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了,你们自己慢慢淫。”
卢聘哪里能听出沈玉嘉的弦外音,他自得一笑,一拱手,便走到了裴世昭身旁,躬身邀请起来。
裴世昭这一次被受邀进入梁国的翰林院,以后就要长久的居住在洛阳,所以不好推辞,便应邀前去点评。
“大姐,我们也想过去看看。”宁家的几个小辈按耐不住寂寞,当变戏法很难学会后,就丧失了兴致,现在听到有人在那边举办诗会,就想过去凑凑热闹。
“嗯,去吧。”宁沧珺没有拒绝,还吩咐下人照看好他们。
“徐公子生于书香门第,难道对诗会没有兴趣吗?”宁沧珺好奇道。
正所谓,才子佳人,这时代,没有那位女子是不喜欢有才的公子,光是扫了一眼远处佳人云集的桃花亭,就能知道,她们喜欢才子到了盲目的程度,比起现代的追星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在这种大局面的影响下,宁沧珺自然也很喜欢有才之士。
“我就这两把刷子,过去了纯属献丑啊!”沈玉嘉干笑道。
宁沧珺担心沈玉嘉才学真不及卢聘等人,也就不再提议,开始转移话题起来。
可是沈玉嘉不想去,不代表别人就放过他了,不多时,宁家的小辈们就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开始大吐苦水,沈玉嘉一听,顿时眉头一皱,暗道这卢聘,真是要逼他动粗啊!
桃园晨花香满林,隔时午后臭满路,若要为我为何故,只因野人满身骚。
这首,是张公子的打油诗,对此,沈玉嘉根本毫不理会,然而,接下来一首歌谣,可就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某徐野人丑妻满家,带一身骚弃妻离家,初到梁都见满城娇花,野人心痒妄想摘花,殊不知娇花已是残花,残花虽残,却娇艳如昔,比家中丑妻,胜于万倍,有此歹心野人,竟妄称文人,可笑可笑!
这事骂谁呢?沈玉嘉?还是宁沧珺?还是沈玉嘉的老婆?
谁都有,刚刚听闻这歌谣时,宁家人全体脸色都黑了,有些怒骂卢聘的毒舌,有些则是后悔带沈玉嘉过来,若是他不来,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这些,沈玉嘉都明白,从他们的目光中就看察觉到了,这让沈玉嘉心里十分不好受,毕竟宁家人对他不错,自己被骂没关系,可是骂他的恩人,甚至是老婆时,他可坐不住了。
这卢聘既然上门受辱,沈玉嘉要是不接下,未免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过去拿笔墨纸砚过来。”沈玉嘉冲着宁家一个家仆道。
下人闻言并没动,直到宁沧珺冲他点点头,这家仆才跑过去讨要了一份笔墨纸砚。
“什么,野人也要作诗?”张公子一脸的惊愕,他不是因为沈玉嘉要做诗而吃惊,而是好奇,这孬种竟然敢自投死路。
“赠他笔墨纸砚,我倒要看看,这徐公子有何佳作。”
家仆很快就回来了,沈玉嘉亲自操刀,拿起毛笔唰唰几下,就写了一句,众人看后,立即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就混到一片。
“拿过去给卢公子欣赏一下。”沈玉嘉收笔起身,看着自己狗爪印一般的字迹,满意的点点头。
“这……”
那家仆明显不敢,他倒不是因为沈玉嘉的字迹太丑,而是因为,这句话居然是赤裸裸的骂人啊。
宁沧珺娇笑一声,道:“徐公子,如此直白,怕是侮辱斯文啊!”
“不是说了吗,一句故你老母,足矣代表一切,拿去吧。”沈玉嘉笑道。
下人在得到宁沧珺的允许后,擦着冷汗,拿着那张写了四个哇抓大字的白纸,跑到了桃花亭旁,展示给所有人看。
片刻间,亭里亭外大笑四起,卢聘等人脸色是铁青一片,大骂徐哲的无耻,这等狗爪字,这等词汇,简直是有辱斯文,丑陋不堪。
当即,卢聘就召集了许多人,径直冲到了沈玉嘉身旁,把他里里外外团团围住,一个个开始唾沫横飞,破口大骂。
“真当老子是泥巴啊。”
沈玉嘉心里想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来到后面一棵桃树旁,伸手在桃树枝上,捏下一朵桃花,暗叹一声,道:“说我字词丑陋,殊不知你们现在的嘴脸,比那字词好不到那去,你们想玩斯文是吧,老子不奉陪,有种的单挑。”
沈玉嘉折下一根树枝,朝着卢聘脸上一鞭子甩过去,只闻“啪”的一声,一道红印立即浮现而出,而卢聘居然不叫疼,而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