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海葵的头发,海容继续道:“他野心很大,做大帅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他和蒋异浪一样,都想一统天下。”
“你早就知道红花是奸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海葵仔细回想着过去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担心自己有什么言语不当的地方,被红花看在眼里记在纸上,将消息送到王大帅那边。
海容道:“我也是一个周前才知道,是蒋异浪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海葵皱眉,“要是我说漏嘴了,把什么消息透露给了红花该怎么办?”
海容道:“该知道的,红花肯定早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就算想掩饰也没不管用,反而会让她知道我们已经看穿她。”
“她知道我会功夫?知道我以前干过什么?”海葵询问海容,眼珠子转动了两下,瞅着海容的眼睛。
海容点点头,“她肯定知道,王大帅那边应该早就将我们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你不用担心这些,这些让王大帅知道了,对我们反而有利。王大帅知道我们的过去,会觉得我们有弱点。我们有弱点,他自然便会感到安心。”
海葵明白的点点头,“所以他才没对我们下手,因为我们的过去就是我们的弱点。”
“嗯,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那些过去,就是我们的弱点。当然,这是王大帅认为的。他这么认为,对我们有好处。”海容弯了弯嘴角,又道:“至于我和蒋异浪之间的合作,自然瞒着红花,不会让红花得到任何消息。”
“蒋异浪想要打过来。”海葵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海容揉揉海葵的肩膀,手掌心顺着胳膊的弧度下滑,来到海葵胳膊肘,紧接着滑到海葵后腰,在海葵后腰上挠了两下。
海葵觉得痒痒,吃吃笑着左右扭腰,像是大豆虫似的。
固定住海葵的腰身,海容啄了下海葵的额头。他沿着海葵的额角,啄到海葵的眉骨,一点一点用啄吻描绘着海葵的眉毛。亲了眉毛,他并没有就此停下来,而是沿着鼻梁亲下去,亲到海葵的鼻尖上。
他咬了咬海葵的鼻尖,轻笑了两声,不再啄吻海葵。
拍拍海葵的后腰,海容笑着对海葵道:“这些你都不要管,有我来处理。”
海葵道:“我整天太闲了,我想帮你的忙。”
“你要是觉得闲,可以下下棋逛逛街。你有没有喜欢的珠宝和衣服?有的话,就去买回来。”海容建议着海葵。他完全把海葵朝纨绔子弟方面养,简直要把海葵宠坏养废。
幸亏海葵不喜欢逛街买东西,觉得又累又不划算,所以才没让海容养废。对于海葵来说,这样买来的珠宝,根本没有抢来的盗来的探险来的有成就感。
之前被蒋异浪威胁去离岛找财宝,一路上虽然危险重重,并且她无数次产生后悔的念头,但是拿到财宝顺利回来后,那种兴奋感和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
她十分怀念那种感觉。
那种兴奋和满足感,明明发生在一年多之前,她却觉得好像是发生在上辈子似的。她这辈子,只能局限在这样的环境里,不能像上辈子那样恣意感受那种兴奋和满足。
海葵转过身,背对着海容,后背贴在海容胸口上,与海容贴的密密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海容下巴抵在海葵的头顶上,轻轻揉了揉,“我知道你觉得现在的日子无聊,但你为了我忍一忍,学着适应这样的生活。你都适应了一年多了,以后慢慢就会喜欢上这种生活的。海葵,你千万别像以前那样去做危险的事情,不要让我担心。”
海葵摇摇头,“我离开海家庄的时候就答应过你,不会再做那种危险的事情。”
海容哄着海葵:“等过几天,我闲下来,带你去马场骑马好不好?”
“好。”海葵乖巧应声。
海葵并不喜欢骑马,尤其是已经驯服好的马,骑起来没有丝毫的快乐感。她想去骑狮子骑老虎,或者去湖里骑水怪,如果湖里有水怪的话。
不知道这边是早前打仗打的太多,还是曾经有军队炸湖取乐的原因,这边虽然有很多湖怪水怪的传闻,但湖里却根本没有怪物的踪迹。
海里是有各种海怪的,海葵见过很多个。山上也有怪物,海葵没见过,但海马见过。湖里本该也有怪物,可这边的人只知道传说,却没有见过,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海葵想到早前和海容的谈话。因为打仗,怪物越来越少了,以后肯定会消失。山上不会有狼老虎狮子之类的野兽,说不定连兔子狐狸都会消失,就算不消失,也不会像百年前那样,在山间草丛总有兔子和狐狸藏躲在里面。
海容紧了紧胳膊,道:“睡吧。早睡早起,气色好。”
“嗯,我睡了。”海葵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不再胡思乱想怪物和野兽的事儿。
海葵在海容的怀里幸福安睡,气氛甜蜜安详。
但,王潇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自以为海葵过的很不好,并在回家之后,暗戳戳的在大脑里设想了一下海葵今晚的遭遇,海葵会被海容冷言挖苦,并被海容抽一耳光,其后又眼睁睁看着海容搂着别的女人去睡觉。
这种想象十分不合理,因为他知道海葵会功夫,海容不会。但是,他自动忽略了这种不合理,这样会让他心情愉快无比。
王潇痛心了一晚上,也兴奋了一晚上。他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在地上猴子似的挥胳膊踹腿,仿佛在痛殴无形的人似的。
他在幻想着明天解救海葵时的情景,并将痛殴海容的情景演练了无数遍。
第二天一清早,枯黄着脸挂着黑眼圈精神头却亢奋无比的王潇,兴冲冲来找海葵和海容,准备来个英雄救美。
在大门口,他与蒋异浪碰了个正着。
蒋异浪没想到能碰到王潇,客气的同王潇打了个招呼。
王潇问道:“这么早你就过来了?来找海容谈生意?”
蒋异浪摇头,笑道:“我有早起散步的习惯,溜达到这里,便来蹭顿饭。”
王潇不信蒋异浪的托词,神色古怪的审视着蒋异浪,阴阳怪气问道:“你是来蹭饭的,还是来趁机见海葵的?”
蒋异浪被王潇说的一愣。
不等蒋异浪出声回答,王潇哼了一声,道:“你做的这些事情,早前我都做过。早晨假装散步,溜达到这里蹭饭,实际是想来看海葵。中午假意经过这里,天热想进来讨杯茶水喝,实际是想进来见海葵。我实话告诉你,海葵不喜欢这一套。再说了,我这么家世显赫仪表堂堂都打动不了海葵,你长这副五大三粗的模样,就更别提了。”
他踏上一截阶梯,对蒋异浪道:“我知道海葵好,所以很多男人都惦记着。但海葵早就被我定下来了,没你的份,你也配不上海葵。我看你,不如就找海葵身边的那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长的虽然粗糙了点儿,但配你还是可以的。”
王潇胡作非为惯了,在王大帅面前说话也极为放肆,没大没小。如今在蒋异浪面前,他自然更为仿似,将高权子弟的纨绔嘴脸完全显摆出来。
蒋异浪没同王潇计较生气。
他早就查过王潇,知道王潇的性格。跟王潇这种人生气,就如同和傻子讲道理,最后只会气死自个儿。
“你回去吧,别来找海葵了。”王潇俨然身后房子的主人,驱赶蒋异浪离开。
蒋异浪本想解释,但他转念一想,被王潇这样误会反而更利于掩饰他和海容之间的合作关系,便止住了解释的话。
黯然同王潇告别,蒋异浪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