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罢,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但屋外,司徒婉晴是满脸惊愕,宛如见到鬼似得看着里面的沈玉嘉。
“早闻元娘是因一曲动情,抛开一切就随了沈相公,当初我就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曲调能让元娘这歌调高手都怦然心动,今日一闻,果然是另类无比啊。”
“元娘竟然喜欢这调调,话说,这沈小子竟然把歌调唱出这种味道,这直白的词汇,真叫人汗毛直立,难以忍受啊。”司徒婉晴搓着双臂发抖道。
“元娘向来喜欢稀奇古怪之物,当初在季苑时,那些男子若没一点稀奇事,可真不敢去见元娘一面,为此,听说还有人特意找来三条腿的蛤蟆供元娘一观呢。”
“不是吧,真有三条腿的蛤蟆?”
“嗯,当时惊动了不少人,不过后来我等去看时,立即便使出,这那里是什么三条腿的蛤蟆,明明是好端端的青蛙,被斩断了一条腿,而后给它治愈的。”
“世间男子便是这样,为搏红颜一笑,什么恶心龌蹉的事请都干的出来。”
莘瑶琴闻言抿嘴一笑道:“婉晴小姐这话,莫非把文大人也算进去了?”
司徒婉晴一听便大惊失色道:“别胡说,我家天祥可不是那样的男人,别说女子了,就算拿上朝廷大臣,也从未得过他的礼。”
“也包括红白喜事在内?”莘瑶琴不依不饶道。
司徒婉晴看出莘瑶琴的意思,有些尴尬道:“好了,不就是顺口一句吗,至于抓的这么死吗,但不是我乱说,当年看莘姐姐和尹天左走得极近,结果尹天左此人竟然叛国,而当年与我有婚姻的汪财靖,此人更是不堪,现在都不知死去哪了,死了最好,省得他跳出来坏我好事,如此也可证明,许多男子都是衣冠禽兽。”
一听司徒婉晴提起这茬,莘瑶琴脸色一冷,但不可否认,当初她的确把尹天左看的太重,如今看开后也就想通了,其实她也明白,并非尹天左无情无义,而是他的野心太大,并且行事作风是顺者昌逆者亡,与她想要的太平安逸小日子是彻底的偏离了,故此,那怕再喜欢,也要忍痛断了。
“当断则断,沈相公是的对,这些年来,元娘给了添麻烦。”
听凤元娘这话,沈玉嘉愣了许久,方才开口道:“是我对不起你。”
凤元娘起身摇摇头,漫步走到沈玉嘉身边,顿住脚步道:“午休已过,元娘要去教舞了,沈相公自便。”
沈玉嘉赶紧起身,正准备回头来一句:“送你一程吧!”可这头刚刚扭过去,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已经贴了上来。
“唔……”
沈玉嘉浑身一震,却是呆呆愣愣的回不过神,直到口中一条滑腻一闪而过,便要收走时,突然沈玉嘉也不知咋地,竟然双齿一紧,旋即一吸,那刚刚想要逃出去的小舌顿时就被他一卷而入,再也别想离开了。
这一吻宛如天长地久,世间永恒,两人忘情的纠缠一起,不分彼此。
但其实也不过几个呼吸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啊!”
司徒婉晴惊叫一声,顿时明白什么,立即捂住嘴巴,可是为时晚矣,这屋里的两人,简直就像是脚下装了弹簧似的,一蹦而开,均都是满脸尴尬。
“呃……我那个,还有要事先走了。”
沈玉嘉说完,便一溜烟跑没影了,凤元娘呆愣半响,竟然伸出舌头绕过红唇,末了,还忍不住眨巴眨巴两下,最后满足一笑,可突然,神色又是一变,横眉竖眼的瞪向窗外,冷冷道:“还不出来。”
“应该是进去才对。”
司徒婉晴一脸歉意的拉开窗户,朝着屋中的凤元娘苦笑道。
“坏了你的好事,真是罪过大了!”司徒婉晴靠在窗边,似笑非笑的又道一句。
“你还有脸说,本来这一招足可拿下沈相公,但被你给毁了,你要怎么赔我,这往后我还如何有借口去见沈相公啊。”
凤元娘是气得满脸通红,司徒婉晴却是一脸笑意道:“放心吧,沈小子尝过了味,岂能如此容易忘怀,就算他不来找你,你们不是可以天天在学府见面吗,探讨一下教育学子问题,不就可以再续此事了吗!”
“本来此事就应该成了,却因你半途而废,你还好意思提意见。”凤元娘虽然这样说,但她也明白,今天这事情可真成不了,毕竟这里可是学府啊,虽然此地是她的休息处,但万一那帮子女学生久久不见她来,忍不住就过来询问,若当时她直接把沈相公魅惑办事,岂不是把脸都给丢尽了。
幽幽一叹,凤元娘暗道一句可惜,但旋即便容光焕发的走出阁楼,向着学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