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打压下来,这样更多的百姓就可以分批的离开南京城,这样的发财买卖各部都在做,谁也不会揭发谁。而且华毕成的码头又一直在走“夫人”的货物,那些眼红的将军看到了桂永清和孙元良的下场之后,应该也想到了华毕成是在替谁办事,再不会有人敢来摸华毕成的老虎屁股。现在100师又有了这么多的船只,完全可以提供一股很大的运力。
华毕成想了一下,觉着蒋百里的主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此一来既不需要从蒋校长那里得到疏散市民的动员令,又能救出很多条的人命,而且南京政府也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些事情,100师还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可谓是政府、百姓和100师三方皆大欢喜的局面。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华毕成还是决定将100师卖船票的收益捐出去,这样别人就再没有了打击他的把柄。很快,100师就开始充当起了运输公司的角色,至于卖票的差事,华毕成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闫厚财。
让“军统”里面的这些“买卖人”替100师来卖船票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只要闫厚财他们一插手,首先警察和特务就不会来找麻烦,而且这些“买卖人”的路子也广,船票卖起来的速度也一定会很快。
由于华毕成将船票价钱定的极其便宜,即使经过了闫厚财他们的层层加价也比市面上现在的船票价钱低了将近八成,很快这些南京城里面的“黄牛党”就忙的不可开交。100师辖区的各大码头也开始了超负荷的运转。
华毕成为了有针对性的多运出去一些人才,还想出了学生票和工人票的名目,对于需要船票的知识分子和产业工人都给予更低的折扣,他还派出了一些人员到大学和工厂去半卖半送,华毕成这样做是要替贫弱的中国多保留一些火种。
100师的在船票市场上兴风作浪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蒋校长的耳朵里面,和华毕成预料的一样,自己的校长这次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华毕成的小动作不影响到南京政府的国际声誉和形象,蒋校长是不会出声的。
蒋百里这些日子在蒋委员长面前不停的吹风,蒋百里向蒋委员长表示华毕成会把100师在船票上获得的收益全部用来购买国债,以此来支持政府向苏联的军购。
抗战开始以后,南京政府的金融系统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到处都是用法币去兑换真金白银的官员和商人,像华毕成这样用拿到手的银元去买快要变成废纸的国债的人还是头一个。
华毕成用他的实际行动和大把银元让蒋校长在舆论的压力面前对100师的行为选择性失明,各码头的人员吞吐量每一天都在创造着新高。一艘艘满载着南京市民和机器设备的船只顺着长江开往了武汉,开往了重庆,船上的人在庆幸他们得到了生存的机会,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华毕成在背后所做的一切。
站在燕子矶上,华毕成看着长江中浩浩荡荡的船队,他在心里面祝福这些南京市民一路平安。
朱晋一、赵建新、李艳涛、陈东在华毕成的身后一字排开,华毕成迎风站立了许久,忽然转过身去对着他的班底们说:“各位,我华毕成先在这里给大家陪个不是,我在这南京城里面做了太多的‘错事’,得罪了太多的达官贵人,如果我不在这口油锅里面褪掉一层皮怕是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是我连累了大家!现在,该走的人都走了!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了!”
“学长!要是你干的事是错的,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对的事情了!当初追随你的时候,我就就说过绝不辜负黄埔先烈!”说话有些哽咽的人是陈东。
“我32年的时候就知道你小子是个灾星!可是没法子,我吃惯了100师的大锅饭,想走又怕跑出去会饿死,真后悔在淞沪跟着你干了那一票!我认栽了。”言语中豪气无限的人是朱晋一。
“总座!如果没有你,我和朱旅长32年就死在上海了。这条命是你给的,你说咋干就咋干。”赵建新说的很平静而又坚定。
“我算是总座的同谋呢!其实我倒是想开溜,只可惜上峰早就把我和总座绑在一块了,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永远没正经的人便是华毕成的参谋长李艳涛。
华毕成的眼睛湿润了,他看着这几个可爱的部下,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只能一个劲的说着:“谢谢!谢谢!谢谢你们。”
大风起,山河动!1937年这个冬天南京城里面穿着军装的爷们,他们的每一滴血都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