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归于山林,过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是如此一来,家里面便少了一个人罢了。
要让他放弃颜芷绮,除非颜芷绮自己改嫁,否则他真的很难做到,因为他一直都是逆来顺受,很少去主动做些什么,而今,他做这些,已经不仅仅是为了颜芷绮了,还有这些饱受战火的百姓们。
这几年战火连绵不断,若非大齐养精蓄锐,把江山治理的妥妥当当的,恐怕中原早就打穷了。
但其实这也是大齐逼不得已的,庞家为了坐稳江山,暗杀忠良,而且持续了两百多年,弄的后来人人自危,为了能与庞家对抗,个个都将自己的封地治理繁荣,现有李家、贺家,现在连尹天左、赵慎这等人也来凑热闹,继续下去,华夏这块大地便将穷苦不堪,到时候百姓为了活下去,自然会上演一场场农民起义,而之后又要打多久?谁能预料?
别忘记了,现在北方还有一个蒙古呢!他们现在肯定是如看戏一样,看着中土内战不断,等你们什么时候停了,或者眼看就要停了,保不准他们就来了!
直至下午,沈玉嘉两人才赶到了皇宫外,面对紧闭的宫门,巍峨的宫墙,沈玉嘉双眉一挑,道:“从这里进去显然不可能了,而且上面也有禁军把守,看来我们要等支援!”
“等支援?谁来支援?”赵穆疑惑道。
“当然是尹天左或者赵慎了!”
沈玉嘉嘿嘿一笑,与赵穆转入一条街道里消失不见。
洛阳南城上,战火熊熊,四周崩塌的建筑宛如被巨兽踩踏过一般,参差不齐,在南门“轰隆”一声后,城门被撞破,紧接着,数以千计的将士杀入城中,他们口中还不断呐喊着:“灭梁复齐……杀!”
此刻的东门,赵家军军师宁丑坐在马背上,静静的看着南面的情况。
“军师,尹天左也打进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赵慎有些惊慌道。
“尹天左的目的是皇宫,我们先不去凑热闹,而是先将洛阳的官仓劫了,立即退回汴梁,保持自己!才有资格与对方谈判!”
“那还等什么,众将士,随我冲啊!”赵慎一听这个“粮”字,便浑身一震,他在河内时,从未对粮食愁楚过,因为他们赵家有用不完的粮食,可是现在呢,河内被西齐一步步吞噬,他们逼不得已渡河过来,本来粮草也算充足,却因为攻打汴梁时,被那敢死的小子偷袭派人偷袭后方,导致粮草全部被烧,弄得他这段时间里,一听“粮”字便头疼,要是在听“沈”字,那几乎又要吐血了。
这一次赵家攻城,除了粮草外,主要的目的,也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否则一点忙也不帮的话,无论尹天左是胜是败,他们都不会好过,因为尹天左若败,他们便要承受梁国的怒火了,而他们现在显然是帮尹天左攻取洛阳,等尹天左站稳后,也不好责怪他们,为了对方西齐,还会继续与他们联合,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以联合东齐,逼退楚鹏羽,攻下陈留郡、济阴郡、宁陵郡和谯郡,之后只要休养生息数年,赵家便可以立国了!
想法究竟是好的,但是要做起来,却是万份困难,特别是与东齐连手后,这几个郡的归属可是很难解决的,必须要给东齐足够的好处,同时也要让对方知道赵家也不好好惹的,否则这买卖不可能谈成。
宁丑静静想了片刻,缓缓下令道:“六七八营打扫战场,九营随我去南城与尹天左汇合。”
虽然说要退回汴梁,但是这一面终究是要见的,而且不能让主帅赵慎去,否则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要见尹天左,自然要一个地位举足轻重的人,宁丑自是最佳人选。
这边宁丑刚刚下决定,另一边,尹天左已经进入了洛阳,他对于城里两旁残破的建筑视若不见,命传令兵将将领召集过来后,下领道:“焦将军随我攻打皇宫,其余人搜捕逃兵,将其看押在城外待命!”
没有人敢违背尹天左,自然是照着吩咐去做,很快,与东城一般的景象也出现了,一些在打扫城楼,清理尸体,一些人则是带着伤兵去疗伤,还有搜捕梁国逃兵,以及攻打目前。
尹天左要打皇宫,赵家要夺粮草,两人似乎各不相干,但双方却都是各种提防,似乎深怕对方突然翻脸一样。
西门外,颜芷绮统军五万,静静看着洛阳城战况,她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暗暗焦急,只是这焦急的方向,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战场中的人,她虽然不知道相公在洛阳,可是在汴梁闹了一番后,他的目标如果不是洛阳,那可真奇怪了!
“全军准备,待西门守军退居皇宫时,全力进攻!”颜芷绮一声令下,身旁的军师鲁盛微微一呆,而后便苦笑一声,暗想:“陛下让尹天左先进城,却没有说先进皇宫,我也算尽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