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相护的主儿了?我这就找她算账去。不好好给她和她那驸马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顾。”
身为顾家第三子,顾毓瑾虽不及大哥胸有沟壑、也不及二哥少年英才,在军中素有威望,却也颇善经营,于庶务理财一道尤为精通,时任户部侍郎,也是建树颇丰。同样也是一位不可小觑之辈。
至少,这位顾三公子,就并不是端宜公主和她那碌碌无为、仅靠祖宗余荫过日子的驸马,能够比拟与抗衡的存在。
他若真的打上门去,端宜公主和她那驸马,还真就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见状,萧清扬唇角微扬,显然对于三个儿子的表态,十分满意。
她就说嘛。
自己这三个儿子,一向最疼毓嬅这个妹妹。如今,毓嬅受了委屈,他们这几个做哥哥的,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见到三个儿子如此护着妹妹,萧清扬表示很高兴。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坐于萧清扬身侧的英国公,顾琲岑,却是皱眉,轻拍了一下桌子,拿眼向着自己这三个儿子一瞪:
“你们都给我消停点。”
“父亲——”
被自家父亲这么一瞪,三个儿子的气焰顿消,颇为不忿、又不甘的睨向顾琲岑。
“你们都下去吧。我同你们母亲有话要讲。”
迎上儿子们的目光,英国公顾琲岑叹了口气,冲着他们随意的摆了摆手道。
闻言,三子齐齐转目望向益阳长公主萧清扬,见得自家母亲面上虽有着些许不虞,却也冲着他们几人挥了挥手,遂齐齐起身,告辞离开。
“是!父亲。”
“父亲、母亲,孩儿告退。”
“儿子告退。”
……
待到三子走后,瑞禧堂内,又是一阵沉默。
睨了眼身侧静默不语的男人,萧清扬终是耐不住开口道:
“有什么要同我说的,你就说吧。”
“唉,毓嬅她……这可怎生是好啊。”
闻言,原本静默不语的英国公,长长的叹了口气,英俊的面容上,满满都是愁容与担忧。
“怎生是好?我还没死呢。有我在、有太皇太后在,总不会让毓嬅受委屈的。哼!”
益阳长公主闻言,很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你呀,多少年了,怎的还改不了你这脾气?”
顾琲岑闻言,却又是一叹。
“清扬,若你早听我的,给毓嬅寻一门寻常亲事,而不是嫁入皇家、嫁给皇帝,今天的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么?”
闻言,萧清扬的面上,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毓嬅好么?寻常亲事怎么能行?我这个做娘的,自然是希望女儿嫁得好。而若论起嫁得好来,又有什么比嫁给皇帝做皇后,要来得更好?”
“女儿她现在身为皇后,就真的好么?若是真的好,昨日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顾琲岑皱眉,复又幽幽一叹:
“清扬,你也是自小长于宫中的,你我心中都清楚,昨日之事,只怕才只是个开始。咱们家毓嬅所要遭受的苦楚,只怕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