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带着的钱不多,也懒得闹事,便打算着在小贼过来拦住她的时候,假装害怕,然后将钱都给了小贼。
可那小贼拦住她之后,并不要钱,而是冲上来想要抓住她。
给钱可以,抓她那可不行。
海葵和小贼打了起来,试图抓住小贼,问清楚小贼为什么要抓她。
小贼在发觉自个儿打不过海葵之后,当即找了机会逃跑,不给海葵抓住他的机会。海葵原本想追上去,但是想到家里馋嘴的胖儿子,还有在她出来之前叮嘱她早点儿回去的海容,便打消了追上小贼的念头。她扯了扯衣裳,将凌乱的衣裳扯整齐,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家。
海葵将羊奶糖酥塞到儿子胖乎乎的手里,在儿子抓牢后,又从袋子里掏出两块羊奶糖酥,一块塞到海容的嘴里,一块塞进自个儿的嘴里。
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羊奶糖酥,并没有将之前遇到小贼的事情告诉海容。她不想海容担心,决定提高警惕,悄悄保护好海容和孩子。
海葵的儿子小名叫大海,大名叫海风。小名是海葵起的,她觉得大海这名字挺大气,是男人的名字。她希望自个儿的儿子,将来能够顶天立地。海风这个大名,是海容早就想好的,他和海葵的想法一样,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希望儿子将来能够顶天立地,成为一个男子汉。
海葵用羊奶糖酥逗着儿子,逗的儿子哇哇叫,伸着手可劲儿的勾羊奶糖酥。
儿子越是想要,海葵越是不给,将儿子逗哭了,她才心满意足的将羊奶糖酥塞到儿子的手心里,并在儿子的小鼻头上弹了一下。
“馋猫,爱哭鬼。”海葵给儿子起着小外号。
海容将孩子抱到怀里,不赞同的看着海葵,“下次不准这样逗大海,哭多了对他的身体不好。”
“哦。”海葵应了一声,却依旧我行我素的逗着孩子。
没顺利抓到海葵的小贼,并非偶然遇到海葵想抢个劫顺便抢个人,而是洛凤蕴派来抓海葵的心腹。洛凤蕴的心腹在第一次抓捕失败后,紧忙朝洛凤蕴递出消息,将海葵有高强武功的事情告诉了洛凤蕴。
洛凤蕴得到消息后,不仅没能消除对海葵本性狐媚的错误认知,反而更加憎恨海葵,并扭曲的认定,海葵这身功夫是来自于男人身上。她认定,海葵练了歪门邪道的妖术,从男人身上吸走了武功,转为自己可用。
洛凤蕴完全钻进了牛角尖死胡同里头,不管她母亲还是父亲劝解,她都不改变想法,坚持自己对海葵的认定,并将自己婚姻不幸福这件事情赖在海葵身上。
她甚至幻想出,海葵现在还和蒋异浪联系着,并通过电报电话,让蒋异浪冷落她。
越想,洛凤蕴越觉得自己想的都是真的。她像是魔障了似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海葵,恨着海葵,恨不能将还亏千刀万剐。
洛凤蕴命令心腹手下,改变原先的计划,不需要将海葵带回来。她命令手下,想办法杀掉海葵一家三口,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海葵一家三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得到了命令后,洛凤蕴的心腹没敢像之前那样直接去拦海葵,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海葵,再加上几个人,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海葵,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抛弃正面直对的办法,决定用阴险的办法对付海葵。
洛凤蕴的心腹,趁着海葵和海容带孩子出去溜达,朝海葵家水缸里撒了毒药进去,试图毒死他们。
发现水缸里水有毒的是海容。
海容去给孩子烧水洗澡,舀水的时候,觉得水缸里的水有些不对劲。他低头仔细看了看水缸底下的银币,发现几枚银币全部变成了黑色。
冷静了几分钟,海容将水缸里的水被投毒这件事情告诉了海葵,并决定立即搬家,离开这个地方。
他之所以决定立即搬家,是因为知道这水缸里被下毒,不可能是普通百姓做的。他们出门的时候,锁了大门,普通百姓,不可能青天白日的爬上高墙,踩过高墙上尖利的玻璃片,进入他们家中投毒。他们在此地也没有得罪任何人,与邻居并不相熟,唯一熟悉的是卖麻花豆花的老太太,这些人不可能翻过他们家的高墙朝水缸投毒。
能不受伤翻过竖满玻璃的高墙,那势必是有功夫的人,而且功夫不低。这样的人,肯定是早就盯上了他们家,所以才会趁着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进来投毒。这次他们能够发现,纯属侥幸,要幸亏当初他们朝水缸里扔进去了银币。下次,要是换成朝饭菜里投毒,他们不一定有这样的幸运。
为了安全着想,海容决定尽快离开这里。
海葵见水缸被投了毒,联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个小贼,便将遇到小贼的事情告诉了海容。
海葵和海容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想要害他们。他们将怀疑的对象,定到了倭国残余势力上,认为是那些人派奸细过来杀他们。
海葵推测道:“应该是他们,是倭国的奸细。他们背后的人,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了权利,把过错推到我们的身上,见不得我们过安稳的日子。他们查到我们之后,就派人过来杀我们。”
海容迟疑着点头,“如果倭国还有残存势力存在,那他们应该隐蔽在一处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派遣奸细过来杀我们。他们应该知道你的功夫,也知道你和蒋异浪之间有联系。他们要是派遣奸细过来杀我们,那就等于将他们还存在的事情暴露出来。他们不可能这么愚蠢,不会这么蠢的暴露自己。”
海葵听海容说的挺有道理,问道:“如果不是倭国人,那会是谁?我以前得罪过的人?有谁呢?王大帅的亲戚?应该不是。王大帅家只剩王潇了,他当初就不想杀我,这会儿都定居到倭国日子了,就更不可能心血来潮的找人过来杀我。那会是谁?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海容也想不出来,会是谁想要杀他们,而且是用这么歹毒的方法。
海葵道:“难道,我们又遇到了阴阳师之类的人物,想对我们夺舍?”
不等海容回答,海葵就抢先道:“不对,不对,不可能是夺舍。夺舍得活人,我们都被毒死了,怎么夺舍。那到底是谁啊,谁那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过来杀我们?”
海容皱眉想了想,“会不会是蒋异浪手下的人。他手下的人,觉得我的存在,会对蒋异浪产生什么威胁,所以背着蒋异浪,来除掉我们。”
海葵道:“不可能不可能。蒋异浪手下那些人我都见过,有几个老狐狸,但都挺听蒋异浪的话。当初他们觉得我留在蒋异浪身边不好,会影响到蒋异浪,但只是口头上同蒋异浪争取,从没有人敢背地里对我做些什么。他们都挺听蒋异浪的话,应该说是惧怕蒋异浪,惧怕蒋异浪的手段。不会是他的手下,他也不会允许手下这么做。”
海容道:“他身边的人?”
“白云天?冯和?方吼娘?”海葵用力摇头,“他们三个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海葵和海容猜测了好一会儿,也没猜出究竟是谁要杀他们,又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在明,敌在暗,为了安全,他们决定尽快离开这里,并在被追杀途中,反过来抓住凶手,问出背后的指示者。
在要收拾东西的时候,海葵突然拍了下脑袋,道:“既然他想毒死我们,我们可以装死啊。等他进来查的时候,我直接抓住他。我们这么没头没尾的先跑路,太被动了,还是在知道谁在背后再离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