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皇父此刻在哪?”尚悦儿愣了愣,这才直接问道。
“沈相公已经去了军中,恐怕要晚间才能回来了。”
“晚上,这……”
“怎么,尚妹妹有什么急事吗?”凤元娘好奇道。
“哦,此事倒不急,不知皇父晚上回来,是居住何处?莫非是沈府吗?”
凤元娘闻言,神色一黯,旋即便一扫黯然,笑道:“嗯,应该是吧。”
尚悦儿心急赞助之事,并没有注意凤元娘的神色,只是点点头后,便跑去安排人准备监视一下皇父的行踪。
可是这一等,便是两天,这两天里,洛河庄善演依旧每日继续,每晚到此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连远在西城和北城的百姓,都想事先目睹一下善演的精彩,毕竟这两天来,艺院善演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亲眼目睹之人,就感觉自己已经身处戏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看客,而是如亲身体验一般的畅快。
三天善演完毕,依然有大半百姓没有到台下一观,但他们已经知道,过了今日,接下来便是望江楼的前院举行善演了,这让许多得知的达官贵人,早早便在望江楼定下了位子,但是不少人还是来晚一步,这让他们遗憾的同时,也大感丢人,明明来之前,就和家里妻小拍胸脯保证,让一家人都去看善演。
可是位子早被抢空,这无疑是给了他们响亮的一耳光,怀着一股气,一怒之下,竟然四处托关系,寻找到了江员外,而没关系的直接高价购位,如此一来,江员外也是彻底傻眼了。
不等江员外寻思怎么办时,雷员外和许多员外是不请自来了,并且没一个是要求望江楼的雅间席座,而是愁眉苦脸的找江员外商讨,如何取回这赞助啊!
谁能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块布,一些介绍词,和找几十个小美人穿着尚记的衣服,就把尚记的生意弄的红红火火,那怕是不做布匹生意的他们,也个个眼红无比啊!
要知道,当初艺院来时,凤元娘可是请了他们几个求赞助的,而他们因为一开始垂怜凤元娘的美色,竟然欲动手脚,结果被凤元娘轻而易举的灌醉后,第二天,竟然得知,此女乃皇父的人!
在大惊之下,惶恐之时,幸好,这尚逵出面摆平了此事,一并承担了所有赞助费。
这在当时看来,是愚蠢不堪,特别是雷员外,当初还是他蛊惑尚逵去弄凤元娘到床上玩玩,虽说这心里内疚吗,那是免不了的,但他同时也是大松一口气啊,不用白白丢了成千上万两雪花花的白银了。
可这两天,洛阳许多女人就跟疯了似得,疯狂的采购,而男人们,正是表现自己阔达的时候,为了赢得美人心,是不及钱财的大事挥霍,也终于是得到了许多女子的青睐,甚至到了客栈里苟且起来。
而这其中,他们几个员外可都掏了不少钱啊,当然并非都是找青睐已久小娘子,也有因为受不了家里妻妾和女儿们的纠缠,一狠心,直接花了好几百两。
如今情况是不言而喻了,人家尚记就如那开场歌舞一样,是苦尽甘来,雨过天晴,还有一道绚烂缤纷的彩虹高悬头顶呢!
“江员外,你倒是说话啊,这一次可是轮到你望江楼了,若是你不不表态,不争取拿回赞助权,我们这后面的,哪里还有说话权啊!”
“是啊是啊,谁曾想到,皇父此举一出,竟然让尚记布行的库房一扫而空,换来满载载的雪花银啊!”
“唉,江员外,我们可都指望你了,实不相瞒,我方才就派人去把尚逵这家伙请来了,应该很快就到,到时候你一定要从他手里夺回我们应有的赞助权啊!”
几个员外是你一言,我一句,把江员外说的一个头是两个大。
“这事情其实你们相信这般简单啊,我们当时可是都在场啊,皇父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尚逵已经拍胸脯保证了艺院在洛阳的花费,全权由他们尚记赞助了,当时你们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都跑到我这里,让我怎么办啊?先不说皇父这一关如何渡过,方员外,你还真当尚逵是蠢货啊,那家伙其实比谁都精明,虽然这一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但是让他尝到甜头,你真认为他会吐出来,就算他肯,他家里的那个鬼灵精女儿肯吗!”
“咳,悔不当初啊!”雷员外狠狠一拍大腿,摇头晃脑的痛苦道。
“难道就真没办法了?”
“有啊,去找皇父啊!”
“去过了,听说皇父去了军中一趟,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听说现在军中管得严,军营外方圆十里都不许靠近,也不不知他们在里面干什么,这皇父进去后也就没出来过,这让我们如何见他尊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