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阎腾手中的酒瓶,就已经可以隐约见底了。
他撑着身后的沙发,艰难的站了起来。
踉踉跄跄的站着,他以为自己还很清醒。
可是,为什么双腿已经不听使唤,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大脑还是像明镜一般的透亮。
那些残忍的画面,那些刺耳的声音,只要他一停下来,就会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
他以为自己很清醒,可是他已经醉了。
当他以为自己已经醉了,可以忘却那些事情,那些痛苦的记忆,却又提醒着他,他是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阎腾不愿承认自己已经醉了,逞强的向前走去。
砰地一声巨响,他高大的身体,朝着地面摔去。
地毯上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的扎进宽厚的大掌中。
鲜血顺着衣袖,不甚欢乐的向外涌出。
云菲儿哪里见到过这种场面,而且女孩子向来都是最怕见到血之类的东西。
特别是尖尖的玻璃小碎片,扎得又深又多,鲜血不一会就染红了他的双手,还有他白色的衬衫。
看着确实有些触目惊心的吓人。
“阎哥哥,你没事吧,呜呜……你不要吓我啊!”
云菲儿已经被吓得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震惊的捂住了嘴巴,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阎腾微微转过双手,看着自己满手鲜血的手掌,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扎进手掌血肉模糊,他竟然不觉得有一丝的痛意。
甚至,还觉得这样的感觉,还带来了更多的快感。
至少,这样的痛,是能够看得见的。
而心里的痛,就算是千疮百孔,也只能他一个人默默承受。
那些放肆流出来的血液,也只能闷闷的堵在心口,渐渐的形成了淤血,久伤不愈。
DRIO被阎腾的举动,还有云菲儿的哭声,弄的烦躁不安。
他胡乱的抓了一把头发,又不知道该找谁去算账。
是苏小沫?还是阎腾自己自作自受?
为了那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这么糟践自己。
DRIO心里原本对苏小沫已经改善的印象,再次划上了终结号。
自己的好兄弟,不管是不是苏小沫对他做了什么,但他肯定这件事情与苏小沫十有八九是有关系的。
“要喝酒是吧?要拼命是吧?那我们今天就喝个够。”DRIO烦躁的一脚踹向了身边杂乱的桌椅,索性自己也拿起手中的酒瓶,大口的喝了起来。
既然阎腾要喝,那他这个做兄弟的就舍命陪君子。
大不了明天活过来的时候,又是一条好汉。
一个阎腾,就已经让梁琪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个阿泽现在还跟着瞎闹了起来。
他可不敢保证,自己又那么大的力气把他们两个高大的男人,都送上车。
再看看云菲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哪里还能指望她能干什么。
梁琪刚想劝DRIO不要意气用事,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笑声吓的愣住了。
突然,坐在地上的阎腾放声的大笑起来,狂妄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内,久久不见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