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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局,根据你的了解,崔自信曾经有没有滥用过这台监听设备?或者是在什么人的指派下,用这台监听设备对别人的手机进行监听。”陶如轩问道。
雷云想了半天,摇头道:“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听说过崔自信滥用过这台监听设备,也没听人提起过。当然了,这种事情,崔自信即便是做了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陶如轩点了点头,却还是陷入了深深的疑虑当中。首先,就算是崔自信要用这台设备对自己的手机进行监听不会遇到什么阻碍,但是既然有严格的审批手续,那么他崔自信恐怕也敢轻易随便滥用。其次,如果监听自己的手机是崔自信的意思,那么他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觉得好玩吗?崔自信一个公安局局长恐怕还不至于如此不堪。第三,如果是刘、方二人因金属镁厂的事情,让崔自信对自己的手机进行监听,那么他们就应该在刚开始监听到自己准备行动之前,就找自己谈话,把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又为什么要等到姚东山开始行动之后呢?
如此看来,自己手机被监听的可能性还是不大。除非一点,崔自信这个人天生阴险好事,总会时不时对县里领导的手机进行监听,而那天晚上偶尔听到了自己跟姚东山和雷云的谈话,这才向刘、方二人告了密。即便如此,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他崔自信难道就不害怕刘、方二人在得知他滥用监听设备的事情后,怀疑他也在监听自己的手机吗。他这这样做,岂不是自投罗网。
然而告密者会是谁呢?陶如轩再一次凝思了起来,难道是刁青吟?可又怎么可能。撇开自己跟刁青吟的关系不说,那天自己在客厅打电话的时候,刁青吟明明是睡着的,后来方华民电话叫自己过去,自己还特意去卧室看了一下,发现她睡的正酣,便没有打扰,又怎么可能会是她呢?最后一个就是曾云了,又是个绝对不可能的人。
这么一件小事,却是千头万绪,难以理清,陶如轩不免有些急躁,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转而言其他,问道:“雷局,最近你手头的几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眉目?”
雷云道:“已经有些眉目了,但是这些人都死硬的厉害,我们无论采取什么办法,这些人就是不愿意供出幕后主使。特别是杀死马齐昆的凶手,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自从抓起来,就一直叫嚷着不想活了,让我们尽快把他毙了。杀人犯,我也见得多了,像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见到。”
陶如轩道:“难道就不能采取点特殊手段?”
雷云淡然笑笑道:“不瞒你说,手段早就上了,可就是撬不开他的嘴。我怀疑,乌俊奇肯定有什么制约他的办法,让他宁死也不敢说”
陶如轩问道:“那你们查了吗?”
雷云道:“当然查过了,这个人叫昝国良,是河湾县人,昝姓本来在丰源就非常罕见,我们去了河湾后,在河湾县公安部门的配合下,很快就在一个村庄里查到了。据村里人说,昝国良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就煤气中毒双双过世了,留下昝国良这么一个孤儿,村里人你给一口馍他给一碗饭,算是保住了他的命。从十二三岁开始,昝国良就不务正业,整天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亲戚嫌他丢人,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认他。现在已经三十多了,也没有娶过媳妇,所以他几乎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光棍一条。”
陶如轩就疑惑道:“既如此,他应该了无牵挂,那他为什么还宁愿受苦也不愿意供出乌俊奇呢?难道是乌俊奇给了他什么好处?”
雷云道:“这个我们也查过了。说来,这个昝国良也算是个奇人了,从十三岁第一次进少管所,到现在三十多岁,他前前后后竟然进去了三十八次,最严重的是十四年前的一次抢劫,因为只抢了六十多块钱,情节也比较轻,也没有给受害者造成人身伤害,所以从轻处理,被判了三年零六个月,最轻的是一次醉酒打架,拘役一个月。还有吸毒、(女票女昌)、调戏妇女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总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据我们调查,他投靠乌俊奇,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情,是经人介绍的,此后在乌俊奇那里的主要的任务是帮助收高利贷。”
陶如轩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昝国良杀死马齐昆,应该是他第一次杀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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