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抓人回去动刑逼问,折磨了不少百姓惨死狱中!手段是极为恶毒啊!”
沈玉嘉知道这是大梁要平定豫州,只有用强硬的手段,才能短时间让想要叛乱的祸根,死在泥土里。
只是,他们如此作为,难道不知道,就算祸根除掉了,萌芽就不会长出来了吗!
“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沈玉嘉问道。
“事不宜迟,今天就走!”
“今天!”
沈玉嘉感觉这可真够急的啊,自己才刚刚到赵家堡,莫差就要带自己渡河,他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昨日大梁才派了人护送粮草渡过,此时正是渡河的好时机,若是错过了,怕是下次渡河时,与大梁的水军相遇可就玩完了。
现在是大梁最紧张的时刻,黄河两岸的所有船只都不能妄动,否则遇到巡逻水军,二话不说,直接把你给灭了,我看你不听命令。
因为大梁占领了冀州沿河一代不少城池,禁了水路,所以莫差现在没有事请做,而庄园的人基本上都回家过年去了,他们也不用避人耳目,直接在船坞里改造一艘小船,把它变成一艘宛如被河水冲走的木屋,脱下河后,只有屋顶浮在水面上,扁扁平平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会藏在下面。
沈玉嘉看着皱皱眉,道:“这人趴在下面可以,可是这马……”
“公子放心,踏云灵性十足,你给它一些好吃的,它自然就老实的睡在船上了。”莫差解释道。
“好吃的!”
沈玉嘉想了想,他还真不知道这马喜欢吃什么,不是一把青草就搞定了吗?难道神马是吃荤的?
“呵呵,公子到前面的簸箕里拿出两个胡萝卜喂给它就行了。”
听到莫差的话,沈玉嘉才回过神来,他不由敲敲自己的脑袋,真是丢尽了现代人的脸啊。
拿了几个胡萝卜喂给老马后,这马果然就听话了许多,沈玉嘉叫他上船它就上,叫它躺下它还正的斜躺在了船上。
莫差立即忙着才船上盖好稻草,才和沈玉嘉上船,这屋船里面空间不大,两人一马感觉有些拥挤了,但却很平稳,而且船身两边有两条水道,可以把船桨放到里面划动,不用掀开稻草就可以划船,做的是极为隐蔽,只是速度十分缓慢。
莫差毕竟老了,划了不久就累了,换沈玉嘉来划,他一开始不懂,不过在莫差的教导下,渐渐的也熟悉了,两人换来换去,直到半个时辰,这才过了黄河。
“上了岸,往右边走便是汜水,到了那里,转道一路西行就可以到达洛阳了!”
黄河南岸上,莫差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了胡萝卜,显然是给踏云的,他喂了踏云一根胡萝卜后,自顾自道:“当年赵将军都无法驯服此马,后来宋老哥冒死救下赵将军后,他感恩就赠他这匹神驹,起初宋老哥也是被它折磨得够呛,胸口断了三根肋骨,右肩膀脱臼,有一次还差点被踢到脑袋送命呢,最后,还是大金偷袭军营,当时漫天大火下,也不知怎么了,这踏云就把宋老哥救了出来,至此,他俩相依为命直到今日啊!”
沈玉嘉听着感觉到了莫差口中的弄弄沧桑味,他心下一叹,虽然战争给人带来的只有灾祸,可同时,也生出什么许许多多情怀,无论是人与人,还是人与马。
曾经,西楚霸王的乌骓马,为了他而投河自尽,关云长的赤兔,为了他饿死山野,还有许多这类的故事,只是沈玉嘉记不了了。
“公子快走吧!”
莫差拍了拍踏云后,便挥手送别了沈玉嘉。
当沈玉嘉到了汜水镇时,天色已黑,他找了间客栈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如今春暖花开,开春雨季很快就来临了,沈玉嘉风风雨雨行了两天,如今大梁的都城,洛阳远远在望!
在沈玉嘉到达洛阳的同一时间,远离洛阳五百里外的邺城中,可是急翻天了。
这几天来,一辆辆马车载着满满的子弹,出现在邺城外,等颜芷绮收到消息后,已经没有心情来得急喜悦了,因为她相公居然不见了,特别是当包飞痛哭的出现在她面前时,颜芷绮突然感觉还是惨白的天空,突然就黑了!
他们最后收到的消息,是华永被围,生死不知,二公子一路奔逃到了枯树林,同样无从寻觅,也不知道有没有落到大梁手中。
可时间又过去了两天,突然一个老头前来拜访颜芷绮,称,有沈玉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