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花了十天时间,海军工程部队才将河坝的缺口堵住,又等了一个星期,伦敦的水彻底排干后雅尼克才动身前往伦敦。
副首相克莱门特.艾德礼提前接到雅尼克即将出访伦敦的消息。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德国方面并没有透露具体的行程安排。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日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出访本身的意义。毕竟对如今的英国来说德国是新主子了,新主子第一次来访自然不能马虎。伺候舒坦了说不定能在赔偿金上省下一笔呢。
“我们必须以最高规格迎接。”克莱门特.艾德礼为此专门召开了会议。“由我领队,我们这些人都去机场迎接德国皇储。”首相丘吉尔此时瘫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由他操心大大小小的事务。
“似乎还不够高啊。”外交大臣开口道。“能不能请王室也前往呢?”
外交上有“对等”原则,也就是说对于互有外交承认的政府,来访的外国来宾是什么职位,接待国就以同等职位的官员发出邀请并接待(这一原则适用于正式或国事访问,私人来访不适用。)
这种外交礼仪主要表现在访问中的正式场合,比如,外国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正式访问时,接待国会举行欢迎仪式和欢迎宴会(国事访问则不一定),如果来访的是外国的国家元首,那么由本国的国家元首出面主持欢迎仪式和欢迎宴会;如果来访的是政府首脑,那么由本国的政府首脑出面。
现在要来的是征服欧洲的男人,他们这些战败国的政府高层就算是全员出动也不够格啊!
克莱门特.艾德礼轻叹了口气。“可是陛下卧床不起。”
“要不请王后殿下或是公主殿下前往怎么样?我觉得公主殿下不错,毕竟是未来的女王嘛。”
克莱门特.艾德礼点点头。“好吧,我会去请示的。至于安保工作方面,由德国方面全权负责,不用我们多虑。”
如今英国各要害部门都被德国人控制,可以说这次雅尼克来访,简直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走动一样。这最重要的安保工作自然是由德国人自己负责。
终于,三天后的3月26号,雅尼克乘坐的“空军一号”专机起飞前往伦敦。
这架“空军一号”是由HE-177轰炸机改装而成,可以说是一架豪华公务机。原本的炸弹舱被工程师们改造成了华丽的办公室。地板上铺了一层昂贵的羊毛地毯,原本简陋的机舱内壁被名贵的橡木板所覆盖;特意增加的四个舷窗上都挂着暗红色天鹅绒的窗帘。
这间办公室的左侧放着一张小型的办公桌,右侧一排靠墙放的真皮沙发。整体设计看上去很协调,并没有让人感到狭小或拥挤的感觉。
坐在沙发上,雅尼克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大英帝国投降了,那接下来自然就是苏联了。
虽然雅尼克很想立刻挥师东进,给在苏芬战争中吃了大亏的苏联致命一击,可军队需要休整。
从去年闪击波兰开始,德军马不停蹄的横扫整个欧洲,早已疲惫不堪,这次怎么也得休整半年左右。而半年后就是十月份,那时候正是苏联秋天的雨季,接着又进入冬季。冬季作战可不是德军的长项。纵观整个二战,不仅是41年底到42年初,每年冬天只要跟对手有交火德军都表现糟糕,可以说德国这个追求陆地霸权的国家很大程度上也就折在冬季作战方面。
看来也只能像原时空的“巴巴罗萨计划”一样,在明年的四月份发动进攻了。还好这时不会有坑爹的墨索里尼出来扯后腿(按照原定的“巴巴罗萨计划”,德军原本是准备4月发动进攻的,结果意大利的27个师在希腊被打的丢人现眼,德军不得不出动主力军团去解决希腊,这就耽误了2个月时间,直到6月下旬才开始对苏联的进攻,而这2个月时间,基本上决定了最后的命运。)
不过推迟进攻也也不是没有好处。可以造出更多的飞机坦克大炮,武装起更多的士兵,储备更多的物资和资源。
反观苏联,斯大林说不定会下令造更多的鼠式坦克和古斯塔夫巨炮。而且这一次不会有来自英国的物资支援。(1941年6月至1945年5月,英国支援给苏联的物资有:3000多架飓风飞机,4000多架其他飞机,27艘海军舰艇,5218辆坦克,5000多门反坦克炮,4020辆救护车和卡车,323台机械卡车,1212辆布伦车和劳埃德,1721辆摩托车,价值11.5亿英镑的飞机发动机,1474雷达组……共交付了400万吨战争物资,包括食品和医疗用品。),即便美国开足马力全力支援苏联,(在整个战争期间,美国以近乎无偿的方式向苏联提供价值112.98亿美元的军品、备件和其他工业原材料,相当于后世的1800亿美元),除非美国在德国后方开辟第二战场投入大量兵力,不然也无回天之力。到时候美国支援的那些物资算是打了水漂,罗斯福该多心疼。
依照此时美国国内的支持率,罗斯福的第三任竞选基本上是没戏了。而且就算美国参战,想要开辟第二战场,没有了英国这个跳板,他能上哪开去呢;反倒德国不去找美国的麻烦他们就该烧高香了。
而且上一次他用射程1200公里以上的“飞行炸弹”吓唬了一下美国佬,而美国人似乎真的被吓住了,美国驻西班牙大使正跟西班牙副元首偷偷接触,想要购买“飞行炸弹”的图纸。只是副元首萨拉查一口咬定少于500吨黄金不卖,想必美国国会也不会轻易同意这笔交易;雅尼克正琢磨要不要降点价。
此时专机编队正飞跃英国海岸线,看着下方那条白色的边际线,雅尼克的心中升起一股征服者的自豪感。毕竟最近的数百年来没有一个君王能够以战胜者的姿态踏上这片国土,他是近代史上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