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内空调开的温度太高,还是她一副穿的太多,她自觉的浑身燥热难忍。
她身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痒痒的,热热的,想抓又不知道该抓什么地方。
既然她今天是来谈判的,就应该摆正自己的身份和态度,不能再多想了,也不能畏手畏脚的,迟迟不敢表态。
她应该说点什么,打破现在的沉静。
“那个阎少,我今天是来……”
果然,她的话再一次被某人打断了。
“等会再说。”
他只抬了下眼皮,甚至连头都懒得抬一下看她,简单的几个字就将她打发了。
然后一副我很忙的样子,又重新投入了工作。
苏小沫自然知道,阎腾这是故意在为难他。
他以前就算再忙,只要是她在的话,他都会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停下来陪她的。
还是说,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也不必刻意迁就着她了。
她心中原本升起的怒气,被这酸酸凉凉的感觉扑来,被浇灭了不少。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一点了,离员工上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她再不走,等会出去肯定要撞上那些人,免不了又是徒增八卦,给他们饭后茶余当做谈论的笑料。
看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小沫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既然阎总这么忙,那我还是先回去吧。”
她一刻都不想再多呆,因为两人这么静静的呆一起,又什么话都不说,真的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一切让她都太熟悉,她有心刻意不去想,但那些回忆就像恶作剧般,在她静下来的时候,就跳了出来。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她现在才明白泰戈尔的那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在海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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