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一边感慨着乔大帅真乃人间极恶之徒,活该被海葵取了性命。
“你这买卖实在太危险,太容易树敌,容易被人暗算。”用脚尖踢踢被海葵扔在桌下的小老头儿,空寂大灌一口酒。
他豪迈的挥袖子擦擦嘴唇,规劝海葵,“你真不如跟着我做事。我这买卖好啊,佛祖庇佑下发大财,不得罪人,没人会暗算。谁敢暗算佛祖的人,是不是?”
海葵给空寂满上酒,从怀里掏出两张大面额的现元,放到桌子上,“说好的,两千。”
空寂不客气的将现元塞进怀里,轻拍了一下桌子,“痛快。”
弯腰朝被捆成粽子的小老头儿看了一眼,海葵将脑袋抬起来,遗憾道:“要是他年轻点儿就好了。”
如果年轻点,海葵可以直接切了这小老头儿的东西,换给董更生。
可小老头儿年岁太大,那东西肯定疲软无力。
如果把那疲软的东西,换给正值壮年的董更生。办事的时候,董更生对着漂亮姑娘,垂而不起,软而不硬,有心无力,那简直和缺了宝贝的太监没什么两样。
空寂摇头,“就算他年轻,也没多大用处。要想换的好,就得用驴的。”
用筷子蘸着酒水,在桌子上横拉一道水线,空寂道:“你换,我看着,顺便指导指导你穿针引线的功夫。”
海葵道:“我手生,怕缝叉了血管和筋。”
空寂不以为然,“缝叉了就剪开,重新缝。反正有麻药,他又不会疼。”
“我不怕他疼,我怕把他缝废了。”海葵皱眉。
空寂鼓励海葵,“别担心那些没用的。听我的,你肯定行。”
他搓搓手,对海葵道:“我最近求了一签,签文上讲,我这双手,近一个月最好不要沾活的荤腥,否则容易惹来杀身大祸。那东西又荤又腥,我不能沾,绝对不能沾。”
海葵拿起酒壶,给空寂倒满,“行了,我缝,你在一边给我掌个眼。要是我缝叉了,你就咳嗽一声。”
“行,这简单。”空寂点点头,随后,有些失落的叹息一声,“你这胎,真是投错了。你该投个男娃娃。可惜喽,可惜大喽。我的徒弟嗳,就这么没有喽。”
空寂像是唱大戏似的,挥袖子擦不存在的眼泪。
海葵看多了空寂唱大戏的模样,懒得理会。
她琢磨着给董更生换鞭的事情,琢磨着该从哪里弄个驴、鞭。
想换驴鞭,首先得有驴。
海葵曾经养过驴。
前年,她在集市上精挑细选了一头灰色小毛驴,付了钱后,用蛮力将沉着屁股朝后坠的小毛驴扯回了家。
原先她准备,好好伺候这条小毛驴,以后用来犁耕菜园子,以及出门赶集的时候驮东西。
可买来没五天,小毛驴就趁夜咬断了绳子,跳出院墙,撒着欢儿逃跑了。
海葵把附近找了个遍,也没找着它。
“我来这里的路上,看见西郊有个农庄里头有两条驴,都是公的。”空寂给海葵出主意,“你傍晚去西郊把那驴、鞭带回来,我就在这酒楼里头等着你。等你回来了,我们去给姓董的换上。”
“见了他,你可别叫他姓董的,他现在可是大帅了。”海葵叮嘱空寂。
空寂神秘兮兮的朝海葵凑,“这人面相贫苦刻薄,是个短命相。我算了算,他可能活不过今年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