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的人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吓得他不敢逗留分毫,快速杀出一条血路,就爬上的屋顶,一路狂奔到了此地才得以喘息。
“希望他们没事吧。”
沈玉嘉想的不是还在宫里的人,而是刚刚出宫的那批倒夜香的人。
这几人只要不被抓住,就能一直搅浑局面,而方便他们跟容易离开,反之,将会把事请搞的更糟,他们也都将全部被困死宫里。
休息了片刻,沈玉嘉钻出花圃,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后,便直接跳出来,朝着一扇门冲去。
就在沈玉嘉靠近门的时候,突然察觉了什么,他心下一惊,下后暴跳而起,紧接着一个人影便从门里走出来。
“嗯?”
两人碰个正着,都是一愣,虽然不知到那人什么心情,但是沈玉嘉知道自己的小心肝已经怦怦乱跳了。
“我没这么倒霉吧!”
沈玉嘉暗道一声,便装成没事人一样,左顾右盼一整,大叹天气不错,便转身欲走。
“大驸马急着要去哪啊?”来人苍老的声音从沈玉嘉身后传来,沈玉嘉却没有搭理他,慢慢走了两步后,突然奔跑起来,几个箭步就冲到一面墙壁前,纵身一跃就跳到墙背后。
“大驸马何须如此焦急,本王是不会伤害你的!”
紧随而来的黑袍人,几乎是和沈玉嘉同时落在地上,吓得沈玉嘉一蹦丈许远,回头看着他皱眉道:“凡事贪图我美色的人都这样说!”
“哦,是吗,不过本王对男人没兴趣,这点大驸马可以放心了。”
沈玉嘉这次真算是倒霉到家了,胡乱在宫里跑了一阵,刚刚藏起来没多久,这一出现就遇到了最要命的庞昂!
本来他还指望对方是假货,但他不敢冒险,便现在直接逃跑,可对方能轻而易举的跟上来,显然身法比他了得,这肯定是真货了。
“你和我都是一类人,不喜欢明刀明枪的干,专在暗地里做手脚,同样能改变许多事请,本王命人查了你很久,对你的行径十分了解,也十分欣赏,若你肯投靠于我,我保证你一世荣华,当然,无论是长公主还是颜芷绮,本王一并饶恕!”
沈玉嘉没想到这庞昂竟然对他起来招揽之意,令他呆愣片刻,摇头笑道:“我何德何能,让王爷如此用心啊。”
“本王很讨厌谦虚的人,但你是一个例外,从你做的事,说的话,本王相信你最能了解本王!”
沈玉嘉更奇怪了,好奇问道:“实不相瞒,王爷在我心里可一直是一个谜啊,又从何说起这些呢?”
“那只是我没有把想法告诉你而已,在大驸马看来,中土可好?”
听庞昂此言,沈玉嘉眉梢一挑,呆呆道:“以前很好,现在乱了。”
“以前!现在!呵呵,其实根本没有这些,中土一直都是乱的,只是明与暗的问题,你既然是出生沈府,自然知道暗卫们的事请,难道这还算不上乱吗!”
听到庞昂这话,沈玉嘉双目半米,冷冷道:“那至少老百姓没事吧。”
“一场战争死了多少人?千万人的命是命,被那些暗卫们连累,或者直接灭口的人难道就是活该了?”
“你究竟要说什么?”沈玉嘉似乎察觉了庞昂问题所在,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一个生活在古代帝王世家的人,能有这种奇葩的想法。
“当年我落难幽州,幸得铁木真可汗出手相救,让我见识到了何为团结!若是有机会,本王很想待你们去蒙古看看,看看人家的生活,在家里时,和睦、温馨,遇敌时,团结一心,而在看看中土,一个个都他娘是群披着羊皮的狼,庞隆为了得到皇位,杀害父皇,知我被围而不救,看看尹家父子,老的吃里扒外,处处不忘梁州,小的为了一己之力,说服山贼土匪,为祸一方,最后借着这帮人收缴的财力,叛出梁国,揭竿而起,竟然也妄图分一杯羹,简直是痴心妄想。”
庞昂越说越激动,双目也越来越阴沉。
“无论那里,那些饱读诗书的人,都是罪魁祸首,想想满朝大臣,真有用的怕是不到十分之一,但忠言逆耳,就算不被皇帝给斩了,也要被奸臣群起攻之,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那虚无缥缈的权力,这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无用之物,竟然也被他们看的如此重要,甚至到了违背良心的时刻,难道,大驸马就不厌倦这些人吗!”
沈玉嘉是彻底的听傻了,他没想到庞昂说来说起,竟然变成了一个愤青!
“所以本王要将这一切都毁了,而就在本王不知道如何毁灭它时,铁木真可汗给了我明确的指点,那便是大一统!”
听到这话,沈玉嘉深吸一口气,旋即摇头一叹道:“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