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楼上,守军调动的越来越厉害,但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一批人活活暴晒一整天,这立即让楚苓君猜疑起来,忍不住过来一看,透过望远镜瞭望的她,很快便笑了。
“雕虫小技。”
楚苓君冷笑一声,一旁彭志似乎也看出了什么,笑道:“他们这般作为,若是没有望远镜的确看不清,不过现在我们既然得知他们所用的乃是草人,不妨直接率军攻打过去!”
“不可!”
楚苓君摆摆手,摇头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敌军刚用此计,自然会防着我们看破,故此这些草人后面,很可能蹲着不少弓弩手,待我军靠近,必会群起而攻之。”
“那就不打了?这也不是办法啊,三万大军在这里耗着,所需粮草也不少啊。”彭志皱眉道。
“粮草一事已有皇父解决,短时间内无需焦急。”楚苓君似乎根本不在意。
彭志虽然也知道,不久前皇父的人刚刚运了一批粮草会豫州,足有万袋,不过因为护送之人乃是武飞虎,这家伙竟然说什么要给元帅带去,那边粮草消耗过巨,只留下千袋减困境,这让彭志大为感叹,并不是所有人都待见他这位降将啊!
“此城若是不尽快攻破,万一他们也收集好了粮草,元气恢复,到时候再想打可就难了。”彭志忧心忡忡道。
“只需截断他粮路即可。”楚苓君轻描淡写道。
彭志压根就没考虑过截断粮路,因为他们和对方兵力差不多,但休息的地方,可是一个住木头,一个住石头,自然有着天壤之别,若胡乱分散大军,截取粮道,敌军便可借着许昌城做盾牌,派人反杀截粮部队,届时不仅赔了将士性命,同时还送了一大堆军需战马给他们,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请,傻子才会做。
楚苓君瞬间便看出了彭志眼中一闪即逝的鄙夷,她冷笑一声道:“别人或许不行,但彭将军昔年攻打齐国时,截断了襄阳的粮道,令梁国首战大胜,这等本事,倘若荒废了岂不可惜!”
“什么!”
彭志闻言,当今便青了脸。
要知道,当年攻打襄阳时,可不仅他一个将领去截粮啊,钱冲那厮也在场啊,他们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共同截断了齐军粮道,不过在这之前,首先要他们的主帅兵多粮广,耗得起,而现在自己的情况,显然不足以做成此事,被派出去十有八九要送死啊。
“不行不行,军师你是处世未深,不知其中凶险啊,况且唐睿这家伙也并不是泛泛之辈,不可轻视,此计末将恕难从命。”
“也没让你真去,你紧张什么。”
“是真是假,那都要去吧!”彭志汗颜道。
“看来,你还没有熟悉鄢国的强大!”楚苓君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彭志老娘一样,这是一种看不成器的儿子的眼神,让彭志差点就要动手和她拼命了。
“若是以前,刀兵相见,弓弩对射,若没有事先做好准备,想要以少胜多很困难,可现在,鄢国火枪陆战无双,若在事先埋伏,不费一兵一卒要取胜并非不可能,颜元帅不是赐给你五百火枪兵吗,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听了这话,彭志默然了,正如楚苓君所言,火枪的战力堪称第一,但也就像她说的,火枪兵太珍贵了,死一个就如同在他心口上割下一块肉,疼的他要死啊。
但现在似乎不能在藏了,否则这场仗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不过彭志不是笨蛋,深知火枪重要的同时,也知道火枪消耗的子弹十分珍贵,拿军中流传最广的那句话,便是一颗子弹可消灭一个敌人,听说是皇父当年和颜元帅说的,一开始没人当回事,可现在火枪渐渐普遍后,子弹的缺乏,才让所有人重视起来。
彭志自然是最重视的将领之一,毕竟他一个降将,要得到这些火枪兵真是不易啊,就算现在得到了,子弹也只是五千发,就算一子弹干掉一个,敌人还有上万人呢,届时一股脑的杀伤来,就算他不死,死他十七八个火枪兵也足够彭志郁闷到吐血了。
“呃……军师,您和颜元帅的关系不一般,可否……”
彭志话说到一半,突然住嘴不谈了,楚苓君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淡然一笑道:“可以!”
“真的!”
“我的话有怎么假吗?”
“啊不,末将知道了!”
彭志大喜过望,就算得不到火枪兵,得到一些子弹也好啊。
当即,彭志便按照楚苓君的安排,开始准备绕道去截粮了。
Ps:本来说要爆发,直到现在才有时间,不过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几天没什么事,能更多少咱就试着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