鲶鱼可真不少。”
她一边说一边暗暗用力,想抽出手腕。
蒋异浪握的十分紧,手指和手掌仿佛造型奇异的铁钳子,将海葵的手腕紧紧箍禁,不给海葵抽走的机会。
海葵急于抽开手,是担心洞虱会爬到她身上。
蒋异浪却误会了海葵,以为海葵皱眉抽手,是厌恶同他接触。他心里又酸又涩,翻滚起一股不甘的怒气。
“我手腕快断了。”海葵抽不开手,便做出疼痛模样,夸张的吸冷气。
蒋异浪眉心抖了抖,松开手。
揉着被握红的手腕,海葵别眼专注看向潭水,一副细致研究的模样,好似等待鱼儿上钩的专心老钓翁。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蒋异浪将右手搭到海葵肩膀上,用力掐了掐,道:“之前我们几个走的那条路,用眼睛根本看不出来。这潭水下说不定也有类似的路或者坑洞,得就近摸索,才能摸索到。”
海葵抖了下肩膀,后撤脚,想抖开蒋异浪的手。
蒋异浪右手牢牢粘在海葵肩膀上,掌心如同擦了顽固树胶,任海葵左抖右撤,就是不离开海葵肩膀。
“我下去查看。”海葵主动请缨。
不等蒋异浪同意,她一个侧纵,跳入水中。
蒋异浪眸色沉沉,目光从自己尚停在半空的右手上飘过,落到海葵身上。
“你们在岸上等着,我和海葵一起找。”蒋异浪声音还在半空,人已经进了水里。
邓项涞挤到前头,脚跟一翘,也想跟着跳进水里。他只做了个跳水的姿势,就被白云天从后面拉住了领子。
白云天温和道:“老大让我们在上面等着。”
紧接着,他语音一转,目显锐光,逼视邓项涞,问道:“老大身后沾了什么东西?”
邓项涞心脏砰砰砰乱跳,眼珠子慌乱的左躲右闪,一副心里有鬼的模样。他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两下,僵硬着声音,回道:“什么,你说的什么东西?”
“什么?你朝大哥后背上弄什么了?”宣铃兰挤过来,竖着眉毛凶厉瞪着邓项涞,“看你这样儿就知道你心里有鬼。从下坡开始,你就和海葵挤在一块儿嘀嘀咕咕。你说,你们是不是朝大哥后背下毒了?”
“没有!”邓项涞快速回答。
白云天拍拍邓项涞的胳膊,安抚邓项涞,“你小声些。”
邓项涞侧头看了眼在水底摸索的海葵和蒋异浪,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要别让蒋异浪知道就行。”
他将蒋异浪后背沾上洞虱的事情,告诉了岸上等人,并一而再叮嘱他们,千万别表现出异常,也别说漏嘴,以免引起蒋异浪恐慌。
“怪不得之前你和海葵那龌龊东西正道儿不走,偏偏挤在一块儿走。我还以为你们互相看对眼了呢。感情,你们两个是在躲洞虱呢。”宣铃兰挖苦邓项涞。
邓项涞听出宣铃兰话里的意思,解释道:“下坡之前,我们忘了说洞虱这码事。等发现蒋异浪后背有洞虱,我们就没法说了,怕他知道之后,会慌。这地方邪性的厉害,我们不能慌。一慌,可能也就出不去了。”
海葵不知道岸上发生的事情,她一边在水底摸索,一边躲避着蒋异浪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