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葵同蒋异浪不客气,落座后,让蒋异浪自己喝自己吃,想吃什么就多吃些,觉得不好吃,就让厨娘做几个别的菜。
蒋异浪尝了尝,菜果然都偏甜,但比外面酒楼里却是好了很多。
海葵见蒋异浪夹了个糖醋藕,等蒋异浪吞下后,询问蒋异浪,“怎么样,好吃么?”
“别具风味。”蒋异浪赞叹。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也点过糖醋藕,但没有眼前这盘这么好吃。一样的甜咸,这盘糖醋藕却比外面的滋味醇厚,也更脆爽,吃下去有种口舌都清凉了的感觉。
“看来你和陈锦之长了一样的舌头。”海葵指指糖醋藕,“那你多吃,不够的话就让厨房再做。”
“嗯。”蒋异浪微微一笑,又夹了一片糖醋藕。
吃完饭,蒋异浪并没有告辞离开。
因为上午蒋异浪讲的故事好听,加上中午吃饭的时候蒋异浪没有闹幺蛾子,这让海葵觉得蒋异浪还不错。
她正缺一块儿聊天的人,就没赶蒋异浪走,留着蒋异浪做伴。
中午天气有些热,在屋里会觉得闷得慌,海葵便带着蒋异浪来到后院的小凉亭,一边吃瓜果,一边看着凉亭外水池里游动的鲤鱼。
池子里的鲤鱼,有大有小,最小的有才拇指大,是纯黑色。
海葵隔空指着那条黑色的小鲤鱼,道:“这个和其他的是一起弄进池子里头的,可它一直不长个儿。你看别的,都长的和地瓜一般大了,它才这么一点点。”
“品种不一样。”蒋异浪细细观察了一下黑鲤鱼。
海葵询问,“你懂这个?你帮看看,这是个什么品种的,怎么这么古怪。”
“不懂。”蒋异浪坦然回答。
海葵失望道:“我还以为你懂呢。海容和陈锦之也说品种不一样,所以才长不大,但他们两个也说不出品种来。”
蒋异浪道:“卖鱼的应该懂这些。”
“嗯。”海葵应了一声,并没有想要执着弄明白小黑鱼的品种。
蒋异浪见海葵并不是十分在意小黑鱼品种的问题,便也没有继续讲。他看似在看池子里的鱼,实际却用眼角余光在观察着海葵,贪婪的在海葵脸上盘旋着。
一阵凉风吹过老,吹的海葵浑身舒畅。
她伸展了一下身体,畅快道:“这风可真是舒服,还有香味儿呢。”
“花香。”蒋异浪嗅了嗅风中的味道。
“这边是咱们海边完全不一样。这边一阵风刮过来,要么是草木香,要么是花香。咱们那边刮的都是海风,要么是海的味儿,要么是海鲜的味儿。”海葵说来说去,又说到了东海。
蒋异浪能感觉到海葵对东海的想念,他十分想让海葵随他一起回东海看看。可他也知道,海葵不会同他回去。
想了想,蒋异浪道:“我让白云天回去的时候,给你带些漂亮的贝壳过来。”
海葵摇摇头,“我不喜欢那些东西。要是可以的话,给我带点儿海水过来。算了,别带了,海水就是盐水,我自个儿就可以用盐兑上一瓶。”
“海水和盐水不一样。”蒋异浪想同海葵解释一下海水同盐水的区别。
海葵截断蒋异浪的话,“差不多,都是咸的。”
她摆摆手,“什么都不用给我带,只要能让陈锦之安安全全的回来就行。”
蒋异浪心中发酸。
海葵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从来没有担心过他。海葵只会警惕他,不会担心他。
“要不是答应了海容,我肯定会亲自走一趟的。”尽管已经成婚了,海葵还是有些不成熟,有些话根本憋不住,没有定力和内涵。她这个样子,也是海容纵容造成的。除非遇到令她心痛到极致的事情,令她心性大概,否则,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成熟为一个内敛的人。
在蒋异浪眼里,海葵这个样子也是非常好的。
他看海葵,就如同海容看海葵,完全没有丁点儿的不好。
“你看着我干什么呢?”海葵别眼看向蒋异浪。
蒋异浪眼珠一闪,笑道:“我刚刚听你说这些,突然我们去离岛的那一路。想的太入迷,就呆了。”
“那一路十分危险。死了那么多人,还遇到了那么离奇的事情。”海葵感叹着,“最后,我啥也没得到。”
蒋异浪道:“打了土匪窝之后,如果你们没有不辞而别,我肯定会给你准备一些财宝。”
海葵摇摇头,道:“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我的,怎么都不可能是我的,就像那些珠宝。”
蒋异浪觉得海葵这话意有所指,是在暗示他别再执着。他道:“也可能是努力的不够。如果你再努力努力,说不定那些财宝会回到你手里。”
海葵思索了一瞬,赞同蒋异浪的话,“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紧接着,她感慨,“没想到,我们有一天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到一块儿聊天。我们都变了啊,都不爱计较了,心都宽了。”
“嗯。”蒋异浪轻应了一声,心中却道,只是海葵一个人变了,他一直没变。
海葵没有透视眼,不知道蒋异浪心中的想法。她自个儿感觉十分良好,觉得她和蒋异浪能这样聊天很不错,仿佛老友一般。
早前她因为蒋异浪欺骗利用她,且强迫性的缠着她,让她十分厌恶蒋异浪。现在,可能是因为时间带走了厌恶,也可能是因为她成婚后看的更开了,所以现在见到蒋异浪,没了以前那种厌恶的情绪。
她同蒋异浪聊起来,发现两人很多事情都能说到一块儿去,这是一件令她非常开心的事情。
下午三点多,蒋异浪告辞离开。
海葵没有挽留蒋异浪,因为她也不知道再和蒋异浪说些什么,两人说来说去,好似把什么话题都说光了似的。
晚上海容回来后,海葵先说了乔长生的古怪,随后才说了蒋异浪。
海容关注力,完全集中在蒋异浪同海葵呆了一天这件事情上,并且,从海葵的表情上可以发现,海葵很愉快,同蒋异浪在一起呆的很愉快。
海容心里吃味,问道:“和蒋异浪在一起很开心?”
海葵心粗,但不傻,明白海容这问话的内在含义。她偎依到海容的颈窝,仰头清脆在海容脖子上亲了个响儿,道:“我不喜欢他。”
“我没问你这个。”
海葵道:“我不会喜欢他。”
海容心中安稳下来,吃味的情绪消失大半,却故作生气的板着脸,斥道:“我问你开不开心。”
“开心。他讲故事很有意思,下回你听听。”海葵诚实回答,“我和他能做朋友,因为我挺佩服他。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喜欢上他,就像喜欢你这样的。”
“真的?”
“我发誓。”
“用什么发誓?”
海葵指指屁股,“用屁股。”
“用屁股怎么发誓?”海容被海葵逗笑了。
海葵酝酿了一下,准备放个臭屁熏海容。她还没酝酿出来,就被海容扑压在身体底下,屁股也落到了海容的手掌心。
“干嘛?”海葵明知故问。
海容道:“我在用心听你屁股发誓。”用力抓了抓海葵屁股,海容道:“我要仔细的,用力的,感受一下你发的誓言。”
海葵扭扭屁股,沉下身体,用屁股压海容的手心,“感受到了吗?”
海容摇摇头,“不行,隔着布料,感受的不够真切。”
他利落的拉下海葵的裤子,将手贴到海葵肌肤上,嘴唇也顺势贴到海葵的嘴唇上,亲密亲吻着海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