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的心,豁然开朗。他微眯着双眸,冷冷地道:“去九王府找人!”
“是!找到之后呢?”
云无霜顿住,找到了又能怎样?漠漠叹息一声:“朕只要知道她平安,便放心了,去吧!”
玉霞领命,在离去时回转身看了看,如此俊朗潇洒,傲然天下的一个人,居然充满着萧索落寞之意。
心头一酸,有泪水在眼底划过,不自禁的,从不动情的第一密探玉霞,动了凡心。
太后到了落霞殿,见殿中空荡无人,前所未有的冷情,眼神,就冷了:“皇上呢?”
小宫女上前禀报:“皇上进了寝宫,不准人打扰!”
“去叫门,哀家倒要瞧瞧,到底是哀家重要,还是一个小公公重要。”威严的声音在落霞殿回荡,奴才们急忙去寝宫前禀报,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云无霜倒是很快就开了门,脸上,已经没有哀伤焦虑之色,他望着太后,笑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太后走进屋里,转身,漠漠而问:“你在这边闹这么大的动静,哀家能不过来瞧瞧吗?”
云无霜上前,扶着她坐下,命人上茶,道:“母后,朕只是觉得奴才们今日懒散了,想借此治理一下宫中而已。”
太后端起茶杯,在唇边浅浅啜了一口,忽道:“小叶子呢?怎么不见?”
“她被朕派到宫外做事去了,母后,夜已深,早些回宫歇息去吧。”云无霜命人抬来龙辇,请太后回宫。
太后在龙辇上回头,不放心地叮嘱:“皇上,你也早些歇息吧,奴才们可以慢慢调教,皇上的身子重要。”
夜深露重,太后离去后,云无霜方觉得整个落霞殿,都变得凄冷,没有了那个人的笑脸和身影,即使拥有整个天下,那又如何?
郁郁转身,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到了天明时上朝,云无霜精神不济,竟是心思恍惚。
下朝后,玉霞来复命时,道:“九王府没有人,就连九王爷也没有在府中。”
云无霜的手掌,倏然握紧,冷冷地问:“七王府呢?”
“也没有任何动静,奴婢还去了凤相府,也没得到消息。”
云无霜震怒:“那她会去了哪里?整个皇宫都寻遍了,外面也没有,难道她会凭空消失?”
玉霞道:“皇上息怒,奴婢再派人去找,奴才只是担心,既然小姐会易容术,她会不会化装成别人的模样,隐在人群中。”
云无霜冷哼:“她有那么做的必要吗?朕倒是怀疑,她是被人挟持了,若是被朕发现了此人,定将他满门抄斩,凌迟处死!”
狠绝的眼神在眼底一闪而过,云无霜下达了死令:“传令下去,全城搜捕,一见可疑之人,立刻逮捕。”
京城中,立刻便风声鹤唳起来,不仅官府派人在搜捕,更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四处搜罗。至于到底是搜寻何人,老百姓俱是不知,官府的牢房里,倒是突然之间人满为患了。
躲在万花楼的月洛,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里和舞儿耳鬓厮磨,听她弹琴吟诗唱小曲,倒也过得悠哉。
一日,突闻外面吵嚷,舞儿面色一沉,薄唇微抿:“绿衣,去看看何事吵扰,扰了奴家和洛儿的雅兴,实在该死!”
绿衣答应而去,很快就回来道:“是官府在搜人。”她看了看月洛,忽道,“会不会是寻找公子来了?”
舞儿冷笑一声,拉起月洛的手:“洛儿,随奴家来!”
大红帷帐落下,舞儿拥着月洛的腰,钻入了锦被中。馥郁的香气,充斥大脑,大红锦被中,风光旖旎。
月洛动了动身子,笑道:“舞儿,你的小心思能够纯洁一点吗?动不动就往榻上来,这会败坏舞儿姑娘的名声。”
舞儿红唇微翘:“奴家的名声,不是早就被洛儿破坏了吗?也不多下这一回,”他忽然莞尔一笑,邪邪地道,“洛儿,要不我们今日就坐实了这个名分吧,奴家马上就宽衣解带,侍候洛儿,可好?”
他作势要解腰带,月洛脸一红,忙按住他的手,微微的有了丝怒意:“舞儿,不得无礼!不然,我就······就······”
“就怎样?”调侃的意味更浓了,舞儿勾着她的下巴,在上面轻轻摩挲。
“我就离开万花楼,再也不见你!”
舞儿倏然眯眼,嘴唇轻移,咬住眼前那张不听话的小嘴,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抵近,撬开唇舌,就攻城掠池。
“唔······”月洛被咬了个猝不及防,身子又被紧紧抱住,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欺负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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