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厘米的头儿,并将三根长筋线从里面挑扯出来,分别一分为四。
将挑扯出来的筋线,穿到半厘米长的细针上,海葵下手如飞,将驴、鞭里的血管和筋脉,与董更生端口处的血管筋脉缝合到一起。
缝合完里面的筋管,海葵挥袖子擦擦汗,继续缝合外面那层皮。
蒋异浪喳喳发言,“不对,太难看了,外皮应该换一个。这个皮太黑,像根烧火棍。”
咬了咬牙,海葵克制暴打蒋异浪的冲动。
她快速缝完外皮,将细针放到床头柜上。
空寂倾身,想要把三根针拿回来,放回针包里。
蒋异浪突然出声,“是不是缝反了?你看那个头,看起来很怪。”
缓慢弯腰,海葵目光在针上来回扫视着,仿佛在观察针上有什么遗留物似的。
蒋异浪正准备继续发表一些高见,海葵突然抓起大长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针穿在蒋异浪胳膊上,将蒋异浪左胳膊外侧皮肉捅了个对儿穿。
蒋异浪根本没想到海葵会突然发作。
他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子。
“嘶”疼吸一口气,蒋异浪抽出长针,将长针扔到空寂伸到半空的手心上。
海葵皱着眉头耷拉着眼皮,恶声恶气道:“你要是觉得不对,你就去找个驴、鞭回来,亲手给他换上。”
“呵。”蒋异浪意味不明的轻呵一声,并没有与海葵对呛。
接过空寂递过来的药粉,蒋异浪闻了闻,撩起袖子,将药粉洒在冒血的两个小窟窿眼儿上。
血很快止住,疼痛感也随之消失。
蒋异浪惊讶这药粉效用神速,想同空寂要下来,并想知晓药方。
空寂大方将药给了蒋异浪,但却没告诉蒋异浪药方。他扯东扯西的敷衍了蒋异浪几句,说这药是别人赠送,只几瓶,并非他所配。
蒋异浪没追问,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回了海葵身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海葵的动作。
海葵正在按董更生大腿和小腹上的穴位。
她像是在练一指禅入门功法似的,将左手拇指顶到董更生穴位上后,把全身重量压上去,靠着手指支撑住身体。
董更生活生生疼醒了,疼的唔唔唔叫,眼泪和下大雨似的疯狂朝下流淌,脑袋也狂乱的左右摇摆,仿佛那飓风中刮荡的树冠。
将所有穴位按过一遍后,海葵站起来,甩了甩左手,对恢复平静的董更生道:“东西我给你换上了,血也给你通了。未来三天,你下面会很疼。但你不要吃任何止疼药,也不要针灸,把这三天忍过去。等到第四天,就不疼了,这东西,也就活了。”
空寂连连点头,赞同海葵这些话。
蒋异浪作为一个门外汉,完全没有丁点儿门外汉的自觉,反而摆出一副深知门道的莫测高深模样,边点头边道:“她说的没错,你按照她说的做。”
蒋异浪故意做出这讨厌模样,惹海葵生气。
他喜欢看海葵生气。
尤其是憋着气发不出来的模样,让他愉悦至极。
他像是遇到小耗子的猫,从耍弄耗子中得到快乐,真正恶劣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