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突然顿住,惊恐地捂住嘴,望着突然出现的月洛等人,吓得不轻。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她便跪到了地上,颤抖着嗓音道:“娘娘,奴婢花药给娘娘请安!”
月洛示意莺儿扶起她,笑道:“我不是娘娘,只是这宫中的客人而以,花药无需害怕。”
花药情绪略微稳定,好奇地瞧着她,很不明白她为何来此。
月洛淡淡启唇,问道:“你是这冷宫的宫女?刚才你说谁病了?没人来医治吗?”
花药黯然垂眸,单薄的身子似是抵挡不住秋风的侵袭,狠狠抖了一下。
她流着泪道:“到了这冷宫,便无人过问了。娘娘病了好些日子,现在倒是越来越重。”
“你主子是谁?”
“她是先皇的妃子,先皇赐封号为丽妃。夫人,你行行好,救救她好吗?”花药犹如垂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跪下哀哀相求。
不过,她今日这根稻草是找对了。
月洛和小玉交换了眼神,道:“领我们去瞧瞧。”
花药便前头带路,将三人带到了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打开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小玉不动声色地朝空中挥挥手,洒了些驱除秽气的香料,才准月洛进屋。
漆已掉落的雕花木床上,一个女子合着眼,病恹恹地躺着,听闻有脚步声靠近,倏然睁眼,眸中寒光一闪,道:“来者何人?大胆!竟敢行刺本宫!”
此时的她,精神十足,倒是看不出半点病态。
花药忙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慰道:“她们不是刺客,是姑姑请来的客人,娘娘,姑姑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丽妃收回眼神,将信将疑地看着花药,神情柔和了很多。
“花莲呢?她怎么还不回来?”
“姑姑在后园种菜,她很快就会回来,娘娘,你先躺下歇着吧。”
丽妃果真听话的任由她扶着躺下,面色苍白中一点绯红,又没了朝气。
月洛知她病得不轻,悄悄拉了小玉一把,低声问:“她会怎样?”
小玉莞尔:“我看看便知。”
几步走上前,在花药身边笑道:“花药,娘娘出汗了,你取帕子来为她擦擦。”
花药应声,转身取帕子。小玉快速地扶着丽妃,在她手腕上感觉了一下,神情,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花药取了帕子来,小玉侧身让过,回到了月洛身边,轻轻道:“她病入膏肓,快不久于人世了。”
“不能治?”
“我可以施针让她多捱些日子,但有这个必要吗?”
月洛默,她对丽妃一无所知,凡是被贬进冷宫的嫔妃,应当都犯有不可饶恕的大罪,她私自进了冷宫已是不妥,若再和丽妃扯上关系,只怕会另生事端。
她从来都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在事非面前,懂得孰轻孰重。
便笑道:“娘娘仔细将息吧,这屋内潮气甚重,多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说不定对娘娘的身体大有帮助。”
花药应了一声,有些失望,但还是毕恭毕敬地送她们出门。
彼时,一个素衣女子突然从后院走出,虽是年岁较大,但依然精神矍铄,干练十足。她见了月洛几人,不惊不燥,福身道:“花莲给贵人请安。”
这个女子,才应当是陪着丽妃几十年的旧仆,看她这处事不惊的泰然风姿,便知此女年轻时在宫中绝对不凡。
月洛虚空扶起她,笑道:“我是九王妃,叫我月洛即可。”
“九王妃?”花莲有丝动容,喃喃自语,“皇上她到底还是这样做了!”
小玉耳尖,听到了她的私语,笑问:“花姑姑口中的皇上是指的先皇还是当今圣上?”
花莲似是没料到小玉耳力这般好,倒不好搪塞,道:“奴婢自从进了这里,便再没出去过,奴婢所说,自然是先皇。”
月洛也笑道:“花姑姑似乎知之甚多,月洛愿闻其详!”
花莲不愿说,始终微笑面对,道:“奴婢进去侍候娘娘,王妃慢走!”她福了福身,提着从后院扯回的几棵白菜,转身就走。
月洛突然间不想离开了,她有种直觉,这对主仆,一定知道很多宫中的旧事,例如先皇后的死,自己的命运安排,以及太后的种种。
笑着命令莺儿:“你回梅花宫拿些菜蔬点心来,我们今日就在冷宫用膳。”
莺儿自去小心准备,不让任何人发现,而月洛和小玉则留在了冷宫。
突然,侧边的一间小屋里发出了一声淒厉的惨叫,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跑出来,往宫门外跑。
立刻有宫女从后面跟上,拦腰抱住她,往屋里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