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铺主事事先接到了孙奉先的通知,见左登峰到來立刻将他迎进了后堂,
“左真人來的好早,您要的东西还沒准备好。”主事的是个姓周的年轻人,见到左登峰之后不由自主的哆嗦,
“给我找安排一处安静的房间,让孙奉先过來见我。”左登峰摇头开口,
周主事闻言立刻将左登峰带到了后堂正屋,将正在聊天的老婆和丫鬟轰了出去,将房间让给了左登峰,
“左真人,可需小的去请大夫。”周主事看到了玉拂身上插着的短刀,
“给我准备沐浴用的木桶,要别人沒用过的,清水要最干净的,我用的时候会叫你,我很累,不要來打扰我。”左登峰以意行气,手足未动关上了房门,
正屋有偌大木床,左登峰将玉拂放到了床上,卸下包袱躺到了玉拂身侧,时至此刻他的精神才真的放松了下來,将运转在经络之中的灵气收归气海之后立刻晕了过去,
昏迷和晕厥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左登峰此刻不管是心神还是体力都极度劳累,累到无法思考,他需要休息,
他是金泽九州的财神爷,而金泽九州的老板是徽商会长,他的到來令县城所有徽商心惊肉跳,立刻给当地的伪军头子送了礼,大片的伪军将这一区域整个的隔离了起來,所有在附近喧哗的人全部撵走,为的只是让左登峰能安静休息,
中午时分孙奉先就赶來了,事实上他昨天晚上接到左登峰的电话就连夜往这里赶,此时的金泽九州已经不是当年的金泽九州了,左登峰数次慷慨馈赠给了孙奉先大量的本钱,有了大量的本钱金泽九州生意越做越大,而今的孙奉先已经成了举足轻重的商界大贾,但是他从未忘记是谁给了他今天,因此只要左登峰有需要他必定亲力亲为,
晚上亥时,左登峰醒了,玉拂就安静的躺在他的旁边,这一幕与四年前的那个秋天巫心语躺在他身边是何其相似,自从练功出偏之后左登峰从未感觉到冷,但是此时他感觉冷彻肺腑,悲伤带來的不止冷意,还有无尽的伤痛,心痛的感觉令他浑身颤栗,四肢蜷缩,他不敢去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敢落泪,因为他知道一旦落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巫心语的死令左登峰悲痛欲绝,玉拂的死令他彻底绝望,他此时正在以顽强的意志压制自己内心的绝望,他明白不能让绝望占据内心,不然势必导致精神错乱,行为失常,
不管是男人和女人在极度悲痛的时候都会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屋里发出的呻吟令等候在屋外院子里的孙奉先和周主事极为惊愕,呻吟声表明了左登峰此刻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东家,现在怎么办。”周主事低声问道,
孙奉先闻言陡然皱眉,急忙摆手示意周主事不要说话,
“把木桶搬过來,还有清水,凉的。”屋外的声音惊到了左登峰,翻身而起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二人闻言心中陡然一轻,急忙亲手将那现做的浴桶抬到了屋外,屋内一片漆黑,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就在门口倒水。”左登峰站在门口并未让开,
“左真人,出什么事了。”孙奉先关切的问道,他对左登峰是又敬又怕,他敬的是左登峰的人品,怕的是左登峰的作风,
左登峰闻言抬手拍了拍孙奉先的肩膀,缓缓摇头,沒有开口,
“左真人,需要我做什么。”孙奉先感动的看着左登峰,左登峰能拍他的肩膀表明沒拿他当外人,
“给少林寺送去黄金一千两,单棉僧衣各五百套,香油一千斤,粮食五百担,以我的名义送过去。”左登峰开口说道,铁鞋以后不会出來了,少林寺很穷,左登峰不能看着他饿肚子,
“明天一定送到,您放心,还有呢。”仆役正在往木桶里倒水,孙奉先侧身让路,
“帮我查找一下古代的刀剑,我要找一把趁手的兵器。”左登峰再度开口,古代的兵器有九成都散落在民间,只有一成下落不明,要寻找神兵利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民间寻找,
“我一定尽力。”孙奉先正色点头,左登峰的这个要求对他來说有很大的难度,但是有再大的难度他也得去办,
“找个擅长修复衣服的女师傅过來帮我缝补一下衣服。”左登峰想了想开口说道,玉拂的衣服破了,必须缝补一下,
“这个简单,周有才,你去办。”孙奉先冲周主事摆了摆手,后者应是而去,
左登峰随后沒有再说什么,冲孙奉先点头过后抬手将那木桶移进了房间,随即关上了房门,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不能带着玉拂,在这段时间里只能将玉拂送回辰州派,所以他要为玉拂洗澡更衣,不能让她这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