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以缅怀他的一生。
礼毕,便是皇上率众大臣上香,然后才是太后亲率众嫔妃上香。
太后白纱蒙面,站在队首,威严地拜了拜,亲自插上三支香,以示虔诚。
诡异的是,原本平静的祭坛上,突然风起,阴风飒飒扫过,香灰四处飞散,一时间,浓雾密布,天地似乎都变了颜色。
众人都忙着以手遮面,侍卫们却是跃到云无暇身边,以防刺客偷袭。
好一阵风过,众人这才睁开了眼,祭坛上,已是灰尘满地,一片狼藉。
突然,一个妃嫔惊叫,手,不自禁地指向了太后。
只见太后的一张阴阳脸,在日头下散发着幽幽邪气,尤其是那上面的两朵花纹,更是透着无尽的诡异。
众人俱都倒吸一口寒气,面色惨白,如同瞧鬼一般瞧着她。
太后反应过来,忙以衣袖遮面,却是已经迟了。
一位大臣道:“太后的脸是怎么回事?如此重大的日子,居然以鬼面现世,皇上,此乃大凶之兆!”
其余大臣也纷纷附意,有那和王家有私仇的人,更是引经据典,大有指正太后妖邪附体的说法。
云无霜面色寸寸变灰,当此祭祀的大日子,太后此般模样,确非吉利,但若说妖邪附体,那也太过牵强。
便道:“太后一向端庄贤淑,怎会被那妖邪附体,是父皇前日托梦,说若要保得蓝星国的国运,需得自残凤体,方能千秋万代。太后便自愿请缨,才有了这张脸,所以,太后应是我蓝星国的功臣,而不是妖邪。”
他的这番话,同样的牵强附会,却因为金口玉言,无人敢反驳,但太后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却是彻底毁了。
月洛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舞儿毁她容颜,小玉害她出丑,都是一般的大快人心啊!
太后这一生,是彻底毁了!
云无霜对着先皇的灵位拜了拜,清清嗓子,又道:“今日联还有一事宣布。凤家长女凤月洛,自幼被父皇养在宫中,乃我蓝星国皇后的不二人选,然而她身上灵气太甚,父皇恐她命不久矣,便出此下策,让她先为九王妃,散去一些灵气后,再为皇后。”
他眸光微闪,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月洛身上。
众人开始骚动,若说太后之事还说得过去,这封后之事,却是让人不服了。
有人道:“一国之后,怎能是那残花败柳之人?九王妃虽是貌美如花,但她已经嫁为人妻,请皇上三思。”
又有人道:“皇上仁爱,焉能兄夺弟妻,恐招天下人非议。”
更有人道:“此女便是祸水,依臣看,杀了她便好!”
……
众说纷纭,但大家的意思都只一个,皇上不能封月洛为后。
月洛冷然站着,身边的妃嫔们都不约而同地靠后,把她一人晾在了边上,成了真正的众矢之地。
她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云无霜这是在为她拉仇恨吗?
全朝的文武百官都在反对,包括她那位臣相爹爹,也是极力在劝阻:“皇上,小女已嫁人,万万不能再为帝后,请皇上收回成命。”
云如霜朝月洛走过来,冲她一笑,举起了她的手臂,一段洁白如玉的粉臂上,一滴红得滴水的朱砂,明艳无比。
“九王妃成亲至今,仍是处子,所以,她以完壁无暇之身入宫,配得上联,配得上皇后之位。”
他宣告完毕,放下月洛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深情地凝望。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月洛,什么天下大业,兄弟伦常,通通都一边去了。
他只想娶得眼前的女子,和她相伴终身。
月洛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便作罢了,无奈地瞧着台下明显不服的大臣们,感觉到如芒在背。
即使她是完壁之身又怎样,她的身份,依旧是九王妃。
头,又有些隐隐的刺痛。
大臣们齐齐跪下,要云无霜打消此念。一个大臣道:“皇上,为了一个红颜祸水,便要被天下人耻笑,实在不值!天下美女多的是,皇上大可广纳后宫,以保我蓝星国绵延万代。”
嗟,她果真成了祸水了!
这个罪名压在她头上,真是要有多冤有多冤!
云无霜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霜声道:“九王爷被人利用,害联的皇子胎死腹中,他罪责难逃,已是废人一个,各位如果还想为他说话,一律同罪。”
他冷冷地瞧着众人,下旨:“下月初八,乃封后的黄道吉日,众位卿家,当此举国同庆的大喜日子,联希望与众位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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