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可怕起来,冲着台下狂叫:“哀家才是太后!哀家才是!”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再理她,就连她身旁的那些宫女,也都冷冷瞧着她,犹如瞧着一个怪物。
只有花嬷嬷扶起她,哽咽着道:“太后,大势已去,我们终是败了!”
“不,哀家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怎能拱手让人?花嬷嬷,快去传人来,将这妖言惑众的奴婢打杀了了事!”太后歇斯底里起来,咆哮着要去撕咬丽妃。
她此时的模样,哪还有往日的端庄和雍容华贵?就好比丧家之犬,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云无霜走过来,定定地瞧着她,面色冷了冷,道:“太后,丽妃说的都是真的吗?朕是她的孩儿,而你,犯了欺君之罪!······今日当着父皇的灵位,太后你忏悔吧!”
太后委顿在地,在云无霜的逼视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了退,眸光,变得幽深起来,她道:“皇上,哀家对你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你都忘记了吗?别忘了,是谁扶你坐上皇上的宝座,哀家对你,有哪一点不好吗?”
云无霜迟疑了,扪心自问,太后对他犹如亲生,确实是处处为他着想,半点委屈也不曾让他受过。
若不是因为月洛的事情起了分歧,两人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母慈子孝。
月洛见他这神情,便觉不妙,示意云无暇飞下祭坛,笑道:“你分散人家母子二十几年,这就是你最大的不好,皇上,别听她胡说,想想丽妃在冷宫所受的折磨吧,为人子,若不能替母亲报仇,皇上,你就不配叫她一声娘!”
云无霜摇摆不定的心,在月洛的提醒下,变得坚定起来,他不再看太后,转身,当着文武百官下旨:“废黜太后的一切封号,打入冷宫,永生不见!”
太后在号叫声中,被人拉走了,花嬷嬷倒也重情重义,自愿前往冷宫侍候她。
云无霜牵起丽妃的手,笑道:“母后,你受委屈了,儿臣这就叫人选一个黄道吉日,正式为母后行册封大典。”
丽妃却摇头道:“为娘对那太后之位,倒不稀罕,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和皇上好好聚聚,便一生无悔了。”她淡然地笑着,始终不曾说出自己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的事实。
她非常珍惜这迟来的亲情,哪怕是她的生命只剩下一天,她也不愿意在哀哀凄凄中度过,她要为自己的人生,留下唯一的一段有光彩的岁月。
云无霜笑笑,自去吩咐人准备,他则陪着丽妃,往祭坛下走去。
“等等!”云无暇在身后喊,“皇兄,今日臣弟多有冒犯,你就不怪罪吗?你不发话,这些侍卫还要抓我回天牢,可如何是好?”
云无霜回头,咬着牙道:“九弟,你瞒得好啊!你是想要回皇位吗?若洛儿愿意跟朕远走高飞,朕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休想!携美人遨游天下的美事,怎能让给你?你注定了只有坐龙椅的命,别和我抢!”云无暇淡淡地道,握着月洛的手,却是握得更紧!
云无霜拧眉瞧了一眼月洛,她笑意盈盈地依偎在云无暇身畔,两人一个白衣飘飘,一个红衣胜火,竟恰如一队神仙眷侣,让人生不出妒忌之心。
不由叹道:“洛儿,其实经过那一晚之后,朕便知道,你再不可能属于朕,一切都只是朕的痴心妄想罢了,你们走吧,朕也要陪着母后回宫了。”
那一晚,应该是指的正主儿魂归泉下的那一晚吧,月洛先前好奇无比,现在却是不想再去探究了,不管那晚发生了什么,那都是皇上和正主儿之间的事,她现在是全新的凤月洛,不再属于云无霜,不再属于皇宫!
终于可以出宫了!
一场战事,因为太后的伏法,烟消云散,云无霜不追究云无暇的欺君之罪,云无暇也不再起兵夺位,但,双方的心中都心知肚明,此事,远远没完!
其中,不过是因为一个丽妃,一个月洛,暂时起了中和作用,若它日双方再起纷争,只怕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云无霜,到底是对云无暇的隐忍十几年,起了芥蒂之心,对月洛的离去,也是耿耿于怀。
回到久违的九王府,众人俱是喜笑颜开,庆祝王妃的归来。
月洛瞅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恍如隔世,笑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小玉调皮地眨眨眼:“哪能呢?月洛姐姐若不回来,暇哥哥一定会掀了整个皇宫!”
“可他今天却中途停手,将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让手,却是为何?”月洛挑着眉眼,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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