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女子,就算从良了,那是能洗干净的吗?故此,雷员外就蛊惑尚员外,毕竟凤元娘首要开场是尚员外的洛河庄,其次是江员外的望江亭,其后才轮到他的松青院,故此,在对方还没有求于自己前,若冒然开口,很可能遭到拒绝,先让尚逵探探路,虽说是吃他剩下的,但要算起来,他都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人剩下的呢,这男人嘛,在乎这些,岂不要丢失许多乐趣?
但谁也没想到,这尚逵还没提枪上马,就给折了腿,还差点没命了呢。
雷员外是暗道侥幸的同时,也是大松一口气,因为这尚逵果然够哥们,既然没有把他拉下水,还拍胸脯保证赞助费由他全权负责了,如此一来,雷员外就不用担心皇父怪罪,也无须担心白白丢了银子,不过内疚倒是挺内疚的,故此也才允许艺院学子到他的几家客栈酒楼居住,并且是好酒好菜,上等厢房,只收个成本钱而已。
其他几名员外,心里或多或少都存着与江员外和雷员外差不多的心思,他们和尚家有没有什么竞争,并且尚逵此人很傻,吃喝嫖赌时常是他个人掏腰包,有这等傻的朋友,谁不愿意多交几个,虽然他们也不差这点钱,但是免费的午餐,往往才是最美问的不是!
尚逵也就在附近,当然也听到了女儿的哭泣,却没有听到这帮酒肉朋友的心里话,他一个劲的热情招呼诸位老友,在其他置身事外的员外看来,是心里摇头的同时,也暗笑此人的确是傻的可爱了,幸亏当年尚老爷子没有把家当传给他,而是交给他那个精通精打细算,抽丝剥茧,无利不起早,整个人掉在钱眼里的宝贝女儿。
“嘿嘿,我说尚员外啊,听说皇父要给你们拉拉生意,感谢你们尚家全权赞助,莫非就那块破布?”突然间,一个头大如斗,和身材既不符合的瘦小男子走上洛河庄阁楼二层,迎面便碰到了嬉皮笑脸的尚逵,忍不住就讽刺了一句。
此人虽然头身长得极不对称,但衣着华贵,金缕玉带,端的是有钱啊!
“原来是茂员外,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看清了来人,尚员外立即收敛的嬉皮笑脸,转而冷哼一声道。
这茂员外也是开布庄的,并且他们茂记布庄在洛阳已经传承两百年,不仅没有因为年代久远,而渐渐落寞,反而是经久不衰,越发旺盛,已经称得上洛阳头号布庄了。
而反观尚家,只是近几十年崛起的,当初的尚老爷子闯了八次洛阳,都是弄的头破血流的下次,当然并不是真伤了,而是亏大了,最后还是靠着先做船坞,一方面靠几条游船,载人游江赚点小钱,才有余力重操旧业开布庄,之后二十年来,也渐渐弄的有点声色,一处染坊,三处店铺,但还是远远不及他茂记。
不过后来的二十年,尚家是越做越大,已经隐隐和他们茂记比肩的架势,故此,也才让这茂员外既不爽快了,稍有机会,定会冷嘲热讽一番,这不,得知尚逵这个蠢货竟然得罪了皇父,被逼着全权赞助艺院善演,这银子砸得,可真痛快啊,当然在尚逵眼里,只能是痛苦了!
不过茂员外听说皇父为了感谢这尚逵,竟然要帮他拉拉生意,这可把茂员外吓了一大跳啊,要知道民不与官斗,不是因为怕官杀了你,就是怕他给你穿小鞋,若是皇父为了成全尚家,给他们的死对头,茂记穿小鞋的话,茂员外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于是乎,茂员外此番是不请自来,就是想要打听打听一下皇父的意思,可没想到,呵呵……这皇父竟然压根就没有给他们茂记穿小鞋的打算,而那传闻中的拉拉生意,竟然只是这一块大红布加上几个寒酸的文字。
“我说尚员外啊,这艺院善演,请的是天下人,可没有指名道姓的不许茂某前来吧!”茂员外现在是心情大好,语气也少了几分讽刺意味。
“话虽如此,但这阁楼可是鄙人的地方,而且皇父也说了,来此可以,但需在下面一观,这阁楼乃是给鄙人招待贵客用的,正巧,茂员外似乎并非鄙人贵客吧!”
尚逵虽有些二,但并非真二,他只是不在乎许多东西,并不是说他就真蠢,他深知就算自己给这茂员外好脸色,对方也只会给他冷屁股,这还不如直接唱黑脸来的痛快呢!
茂员外闻听此言,心下恼怒,但这的确是人家的地盘,他一个外人说再多,那也是废话,而且说越多是越丢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茂员外冷哼一声,扭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