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名中年文官忽然扫了一眼走在最前头的鲁盛,低声询问身边人道:“咦,鲁大人不是在西齐当过官的吗,而且还是鄢国大元帅的军师,想必他应该很清楚鄢国的情况吧。”
“嘘,别提了,这家伙的事请,你们不知我却清楚啊,他只是当年西齐皇帝庞旭用来整治沈颜两家的棋子,别的本事没有,这吹嘘拍马,嫁祸忠臣的事请,那叫一个绝啊!”
“原来如此啊,难关我说他一个降臣,凭什么就能比我等官位高,想不到靠的是那吹嘘拍马的本事啊!”
这说话的人,其实也根本没有资格说人家,他也是靠着吹嘘拍马上位的,而且还很简单,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能和赵慎在一家客栈喝酒,当时他不知赵慎身份,也就口无遮拦,大大鄙视各国朝廷的官员,说谁谁谁能力低微,做事漏洞百出,若换成自己应当怎样怎样,如此才对,这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当即赵慎就起了招揽之意,不过他没有当即表态,但因为聊得盛欢,两人差点就烧黄纸拜兄弟了,不过这酒桌的事请不可当真,此人第二天就抛之脑后了,可他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就有一座八抬大轿请他到了皇宫!
这之后,他也是暗叹自己胆小如鼠啊,知道了赵慎身份后,便不敢在他面前口无遮拦了,于是乎,两人渐渐形同陌路,到之后赵慎都似乎忘记他这个人了。
反观人家鲁盛,从到了汴梁开始,就不断给赵慎增加印象,把以前当官时,听说来的一些大功劳,扣到自己脑袋上,这不,直接戴上二品乌纱。
除了现在心里酸溜溜的文官,其实身边还有不少大臣也是同样的情况和心思,但大家是心照不宣,谁也没点破,只是全把矛头指向鲁盛!
这一次,赵家可不仅是军如匪了,简直就是丧家之犬。
颜芷绮率军靠近汴梁不到三天,战书还没下,赵家便不战而逃,此举让众人意外的同时,也感觉是情理之中。
赵家根本没有根基底蕴和鄢国拼,不跑还能干什么,不过这一次逃,却没有想象中的驱赶百姓,因为他们来不及了,这一次颜芷绮可谓是兵贵神速,五天连拿四城,七天兵临汴梁,最后三天的修养,迎来的竟然不是决战,而又是白送!
“恐怕没这么简单,颜元帅,末将猜测,赵家定会用回原来的法子,只是我军来的太突然,他们没有准备,故此只能放弃汴梁,但到了别处可就不好说了!而我军好不容易让赵家无法喘息,总不能眼睁睁让他们得到喘息之机把吧。”徐崇担忧道。
“汽油还有多少?”颜芷绮不答反问。
“呃这个……好像还有两桶,不过随后还有五桶运至,现在皇父的人效率也是越来越快了,而且这油也越是耐烧起来,并且火势更凶,热气球……”
正在徐崇津津有味的废话连篇时,颜芷绮摆摆手道:“再次升起飞天兵,用数辆马车拉之,时刻监视敌军一举一动,你传来给左右翼将军,命他们待精骑追之,直到等飞天兵下达回撤命令才可停下!”
“是!”
徐崇兴奋的一抱拳,转身叫来数名传令兵吩咐下去。
这飞天兵的效用不可谓不大,能监视敌军的同时,还让敌军心里不得安宁,似乎无论多努力,都无法躲避天上那只眼睛一样,这让敌军有种难言的无力感。
而现在,颜芷绮更是用来直接下达命令了,若肉眼无法看到飞天兵的令旗指示,便用望远镜,结果这几年的深研,望远镜虽然不敢说普遍了,但产量已经越来越多,颜芷绮军中八名将领是每人一副。
特别是站在热气球上指挥战场,让颜芷绮更加得心应手,也为此她已经渐渐不亲自上场作战了,这让她的指挥更加精确,少有破绽。
这边一逃一追,另一半,临近许昌的一处荒野之地,也已经展开了一场大战。
身着青黄相间军服的大军后方高台,宁丑眉头深锁,看着前方敌军的鱼鳞阵,陷入沉思。
此阵虽然如同鱼鳞阵,方方块块,一片一片,但若是细看,便可得知,在这些鱼鳞里,还参杂了不少种类的兵,有盾刀,有弓弩,也有火枪,甚至是骑兵,如此杂乱的兵种混合,本应该是极难驾驭的,然而不知对方主帅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运用自如,毫无破绽。
宁丑已经不止一次尝试进攻了,一开始,他认为敌军这种排兵布阵法,应该进退困难,但谁知,步盾杀近时,敌军的小方块里的骑兵竟在转眼间,三三两两的集结称一个新的小方块,又是三三两两的小方块联合成千军万马,以排山倒海之势杀出鱼鳞阵,吓得宁丑立即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