑,也只好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将二公子锁在里面了。”
凤元娘闻言便是长长一叹,她何尝不知沈相公的痛!
故此,正巧在商丘带队善演的她,闻讯立即赶来,但看着沈相公这几天的状态,她是有心无力,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导啊。
夫人遇险,还是一尸两命,连她都悲痛了好几天,又如何去开导沈相公啊。
深夜,一直待在房门外的凤元娘,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干呕声,她心下一惊,连忙走过去问道:“沈相公,你不要紧吧?”
屋里没有回应,依旧是传出干呕声,许久之后,这才听到里面传出沈玉嘉有气无力的声音。
“来人啊……都死哪去了?”
“沈相公你稍等!”
凤元娘没有钥匙,只能跑去找华永,待她一同和华永回到屋前时,刚刚打开门,顿时便嗅到一股酸臭,可是两人对这味道不予理会,直接冲入房中,左右环顾一圈,不由大惊失色。
“该死,二公子又跑出去了!”
华永看着被破开的窗户,和一节节碎木后,是又急又惊,甚至都感觉可笑了。
这个皇父,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在家宅着,叫他出去走走,他也总是摆手摇头,现在可好,要嘛不出,要出谁也拦不住,到有点和未成婚前的纨绔样了。
只是他们都知道,这可比以前麻烦多了。
踉踉跄跄的走在路上,沈玉嘉带着一身酸臭,惊得路人纷纷避让,不过好在夜已深,路人没多少,并且都当他是醉汉,故此没引起什么麻烦事,只是沈玉嘉所到的客栈酒肆,纷纷告知酒水售空,要喝,请到别处吧。
“想要喝酒吗,我这里倒是有一壶!”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沈玉嘉面前,手中提着一坛酒,在沈玉嘉面前晃来晃去。
“给我……快给我。”
沈玉嘉踉踉跄跄的扑过去,但却扑了一空。
男人一转身,看着扑过去,踉跄要摔倒,却怎么也倒不了的沈玉嘉,冷笑道:“打过我,这酒就是你的了,打不过,就给我回去好好的待着!”
沈玉嘉似乎听懂了,也似乎没听懂,但他的确动手了。
这一动,便是摇摇晃晃,时左时右,未等男人看清他要攻向自己何处,沈玉嘉突然一掌拍出,男人冷笑一声,随手一当,却被沈玉嘉手掌牵引住,晃动两圈,突然就被卸了力道,紧接着就被沈玉嘉另一手在他胸前一拍,将他打退两步。
男人看着沈玉嘉的目光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是一笑,随手就将酒坛往前面一抛,紧接着一个箭步冲到沈玉嘉面前,双拳如牛角般同时刺出。
正在摇摇晃晃的沈玉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探出双手,硬接这两拳。
但这两拳力道强猛无匹,击得沈玉嘉倒飞而出,飘落在街边一辆停靠着的木车上,顿时一声轰鸣,木车应声而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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