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身上,其余的都在成都军武库中放着呢。”彭志怒道。
“但若是尹天左从西齐手里得到一些呢!”钱冲不可能把这些忽略掉,否则那真是太无脑了。
“火枪兵何等重要,连西齐也不敢乱用,上战场后,还要特派精兵保护,那是这么容易杀掉的。”彭志摇头道。
“我说的是可能,万一是尹天左的引敌之计呢!”钱冲也不生气,依然平静道。
“若真是如此,大不了和尹天左拼了!”彭志毫无惧意道。
“你说拼就拼,尹天左本来就有三万兵马了,现在加上北门外的河东军,至少也有八万,拿什么拼?”
“不是还有西齐吗,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看着?”
“西齐固然会动兵,肯定也和我们一样有心联合,但是最终我们能得到什么?陛下已经死了,我不想继续冒险!”
“贪生怕死!”
彭志怒斥钱冲一句,气愤道:“陛下待你如何,他如今被奸人害死,你竟然好意思说走就走。”
“我不是怕死!”钱冲也怒了,他正正的盯着彭志,一字一句道:“陛下的血仇我们定然要报,但是不要忘了,陛下还有儿子,大皇子如今在扬州还没坐稳,如果没有我们的助力,我怕一些人要害死大皇子,好自己座江山啊!”
“你说的不会是楚鹏羽吧?”彭志脸色阴沉道,他和楚鹏羽的关系可要比钱冲好多了,听到钱冲这怀疑的话,他心里登时便怒了。
钱冲毫不理会彭志吃人的目光,淡淡道:“我说谁你可以猜,但是猜的对不对由我说的算,希望你不要无理取闹。”
彭志冷哼一声,也不在废话,提议道:“你想要去帮助大皇子,我不拦你,但是陛下的仇必须要报,尹天左定是杀害陛下的凶手,张宝只是用来做缓兵之计的诱饵,他想等河东军过来,一举夺下洛阳!”
彭志说完,突然怪异的看了一眼钱冲,又道:“你三番五次要求等候,我真怀疑你是尹天左的人!”
梁军的确是因为钱冲,才一直按兵不动等到现在,彭志的怀疑没错,钱冲也知道,但是这不能代表他不愤怒。
“你说什么!”钱冲寒声道。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一开始看到陛下的人头,我便要强攻,可你说什么?要见张宝是吧,但到了现在都多久了,张宝迟迟不出现,还不能证明他与陛下一样,都被尹天左害死了吗!而那时,你又说现在强攻,会给西齐可乘之机,到了现在,好了,河东军来了,我要打,你竟然要跑,去哪?真是大皇子那里?还是尹天左那里啊!”
“彭志,我警告你,你若在说我是尹天左的人,休管我不顾同僚之情!”
“吆,你还能把握住怎么?”彭志退后一步,看着钱冲继续道:“我现在要去杀了尹天左,别说他有八万大军,就算十万大军又有何惧,洛阳就这么大,皇宫就这么多,有了我,有了西齐,他还能随便进得来吗!”
“你不要做傻事!”钱冲想要阻止,但是彭志身边的几名护卫立即站了出来,将他当下。
“放心,我不会傻到白白送死的,不是还有西齐吗,你不会用,我会用!”
“西齐人才济济,很多人可以轻易识破你,你认为他们会傻到相信你吗!”钱冲还想劝住。
“无需多言,我的事请你很清楚,我没有像表面的忠心梁国,他们欠我的,敢给予了我更多,所以我还留在这里,就是想两清了,可是事没做完,陛下就驾崩了,对于大皇子,我没有好印象,相比你也同样,跟着这种废物,真能有出头之日吗!”
“彭志,莫非你想……”
“没错,我是想了,而且准备做了,至于你,现在还是同僚,但是之后可能就是敌人了!”
彭志说着,已经骑上战马,目扫自己下方沉默的将士,他摇头一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虽然不想做反贼,但我更不要做亡国奴,再说,究竟谁是反贼,还不一定呢!”
钱冲已经不想废话了,他知道彭志竟然决定了,他是无力挽回的,或许,彭志也是对的,如今李毅德一死,梁国便再没有明主,虽然大皇子也算不错,但是为人好大喜功,还没有能力,更有传闻他称扬州是因为他才能打下来,把各路拼死拼活的将领功劳全染去了。
但是钱冲和彭志不同,他虽然不是李家的狗,但对与李毅德是忠心耿耿的,他不能看着李毅德的儿子有什么闪失,那他死了还如何面对陛下啊!
彭志说走就走,三万大军转眼间便跟着他消失在皇宫西门外,钱冲愣了许久,才一挥手道:“全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