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于晓阳做了一个蛋疼的梦,梦醒后他再也没睡,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样离奇的梦,惊悚的梦,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梦魇的折磨。
梦中,他莫名其妙地爬上了公司大厦的顶楼,仰望着蓝蓝的天空,却看见一条绶带似的东西,飘飘荡荡,逶迤而来。那东西来自何方,神秘兮兮挂在天上,快要飘到他的跟前时,他跳跃着伸手抓到了它。
什么东东,原来这是一条黄色的缎带,可见上面白色墨迹未干,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你就是凶手!”
他吓住了,又很纳闷,盯着缎带发呆。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向他慢慢走来了。
小女孩走近了,他看清了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圆圆的小脸,殷桃小口抿着,样子十分惹人疼爱。可是,这小女孩的眼神好奇怪啊,怨恨,冷漠,还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威严,分明不像一个小女孩的眼睛。她盯着他走近了,他正要开口,她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向他,“就是你!害死了我妈妈!”
他惊吓得几乎窒息!
她是谁?谁又是她的妈妈?我认识她们吗?
搜索记忆,无论如何没印象。天哪,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他扔下缎带拔腿就跑,可缎带像带有磁性似的一直跟着他,贴在他的腿上,刺啦啦飘浮在周身。他跑着,跑到楼梯口,跑进楼道,咚咚咚跑到了楼下,却误入一间被白色铺天盖地装裹的灵堂。
这时,身上缠绕的缎带不见了,只见灵堂里白幡条条,白花朵朵,外面站了很多身穿白衣的人,只有一个神父摸样的穿着一身黑,他就站在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发现自己站在门内的一个床边,上面铺着雪白的单子,似乎是个死人。
难道是那小女孩的妈妈?
他想着,忙闭眼祈祷:保佑这小女孩,保佑她妈妈的在天之灵……可当他睁开眼睛时,看见一群人围着那个白床单,自己也不知为何坐到了灵棚前的椅子上。
神父摸样的人在他面前揭开了单子,他一看惊悚万分,单子下竟然是那个小女孩!只不过她闭着眼睛,手上多了一个芭比娃娃。
他的耳畔似乎还响着她的声音,不禁附身摸摸她的头,对她说:“起来吧,别吓唬我了!”
突然,小女孩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惊慌失措,想甩开她,却无论如何甩不开,张嘴大声呼救,把自己弄醒了。
他捂着胸口看看漆黑的夜,再也睡不着。
见鬼了……
从来不相信鬼神的他早上闷闷的,对昨晚的梦境耿耿于怀,总也忘不了。为解惑,他一大早去了一家有中医坐堂的药店,让一位老中医给他把把脉。到这里来瞧瞧一是可以节省时间,二是隐秘,不为人知。毕竟这梦境之事说起来荒唐,同事和熟人知道了有损爷们形象。
“你这是情志损伤,伤及脏腑,耗损了你的精气,又没有休息好,不能奉养心神,潜涵肝魂,制约相火,而使神魂浮游,多梦易惊啊!”
“医生,我平时并没失眠,困倦,精神恍惚的症状啊!”
“请把舌苔给我看看。”
于晓阳张开嘴,恨不得张到后脑勺。那突兀伸出来的舌头红红的,足有两寸长。
“嗯,胃火重啊!饮食失节,使土虚木郁,神魂不宁而多梦,以致睡卧不宁。”
“需要吃药吗?”
“当然,我给你开个方子,就在这儿抓药,煎药,吃几付我开的中药就好了。”
他应答着,却突然想起昨天出血,且答应墨丹一定去检查的事来。
“药方我留着,明天再来吧。”他带着几分歉意对老中医说。
老中医不满地看看他,摇头,他给了老中医二十元,“就算你的门诊费吧。”
便血吐血,这也太奇怪了,他想必须检查一下,否则有什么隐患被忽略了,那可是大忌。
去哪儿检查?就近吧。药店那边有家不大不小的医院,他几乎是小跑着去挂号,再小跑着上楼下楼,查血,验尿,忙活了大半天,可验血的结果还需明天才知道。
医生问他是不是喜欢暴饮暴食,生活是否有规律,他含糊其辞,医生让他做肠镜,他等了一小时才挤进狭小的肠镜室。
光纤正在一个病人的肚子里。光纤拍摄到的影像及时地传送到屏幕上,看起来就像一场“迷宫游戏”,淡红色的“迷宫”壁,镜头在不断深入。发现突出的瘤状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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